蜚異常狡猾,見伊秋雪將攻擊目標(biāo)鎖定在自已的眼睛,驟然間伏下身。
它在盡可能地保護(hù)眼睛,以靜制動,讓伊秋雪不得不全身戒備起,就怕一不小心蜚朝她撲來,攻她個措手不及。
畢竟眼前這貨,無論身形還是體貌,都是惡獸中的戰(zhàn)斗機(jī)。
伊秋雪知道不能與它耗下去。速戰(zhàn)速決才是她當(dāng)前要做的。一旦她體力和耐心耗盡,蜚隨時都可能朝她撲來。
峰上崎嶇,這種地形不利于攻擊,很容易被反撲偷襲。若是能將這只惡獸引到平坦點(diǎn)的地方,或許更容易撂倒它。
想到峰下有面湖泊,便對蜚說:“丑八怪,姐姐帶你去喝水!”
說時持著瀾天劍往峰下飛去。
蜚見到口的鴨子飛了,縱身追來。
伊秋雪在蜚追上自已之前,往湖里下起猛藥。這藥是她從樂懷遠(yuǎn)那順來的,據(jù)樂懷遠(yuǎn)說,此藥毒性很強(qiáng),一瓶足以毒死百頭大象。
伊秋雪往湖里投了十多瓶,在她準(zhǔn)備看好戲時,手腕被人給扣住。
抬眸,見一角翻飛的紫袍,隨即是一張?zhí)斓囟紴橹@嘆的美人臉,這張臉明明讓她驚艷的移不開目,可她還是硬生生地?fù)]了開:“來給我收尸的?”
“你想尋死,本尊不會阻攔,不過,這只惡蟲百毒不侵,早以毒為食,你這么做,等于是在給它投食營養(yǎng)!”
玄天師一副看傻瓜的表情。
伊秋雪糗得無地自容,持著瀾天劍轉(zhuǎn)身就要走。
哪知身后的蜚在吸干了湖水后,身軀瞬間變大。
望著身形大如小山的蜚,伊秋雪知道自已闖了禍。但她從來都是個敢作敢當(dāng)?shù)娜?,既然是自已犯的錯,她一定會設(shè)法補(bǔ)救。
持起瀾天劍準(zhǔn)備再次行刺,被玄天師用兩根手持夾住劍身,“別惹它發(fā)怒!”
伊秋雪心火燎燎地甩開他,“不用你管!”
玄天師見她冷聲冷語的,猜想,她定是知道了什么?攥住她的一只手腕,將她強(qiáng)行帶走。
伊秋雪掙了掙沒能掙開,干脆另一只手執(zhí)起劍刺他。
她的劍術(shù)提升的極快,玄天師起先只是避著瀾天劍,見她攻勢越來越猛,不得不施法將瀾天劍制伏。
“鬧夠了沒有!”
伊秋雪冷眼瞪他,“你到底是誰,為何要這么捉弄我?”
玄天師見她終于問出口,松了口氣道,“找個舒適點(diǎn)的地方,本尊與你細(xì)說!”
說時再次牽起伊秋雪的手。
伊秋雪揮了揮沒能揮開,只能任由他牽著,不過她畢竟從他那吃了多次的虧,早是一只長滿刺的刺猬,怎會甘心再由他擺弄。
“你一個前輩,仗著自已有點(diǎn)修為,這么欺負(fù)我一個晚輩,有意思么?”
玄天師當(dāng)她是在發(fā)泄沒接她的話,七拐八彎后,兩人繞到了無命峰后。
無命峰后,倒是片難得的平原。
這里的景致雖不及靈谷有靈氣,卻也不像無命峰上那么凄涼死寂。
這里長著成片的曼珠沙華,花色鮮艷如血。雖然好看,卻讓人見了心生悲涼。
都說曼珠沙華有花無葉,有葉無花,花葉永不相見,一般悲涼感橫亙在伊秋雪心口,讓她十分的不舒服。
她終于抽回自已的手,將瀾天劍架在玄天師頸上。
劍氣瀟瀟,連瀾天劍都知道它的主人這會有多生氣,瞬間殺氣四溢。
玄天師瞥了眼頸上的瀾天劍:“這劍倒是襯得你,跟你一樣的毛糙!”
伊秋雪沒好氣地回他:“少說廢話!我問你,你是不是夜九陌?”
玄天師知她心里還在生自已的氣,笑道:“你說呢?”
“少賣關(guān)子,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伊秋雪心里那團(tuán)火早就竄至天靈蓋,這會就差讓她給自燃。
“是又如何,不是又當(dāng)如何?”
玄天師一雙狹長鳳眸幽幽瞇起,帶著股戲謔地望著她,這表情與他是夜九陌的時候一模一樣。
伊秋雪吸吸鼻口,杏眸浮著股酸楚地道:“若你真是夜九陌,我問你,為什么要拿九龍玉佩誣陷我?”
玄天師見她因?yàn)樯鷼?,胸口在急劇起伏,輕笑道:“你以為呢?”
伊秋雪實(shí)在想不出個所以,不過球球說,她被冷冽寒種了邪靈,只有借助天雷才能將邪靈剔除。就算是這樣,他也不該拿玉佩的事誣陷她。
“想與我和離,你也不該用這種法子,你大可與夜風(fēng)鳴直說!”
“原來你是這么想的!”
玄天師垂眸大笑,繼而將瀾天劍從自已頸上推開,指著身旁的石椅道:“忙了一天累了吧,喝口水,歇會氣,本尊今日有的是時間,你可以慢慢問!”
伊秋雪朝他指的方向望去,不知何時身旁多了石桌石椅,想來是他隨手幻化出來的。
石桌上擺著套紫砂茶具,茶壺口處正往外冒著絲絲熱氣,看樣子倒像是剛從爐上提起的,兩只同色的紫砂茶杯倒扣在桌上。
那茶沿上刻著一枝繞藤的花,看起來古樸而精致。
玄天師拾起紫砂壺為她倒上一杯熱茶。
茶水清淺幽香,未入口就覺香氣直沁肺間,讓她原本煩悶的心口舒坦了許多。
伊秋雪不客氣地拾起茶杯,她喝得太急,不免被嗆了,惹得玄天師望著她搖頭輕笑:“這毛糙毛病什么時候能改掉?”
伊秋雪這會難受的緊,沒接他的話,只能用眼睛瞪他,以表心里的不滿。
玄天師見她被嗆的不輕,起身為她撫背,隨后將一塊帕子遞給她。
那帕子是伊秋雪從未見過的料子,白素素的,入手輕薄滑膩,讓她以為手里握著的是團(tuán)白云。
接過帕子拭拭嘴角,倒也沒想著還他,“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她對他完全沒了敬意,一口你呀我呀的,玄天師倒是覺得這樣的她更真實(shí)可愛。
“本尊不過是想讓你回歸正途。塵世的種種,眨眼成云煙,你的體質(zhì)適合修行,本尊想助你早日修成正果,當(dāng)然你可以不認(rèn)本尊這個師父,本尊也從未想過要收你為徒!”
伊秋雪怔住。
他不想收自已為徒?
那他對外說招女弟子又是為何?
玄天師將她的不解看在心里,回她道:“本尊不過是為你行了個方便,你若不想留在玄天門,本尊也不攔你,但你要知道,冷冽寒那只狐妖,隨時都可能找上你。
輕簡半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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