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陌陌,你聽我說?!眳栃蘧钢钡乜粗?,反倒是蕭陌陌面色平靜。
“好,你說?!?p> 厲修靖一噎,想說的話卻卡在喉嚨里,他總不能說,是李佳歡故意gou yin 他吧?那豈不是坐實了與李佳歡有染嗎?
父皇病重,如今這朝廷暗潮洶涌混亂不堪,為了拉攏勢力什么事情做不出?李佳歡無非是想趁二皇子厲憶薄倒臺,推他上位,再來個功名即可入住東宮。
蕭陌陌什么都不知道,她只知道,厲修靖一次次地讓她失望。
“你說啊,怎么不說?”蕭陌陌輕聲道,眼底盡是委屈,她已經(jīng)在隱忍了,可她不想這樣。
背后雙手因為拾起陶瓷碎片割傷了手,現(xiàn)在正在流著血。
晚心看著直皺眉頭,卻一言不發(fā)。
厲修靖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焦急使他不知所措,干脆一把狠狠抱住了蕭陌陌。
這個時候,靠近了才聞到蕭陌陌身上有股異味,是那種他在戰(zhàn)場上經(jīng)常聞得到的血腥味兒。
“你怎么了?怎么……”厲修靖握住她的肩膀,皺眉擔(dān)心道。
蕭陌陌微微顫抖著伸出沾滿鮮血的手。
這一看可把厲修靖嚇得,不禁厲聲逼問:“怎么回事?你的手怎么受傷了?”然后趕緊掏出錦帕為她包裹。
“王爺,剛才,是娘娘不小心將給您準(zhǔn)備的降火茶給打翻了,正想著要是王爺喝不到這茶……于是這才匆忙趕回去在沏一壺,誰知拾起碎片時不慎劃傷了手。”晚心支吾著開口,臉色難堪,像是怕被蕭陌陌責(zé)怪,還時不時瞥蕭陌陌幾眼。
厲修靖一聽這話,責(zé)怪的語氣中又滿含無奈與歉意:“我不是早就告訴過你,這種活兒就不要干了嗎?你劃傷自己不要緊,”他湊近蕭陌陌耳邊,“可心疼的是我?!?p> 蕭陌陌眸光微亮,耳根微微發(fā)紅。
“趕緊去把府里的大夫叫來給側(cè)妃處理傷口?”厲修靖不悅地看向晚心,這種情緒來源于她身為蕭陌陌貼身侍女,卻讓自己的主子受傷。
“是,是?!蓖硇内s緊朝醫(yī)藥房的方向跑去。
“你怎么對晚心發(fā)這么大的脾氣?對我的侍女有意見?”蕭陌陌淡淡地看著他。
“她身為你的侍女,卻讓你的手受傷,她有罪。”厲修靖挑眉看她。
“作為一個侍女,要聽命于主子侍候主子,我手受傷是因為急于去撿陶瓷碎片,與她又有什么關(guān)系?”蕭陌陌反駁他。
厲修靖沉下了臉,“你這是在怪我兇了你的婢女?”
“沒有,只是覺得王爺不該把氣撒在無辜之人的身上,”蕭陌陌低垂眼簾。
厲修靖沒說話。
蕭丞相兩個女兒都嫁進了厲王府,自然是毫不猶豫站在厲修靖這邊。況且,厲修靖本身身份比其他皇子來得尊貴些,還是戰(zhàn)功赫赫的戰(zhàn)神,手下掌握著大部分兵權(quán)。蕭丞相的占邊不過是如虎添翼錦上添花罷了。輸贏厲修靖自是有著絕對把握。
皇帝雖然病重,油盡燈枯了,但知道厲憶薄要謀反,還是讓人擬了圣旨,要斬殺厲憶薄這個亂臣賊子。
厲修靖說過的要幫他,不過是表面功夫,免得落人口舌罷了,又怎么會真的幫他?
厲憶薄被逼急了,在李佳歡的教唆下真的想要謀反。李佳歡甚至已經(jīng)幫他拉攏了不少人。
可兵權(quán)在厲修靖的手上,丞相那幫文官也有大部分占他那邊,勝算還是極其微妙。
李佳歡自是知道這一點的,所以給厲憶薄提了個建議……
“呦!這厲王朝這是要變天了?”蕭陌煙斜躺在貴妃椅上,妖媚懶惰的模樣十分勾人,一顰一笑足以攝人心魂。
“娘娘難道不擔(dān)心嗎?”婢女問她。
“擔(dān)心什么?”蕭陌煙不屑輕嗤。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p> “你想多了,就算厲修靖輸了,我們也不會有事?!笔捘盁煿创揭恍?。
“為什么?”
