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猙獰的大宋朝

第三十章:這個乞丐不一般

猙獰的大宋朝 醒時眠 6297 2020-04-03 22:56:12

  “喲,怎么乞丐也進來了?”

  這座酒樓很大,中間一個大堂擺著不少桌椅,坐著一二十人,看到陸儉走進來,這群人中一個嘴角有痣的男子詫異的說道。

  “孫兄有所不知,這可不是乞丐,這也是個讀書人來著?!?p>  張劉二人早已找好位置坐下,張姓男子對陸儉剛才對上他的對子一事顯然心有不忿,見到有人質(zhì)疑陸儉,他出言戲謔道。

  “哦?乞丐也讀書了?”

  被稱作孫兄的男子更加詫異。

  聽到這話,場中不少人都笑出聲。

  聽到這些笑聲,袁紅繡臉色很不好看,但陸儉卻一臉無所謂,找了一個位置坐下,然后打量著這酒樓內(nèi)的光景。

  只見大多數(shù)的人都聚集在二樓三樓,面積最大的一樓反而沒多少人,他估計一樓的這些應(yīng)該都是來參加對聯(lián)比賽的書生,二三樓的才是真正的食客,也是今晚的觀眾。

  “首先,李某在此感謝各位客官肯賞光前來我醉方休吃酒,今日乃是開張之日,為增熱鬧,李某請來了徐州城中數(shù)位有名的書生才子,為大家舉辦一個對對子大賽。

  此舉一來是想讓我徐州才子能以文會友,二來,也是想讓各位一睹我徐州才子的風(fēng)采..........”

  從李掌柜的一席話中,陸儉算是聽出來了,這對子大賽,其實就是個開業(yè)活動,想不到宋朝也有開業(yè)活動,他有些意外。

  “李掌柜,你說今日請來的都是徐州才子,那這位才子不知姓甚名誰,孫某怎么沒見過啊?”

  聽李掌柜說著,之前被張姓男子稱為孫兄的人忽然指著陸儉說道。

  一個乞丐打扮的人出現(xiàn)在這么豪華的酒樓里,陸儉知道自己想不被人注意,實在很難。

  不僅是這個孫兄,其實很多人都好奇他的身份。

  聽到有人問起陸儉,李掌柜也不知道怎么介紹,他只得把剛才陸儉對上張姓男子對聯(lián)一事說了出來。

  “這位小兄弟雖不是我徐州才子,但能對上張公子的對子,想來也是有學(xué)問的,所以李某讓他進來?!?p>  這事一說,眾人都有些驚訝。

  “張本成,你現(xiàn)在連乞丐都對不過了?”

  一個身穿錦袍的胖子坐在椅子上,聽了李掌柜的話后,揶揄的看向張姓男子。

  張姓男子急得面紅耳赤:

  “誰說我對不過?我只是出了個簡單的對子讓他對上了而已!”

  “呵呵!連乞丐都能對上你的對子,那想來你出的對也不怎么樣?!迸肿映爸S道。

  “那有本事你也出一個?”張本成說道。

  “出就出!”胖子說著,當即就要出對,李掌柜趕忙制止。

  “各位才子技癢難耐,李某能理解,但在出對之前,還請容許我說一下今晚的比賽規(guī)則?!?p>  “那你趕緊說?!迸肿硬荒蜔┑馈?p>  “今晚對子大賽,每人可出兩對,對不上者淘汰,對上者則出對給對方,若對方對不上,則出對者自行對上,對方淘汰,由下一個人繼續(xù)出對,如此往復(fù),直到最后都未淘汰者,則是今晚魁首?!?p>  李掌柜言簡意賅的說道。

  眾人都明白了這意思。

  “行了,我們都懂了,掌柜的趕緊下去吧,我忍不住要和這乞丐對對。”

  胖子臉上滿是不耐,急忙對掌柜的擺手,確定大家都聽明白之后,掌柜這才上樓。

  “乞丐,我先和你對,沒問題吧?”

  掌柜上樓后,胖子沖陸儉說道。

  在門外的時候就被人針對,進來還被針對,陸儉心中著實有些無語,在他的印象中,弱勢群體不是一直都該被關(guān)心的么?

  雖然被針對很不爽,但要說露怯,他卻也不會。

  對得上就拿錢走人,對不上就調(diào)頭走人,有什么好怕的?

