她一雙鳳眸淡淡一瞥,輕笑嘲諷道,“齊春,你能來這兒已經(jīng)是莫大的恩賜,怎么,還想享受正室一般的待遇嗎?”
她這些年在將軍府因為她們母女受到的罪,在此刻終于平息了些。
齊春惡狠狠地看向齊夏,想拿出在家中一般的蠻不講理,可看到她身后的男人,卻一改從前,變的溫婉懂禮。
白亦涵剛過來,還不知發(fā)生了什么,問道,“怎么了?夏妹妹。”
他身著一身白袍,發(fā)絲被捆綁著,如同翩翩少年一樣俊俏有禮。
此時,落座在王位上的男人微瞇著眼,看上去有些微醺,津津有味地看著那個角落的騷動。
也多虧了那個座位,才能看到這么一出好戲。
此時,身邊的男人拿走了他手中的酒杯,小聲提醒道,“主子,別喝太多,您喝不了酒?!?p> 歐陽鋒被說到短處,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朕清楚自己的酒量,用不著你說?!?p> 他從他的手里奪回酒杯,繼續(xù)飲酒,卻克制了許多。
時辰過去良久,他拍了拍手,停止了喧鬧。
走動的也回到了位置上,齊春只能在身旁站著。
聲音停下,歐陽鋒舉起酒杯,站起身來,渾身散發(fā)著帝王之氣道,“今日,是宮中舉辦的年宴,諸位臣子與朕共聚于此,一同度過今宵?!?p> 他仰天大笑,十分豪爽地飲盡了杯中酒,又坐回座位上。
在場諸位大臣女眷拿起酒杯敬酒,唯獨(dú)齊春作為來的女眷只能看著,有些羞恥。
歐陽鋒“眼尖”地注意到她,微醉的模樣指向了齊將軍身側(cè),迷迷糊糊一樣問道,“齊將軍,你身側(cè)的那位,是你的庶女吧?為何不給她坐下???”
眾人遠(yuǎn)遠(yuǎn)望去,只見他臉色通紅,以為他是醉了,說的胡話。
齊將軍被問,走到了正中間,回道,“回皇上,您忘記了嗎,不是正室,是不能落座的?!?p> 他不敢說缺了把椅子的事情,他還沒有愚蠢到這步田地。
卻不曾想,齊春自顧自跑了出來,一個小臉蛋不停地落淚,委屈道,“皇上,您沒有給臣女留座,臣女哪里敢坐?”
在場之人皆吸了口涼氣,心中暗嘆:從未見過這么愚蠢的女子,連這種話都敢說出口。
她剛說完話,齊斌便大叫不好,趕忙跪在地上磕頭認(rèn)錯,“皇上莫要動怒,臣女年紀(jì)尚小,說話沒什么分寸,還望皇上見諒?!?p> 他此時低下著頭,眼睛瞧向了坐著的玉氏。
都是她教出來的好女兒,竟然如此膽大妄為,說話也不過腦子。
皇帝如同一條縫的眼睛里隱藏著淡淡的笑意,卻不為人知。
他佯怒,找來準(zhǔn)備年宴的下人,大罵一通,“怎么回事?齊將軍的庶女就不是女兒了嗎?就算她的身份如同丫鬟,也不是你們能比的,還不去加個位置!一群狗奴才?!?p> 歐陽鋒震怒,下人們哪里不敢埋怨。
可是誰都知道,這些位置安排,全都是得皇上告訴他們來人才去著手的。
這并非他們的錯誤,只能是歐陽鋒報錯了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