“為什么?因為我爹是當(dāng)朝宰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厲憶薄就算想要登上皇位,也不該會把爹爹殺了,挺多就是拉攏?!笔捘盁煹故强吹猛?。
“可若是二皇子真的贏了,丞相真的不會有事嗎?”婢女擔(dān)憂。
“如果是從前的爹爹,這種事情確實應(yīng)該好好考慮,因為地位不穩(wěn)暫時需要人扶持,可是現(xiàn)在的爹爹,勢力不輸厲修靖,朝廷上大半文官皆是爹爹的附屬,除非厲憶薄想要朝廷無人,不然爹爹是不會有事的?!?p> “況且,你以為厲修靖會娶我?”蕭陌煙想想就氣,當(dāng)日厲修靖去怡紅院買醉,她還以為他會要了她,結(jié)果中途停了下來,不管她如何努力都勾不起他半絲反應(yīng)。雖說后來為了故意刺激蕭陌陌,八抬大轎娶了她,可是……竟要她像守寡一樣,這簡直忍無可忍。
這幾日厲修靖特別的忙,厲憶薄不僅勢力猛增,還勾結(jié)了敵國。
形勢變得愈發(fā)緊張局促,厲修靖都沒有太大的把握贏厲憶薄。
而厲憶薄能有今天,背后少不了李佳歡。
“娘娘,今日我在碧河苑的秋風(fēng)亭里撿到了這個。”晚心雙手奉上一塊通體晶瑩的淺色精致玉佩。
蕭陌陌正在刺繡,聞言漫不經(jīng)心地抬頭瞥了她一眼,這一眼忽地就愣住了。
這不是師兄的隨身玉佩嗎?
蕭陌陌拿過玉佩,放在手心細細端詳。
玉佩晶瑩剔透,在一個不起眼的地方還刻了個“書”子。
是了沒錯,就是師兄。
她是丞相府最不受寵的低賤庶女,經(jīng)常被人欺辱,眼里沒了一絲光亮。
直到那一天拿著母親的女紅偷溜出府去賣錢,遇到了一個乞丐老頭。
因緣巧合之下還被老頭兒纏上了,說她骨骼清奇是個修煉武功的天才,硬是要受她為徒。
蕭陌陌心里眼煩得很,奈何熬不過這老頭兒,急忙之下松了口。
她以為就她一個人被強行收徒,原來還有一個大哥哥。
這個大哥哥長得溫潤如玉,儀表堂堂,帶人親切,正是她的師兄姜書。
原來老頭兒還是鄰國國教教主,雖然不知道為什么裝乞丐來到厲王朝,但是好歹是個有正經(jīng)身份的人,蕭陌陌沒那么抗拒。
師兄姜書與她有著共同愛好,那就是喜歡學(xué)習(xí)醫(yī)術(shù)煉藥等。
因為不受寵,住的地方也偏,除了那些人偶爾想起她們回來欺辱,其他時間是不會來找她們的。
于是蕭陌陌才敢偷偷從狗洞溜出府。
“你說你是在秋風(fēng)亭找到的?”蕭陌陌微微有些嚴(yán)肅。
“是啊?!蓖硇娜鐚嵒卮?。
蕭陌陌將玉佩攥在手中,眉頭緊擰,師兄沒有什么大事是不會親自來找她的。
蕭陌陌心中突覺不好預(yù)感,好像是有什么大事將會發(fā)生。
這幾日厲修靖也是早出晚歸忙得很,但是封鎖了消息她什么都不知道。
沈潦離
清風(fēng)濕潤,茶煙輕揚。重溫舊夢,故人已去。所以我想對看過我這本書的讀者說,在這本書中很少有完結(jié)篇,下一本《茶煙輕揚》才有續(xù)篇,也是大結(jié)局篇。所以在這本書中看到其他小故事后不要說我棄文,不是這樣的,因為都是小故事,稍長的我會放到下一本;稍短的就直接在《清風(fēng)濕潤》這里完結(ji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