  陸儉拱了拱手:“兄臺請。”

  “好,上聯(lián),同是肚皮,飽者不知饑者苦?!?p>  胖子一邊說著,拍拍自己的肚子,面帶笑意。

  陸儉沒想到這胖子看起來浮夸,一副目中無人的模樣,肚子里還真有點墨水,不過還好,不多。

  這對子不難。

  “下聯(lián),一般面目,得時莫笑失時人?!?p>  “好!”

  見陸儉這么快對出下聯(lián),樓上的食客們都大聲叫好。

  “嘿!”

  胖子眉頭一挑,很是驚訝,他用上聯(lián)諷刺陸儉,沒想到被其用下聯(lián)反諷了回來。

  “王胖子,你那點花花腸子我勸你還是收起來的好?!?p>  張本成先前就是在諷人對上沒難住陸儉,此刻見到這胖子和自己一樣的念頭,不由提醒道。

  聽到張本成的話,胖子神色凝重了些,知道這讀過書的乞丐顯然不一般,他得重視了。

  “第二聯(lián),聽好了,鼓架架鼓,陳皮不能敲半下?!?p>  胖子老爹是開藥鋪的,他以前閑來沒事,看到自家藥店里的陳皮,又正好聽到鼓聲,所以想出來這么一個上聯(lián),不過迄今為止,他都沒想出來下聯(lián)。

  他覺得這一聯(lián)挺難,陸儉肯定想不出來。

  陸儉果然愣了一下。

  周圍的書生們都在心中想這對子的下聯(lián),眼睛卻落在陸儉身上。

  “怎么?想不出來了?”

  見陸儉一時沒說,胖子嘚瑟道。

  陸儉笑了笑。

  剛開始他還真沒想出來,但當他抬起頭看到四處掛著的燈籠之后,他立刻就有了靈感。

  “燈籠籠燈,紙殼原來只防風(fēng)?!?p>  他說出下聯(lián)。

  “嚯!”

  陸儉只是稍愣一會兒就說出下聯(lián),二三樓的觀眾們當即大聲喝采,這些人中,懂對子的不多,反正只要對出來,他們就覺得厲害。

  “這不工整吧?”

  見陸儉連這對子都能對出來,胖子很意外,像是有些不甘心,他立馬開始挑陸儉的毛病。

  “對仗雖然不工整,但鼓架對燈籠,陳皮與防風(fēng)兩種藥材相對,立意很工整,王胖子,你不是輸不起吧?”

  書生中有人笑道。

  胖子一聽這話,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

  “罷了,就算你對上!”

  他覺得自己真是小看了這人。

  “該你來對了。”

  陸儉笑著說道。

  “出對!”

  雖然自己出的對聯(lián)被對方對上,但胖子不覺得自己會輸,大大咧咧的道。

  “請聽好了?!?p>  陸儉說著,走向人前:

  “曲曲彎彎,前前后后,花花葉葉,人人喜喜歡歡,處處尋尋覓覓。”

  “什.......什么玩意兒?”胖子覺得自己沒聽清。

  陸儉又念了一遍。

  “這.........”胖子瞪著眼睛,愣了半晌,不知道該說什么。

  周圍的書生們聽了這個對聯(lián),都紛紛皺起眉頭。

  “這是什么破對聯(lián)?。 ?p>  胖子不忿的說道,他半天都沒想出頭緒來。

  “這是個疊字聯(lián),兄臺是讀書人,難道連疊字聯(lián)都沒聽過?”陸儉問道。

  “我......我當然知道疊字聯(lián),但你這疊字聯(lián)誰能對得出來啊?”胖子不服氣的道。

  “我懷疑你這根本就沒下聯(lián),你在故意刁難我!”

  他突然指控陸儉。

  陸儉無語一笑,知道這胖子對不出來開始耍無賴了。

  “下聯(lián)是,年年歲歲,暮暮朝朝,風(fēng)風(fēng)雨雨,鶯鶯燕燕,想想來來往往,常常翠翠紅紅?!?p>  陸儉說出下聯(lián)。

  “好!”

  樓上的人又開始喝彩。

  樓下的那些書生們急忙在腦海中對比陸儉的下聯(lián),發(fā)現(xiàn)跟上聯(lián)無論是對仗還是立意都很工整,紛紛暗自點頭。

  “這下聯(lián)........”

  “不好意思,你已經(jīng)淘汰了。”

  見胖子還想說什么,陸儉毫不客氣的道。

  “我.........”

  “行了王胖子,趕緊下來吧,別丟人現(xiàn)眼。”胖子還想爭辯,卻被其他讀書人笑道。

  無奈,最后他只得灰頭土臉的坐回位置。

  “厲害啊你!”

  見這么快陸儉就淘汰一人,袁紅繡雖然沒聽懂這些對聯(lián)的意思,但她還是興奮的說道。

  “這才第一個呢?!?p>  淘汰一人,陸儉并沒驕傲,他出的對聯(lián)是古籍上記載的名聯(lián),別人對不上,很正常,但他并不會因為這樣就看低宋朝的讀書人。

  他很清楚,古人的學(xué)識,可不是現(xiàn)代人能比的,現(xiàn)在太驕傲,說不定等會兒就被人給收了呢。

  “王公子已經(jīng)淘汰,接下來.........”

  “我來!”

  沒等李掌柜話說完,張本成舉起手中的折扇,走到前頭,王胖子在陸儉手里吃了癟,他雖然意外,但也挺高興,如果他能壓陸儉一頭,那就相當于間接壓了王胖子一頭。

  反正他和王胖子一直不太對付,也看不慣陸儉。

  “本以為你只是有點墨水,沒想到竟然連王胖子都被你給難下去了,倒是我小瞧了你。”

  張本成對陸儉說道。

  “出對吧。”

  根據(jù)規(guī)則,贏了一局的人要先讓別人出對,陸儉不想廢話。

  張本成的水平要比王胖子高些,但僅僅靠這點,他心里還是有些沒底,不過他在下場之前,向同伴要了一個對子,也就是說,他現(xiàn)在腦子里裝的,是由兩個人想出來的兩個對子。

  他覺得總有一個能難住陸儉。

  “聽好了,上聯(lián),扇上畫荷,日日搖風(fēng)花不墜。”

  張本成說道。

  這對聯(lián)的檔次一聽就比那王胖子要高上不少,陸儉知道這人是想刻意為難他,但這種水平的對聯(lián)想難住他,還真不容易。

  “鞋頭繡菊,朝朝踏露蕊難開?!?p>  “好!精彩!”

  又是一陣嘩然聲。

  沒想到自己苦思冥想的對子這么快就被對出來,張本成眉頭一皺,看來只能念同伴的對子了。

  “雪里白梅,雪映白梅梅映雪!”

  陸儉灑然一笑。

  “風(fēng)中綠竹,風(fēng)翻綠竹竹翻風(fēng)?!?p>  “嘩!”

  “該我了?!?p>  一連兩副對聯(lián)都被陸儉對出來,張本成臉色很難看,但陸儉可不管這些,當即說出上聯(lián):

  “秀山輕雨青山秀!”

  “........”

  聽了陸儉的上聯(lián),張本成頓時愣住,他以為陸儉已經(jīng)出了一個很難的對子,一時半會兒應(yīng)該想不出更難的,沒想到這個對子字數(shù)雖少,可難度卻絲毫不弱于先前那個。

  這是一個回文聯(lián),可中間一個字卻只是諧音,并不是真正的回文。

  他苦思冥想,卻完全不知道怎么對。

  天色越來越晚了,陸儉不想耽擱時間,他每次出的對子都是名聯(lián),相信沒幾個人能對得出來的那種,爭取一個對聯(lián)就把人淘汰。

  見到張本成臉色難看,他就知道這人對不出來。

  “別白費力氣了,下聯(lián)是香柏鼓風(fēng)古柏香。”

  陸儉自己說出下聯(lián),意味著張本成也被淘汰。

  張本成直到被淘汰了還無法相信,他先前看不起的乞丐竟然這么厲害。

  但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他不相信。

  “豈有此理!”

  深深的看了陸儉一眼,張本成罵罵咧咧的走下場。

  “我來!”

  陸儉已經(jīng)展現(xiàn)出來自己的實力,可依舊有人不服,張本成下場后,立馬就有人上場,是和張本成相識的孫兄。

  “上聯(lián),天近山頭,行到山腰天更遠?!?p>  “下聯(lián),月浮水面,撈將水底月還沉?!?p>  “上聯(lián),月照破棚,棚內(nèi)許多零碎月!”

  “下聯(lián),風(fēng)吹曲巷,巷中不少轉(zhuǎn)彎風(fēng)?!?p>  孫兄接連說了兩個對子,都被陸儉對出來,可是陸儉出的上聯(lián),他就對不出來。

  “炭黑火紅灰似雪。”

  “這........”

  這是一副擬物聯(lián),不僅是孫兄對不出來,就連其他的讀書人也對不出來。

  最后還是陸儉自己說出下聯(lián):

  “谷黃米白飯如霜?!?p>  “好!”

  在一陣叫好聲中,孫兄被淘汰下去了。

  又有人出來。

  “兔走烏飛,海外欣逢評月旦。”

  “燕去雁來,途中喜遇說春秋?!?p>  ..................

  “麥浪無魚,楊柳垂絲空做釣?!?p>  “巫山有雀,蜘蛛結(jié)網(wǎng)費張羅。”

  ................

  “燕入桃花,猶如鐵剪裁紅柳。”

  “鶯穿柳葉,恰似金梭織翠絲?!?p>  .............

  繼張本成之后,接連數(shù)人站出來與陸儉相對,每人所說的對聯(lián)都被陸儉對出來,可陸儉所說的對聯(lián),他們卻沒一個能對上。

  數(shù)人被淘汰之后,再沒人敢站出來了。

  所有人看著陸儉,臉上都是訝色。

  沒人能想到,這個看似臟兮兮的乞丐,竟然文才如此敏捷。

  倒不是這些人想不出對聯(lián)來了,主要是陸儉連出數(shù)對,他們在底下暗自琢磨,沒一個對子能對上。

  他們并不認為自己的對子比先前那些人的更難,擔心上去三兩下被陸儉對出來之后,最后自己卻對不出來人家的對子。

  既無把握,何必上去丟人現(xiàn)眼呢?

  “怎么?諸位公子都不想再對了么?”

  見沒人出來,李掌柜出言問道。

  他的神色隱隱有些激動,剛才陸儉和眾才子互對對聯(lián),場面十分精彩,雖然這些書生們眼下個個都像霜打的茄子,可食客們卻看得很高興,他作為掌柜,自然也高興。

  今晚的對聯(lián)大賽,還算圓滿。

  “若是沒有才子再出對,那今晚的魁首,就是這位公子了。”

  陸儉在李掌柜口中的稱呼,已從小兄弟,變?yōu)榱斯印?p>  眾書生都沒言語。

  “陳解元,今晚你好像還沒出對吧?”

  就在李掌柜準備宣布陸儉奪得魁首之時,張本成忽然出聲對身后的一位男子說道。

  “咦?是啊,陳解元今晚好像沒出對!”

  張本成的話,讓眾多書生都驚訝的討論起來,一時間,所有目光都聚集在張本成身后的男子身上。

  陸儉也朝他看過去,只見此人約莫二十五歲左右,濃眉大眼,五官端正,頭戴綸巾,穿著一身灰色長袍,頗有幾分儒雅。

  見到所有人都看向他,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站起身。

  “這位兄臺文思敏捷,魁首之稱,實至名歸,文煥就不獻丑了?!?p>  這人說道。

  “陳解元何必如此謙虛,你乃我徐州文魁,可代表我徐州所有讀書人,如今我們都蒙羞于這乞丐手中,你若不為我們出一口惡氣,我們心中憤懣屬實難平。”

  一個身穿白衫的書生說道,他先前也敗于陸儉之手,看他模樣,頗為不服。

  這番話說出來,陸儉不禁嗤之以鼻。

  自己對不過就叫人,看來這些人輸不起?。?p>  他心頭想到。

  “是啊陳解元,既然都來了,若不出對,別人還以為我徐州讀書人沒有膽量呢?!?p>  “以解元之才,只需出一對,當可叫這乞丐灰溜溜下場?!?p>  陸儉以一個乞丐的身份竟然力壓在場所有讀書人,今天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他們必定被人恥笑。

  這群讀書人心中不忿,不想看到陸儉奪魁首,全都攛掇那陳解元出對。

  但陳解元很為難。

  “上啊陳解元,出個對子難住他!”

  “對,讓他知道天高地厚!”

  眾書生一直慫恿道。

  陳解元見實在推脫不過,無奈只得站了出來。

  “在下陳文煥,表字雄飛,見過兄臺?!?p>  陳解元一出來,就報上自己的名字。

  陸儉見他頗有禮貌,也說出自己名字:“在下陸儉,未有表字?!?p>  “諸位朋友盛情,在下實在難卻,只得在兄臺面前獻丑了?!标愇臒ㄏ冉o陸儉賠了個不是。

  知道他是被推上來的,陸儉當然不會怨他。

  “兄臺請!”

  陸儉微笑說著,心中卻隱隱有點緊張。

  此人被稱作解元,也不知道是哪一屆鄉(xiāng)試的第一,不過不管是哪一屆,這身份,都不容小覷。

  放后世,解元就相當于一市狀元,這樣的人,可以說一身都是學(xué)問,先前與那些人對對子沒什么難度,可此人顯然不同于之前那些人。

  即便陸儉對自己的本事很有信心,卻也不得不謹慎相待。

  畢竟魁首就在眼前,陸儉可不希望自己被最后一場戰(zhàn)爭的最后一顆子彈打死。

  “兄臺請聽上聯(lián)?!?p>  陳文煥說著,道:“六旬花甲再周天,世上重逢甲子?!?p>  “好!”

  所謂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這個陳文煥果然不愧解元之稱,一出口就是極難的對子,張本成等人對對子的水平不怎么樣,但聽對子的水平還是有的,一聽這上聯(lián),紛紛叫好。

  陸儉眉頭一挑,眼中也有些驚艷。

  這對子乍聽很一般,但細細琢磨,卻深有意味。

  這是結(jié)合了干支紀年法出的對子。

  六旬是六十年,花甲是六十年,天干地支運行一個周天也是六十年,而天干地支每一個周天的第一年被稱為甲子年,六十年輪回一次,所以說世上重逢甲子。

  “小子,看你怎么對?!?p>  一群人聽了這上聯(lián)后,紛紛想不出答案,見到陸儉默不作聲,他們都認為陸儉是對不出來的,不禁語帶挑釁。

  不得不說,這個對子很難,陸儉都覺得難,若以他自己的水平,很可能真對不出來。

  可是..........

  “一歲二春雙八月,人間兩度春秋。”

  陸儉略一思量,便說出了下聯(lián)。

  “什么?”

  下聯(lián)一出,滿堂皆驚。

  就連陳文煥也愣住。

  “往年曾有兩個立春日,一個八月,一個閏八月,一歲二春雙八月......我怎么沒想到呢........妙.........妙?。 ?p>  陳文煥自言自語的琢磨了一番,眼中露出激動的色彩,這下聯(lián),他想了很久都未能想出來,沒想到如今只片刻功夫就被陸儉對出,他心中只覺不可思議。

  同時覺得不可思議的,還有陸儉。

  這世上總有很多巧合的事情,陸儉本覺得自己穿越到宋朝一個同名同姓的人身上已經(jīng)很巧合,沒想到,他今天遇到了更巧合的事。

  陳文煥所說的對聯(lián)很難,但他恰巧讀過,是的,在老頭的古籍書店里,一本對子書上。

  對聯(lián)的主人是誰,書上并未記載,說是年代久遠,已無法考證,陸儉現(xiàn)在在想,寫出那副對聯(lián)的人,會不會就是眼前這個?

  他看著陳文煥。

  “兄臺高才,吾不及也!”

  沉吟片刻,陳文煥對陸儉拱了拱手,當即退下來。

  “陳公子還可出一聯(lián)?!币婈愇臒ㄍ俗?,李掌柜喊道。

  “不用了,文煥雖還有數(shù)聯(lián),但都不及這一聯(lián)巧妙,陸兄能對出此聯(lián),想來其它的也不在話下,文煥不敢班門弄斧,至于陸兄之對,也大可不必出,因為我這一聯(lián),我自己都沒對出來。”

  陳文煥面帶慚色的說道。

  “?。俊?p>  眾人又是一驚,沒想到陳文煥的對子他自己都沒對出,如今他沒對出的對子被陸儉對出來了,這不是說明陸儉的學(xué)問比他高么。

  他說這話,算是當眾服輸了。

  “陸兄文采斐然,文煥深感佩服!讀書二十載,今日始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p>  他說著,深深的看了陸儉一眼,臉上滿是敬服,又轉(zhuǎn)頭對眾人拱手:“諸位,文煥還有要事,先行告辭了。”

  陳文煥話音落下,眾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他便匆忙離去,他要趕緊回家把這對聯(lián)給記下來。

  “哎,陳解元.........”

  看到陳文煥頭也不回的離開,眾書生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說什么。

  他們沒想到,他們引以為榜樣的陳文煥,竟然也毫無懸念的敗在了陸儉手上。

  還敗得心服口服。

  先前還一臉嘚瑟勁兒的他們,此刻臉上連笑容都擠不出來,個個如喪考妣。

  見陳文煥離開,再無書生上臺之后,李掌柜終于宣布了陸儉奪魁的消息。

  “李某宣布,今日醉方休對對子大賽,最后奪得魁首者,為陸儉陸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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