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聯(lián)邦。
巨大的會議桌前,一群人坐著。
“席歸蕪當了將軍,和以往相比,如虎添翼,奧萊帝國已經(jīng)變成了勁敵了。”首座的人看著中間的立體投影,上面還有席歸蕪的基本信息,但很少,“奧萊帝國從來沒有將軍之說,這個時候破格提拔,十有八九是為了赤星群的斗爭做準備?!?p> “這次赤星群的搶奪,只怕更不容易了?!?p> “只可惜,當初那么好的機會,也沒有徹底讓奧萊屈服?!庇腥巳滩蛔¢_口,這里面卻有著并不明顯的諷刺。
當初就有那么些人因為各種利益,嗶嗶賴賴,有用的事沒做幾件,拖后腿的事情倒是做足了。
“你怎知當時就是好時機?!蹦切┍怀爸S自然不服氣,各種理由都找上來了,“風險無處不在,要是當時按照你們說的做了,說不定席歸蕪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決策官了呢!”
“你……!”
“好了,不要吵了?!睘槭椎娜税櫰鹈碱^,顯然已經(jīng)有幾分不悅了。
大家一下子齊齊閉嘴。
“仲瑜?!蹦侨四抗庵敝笨聪蛞粋€方向。
所有人的目光也看過去。
蕭仲瑜看向出聲的人,微微頷首,“總領(lǐng)?!?p> 他的看起來有些溫和。
就那么看,看不出他就是菲利聯(lián)邦人人崇敬,手段殺伐的人。
出席在聯(lián)邦會議上又坐在作為上的的基本是各個分支的首領(lǐng),其他人都是站著的。
而蕭仲瑜并不屬于他們中的任意一位,卻坐在了這里。
“赤群星的爭奪戰(zhàn),只怕需要你親自去了?!?p> 席歸蕪都親自上了,如果蕭仲瑜不去,那這次奧萊帝國只怕要占了大頭。
“好?!笔捴勹た粗虚g的立體投影,表情沒有太大波瀾,笑著應了下來。
好像當初被人用各種方法阻攔決策的人不是他。
剛才那些爭吵,仿佛與他毫無關(guān)系,沒有給他帶來任何影響。
菲利聯(lián)邦的蕭仲瑜,從來都是這樣的好脾氣。
不知道是不是和他身體不太好有關(guān),在一群軍部的人中間,他總是笑容溫和,溫潤如玉,對誰都如此,與他的計謀完全是兩種風格。
真應了那句話,“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p> 所以即使是在這個充滿科技氣息的時代,菲利聯(lián)邦的人還是都喜歡叫他一聲“仲瑜公子”。
會議散去。
仲瑜身后的人看著他若有所思的樣子,忍不住問他,“您在想什么?”
蕭仲瑜微微一怔,隨后有些無奈地笑了一下,“我在想蟲族的事情,你還記得蟲族從什么時候就開始忽然沒了動靜嗎?”
“好像是自從上次大戰(zhàn)就沒了動靜了。”蟲族的戰(zhàn)爭從來不是針對某一個國家的,而是針對全人類的。
當時好幾個國家都受到了攻擊。
不過到現(xiàn)在為止,蟲族已經(jīng)很久沒有動靜了。
也因此菲利聯(lián)邦和奧萊帝國的公民很喜歡爭吵這個問題——蟲族到底是被蕭仲瑜還是席歸蕪搞到偃旗息鼓的。
“是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嗎?”薛徠問。
“是有些奇怪?!笔捴勹ぽp輕舒了口氣。
“那您剛才怎么不和總領(lǐng)說?”
“事情那么明顯,總領(lǐng)怎么會沒有提防?!笔捴勹ぬ治孀炜攘藘陕?。
只是能提防到哪個程度就不太好說了。
薛徠下意識地拿起微厚的披風披在蕭仲瑜身上,“風大了,少爺注意身體?!?p> 蕭仲瑜不太在意地笑了笑,攏了攏披風。
蕭仲瑜雖然時不時輕咳兩聲,但是面對那些和他打招呼的人問他事情的人還是會一一作答,沒有半點敷衍。
如果有人冷嘲熱諷,他也笑容依舊,不輕不重地把話都擋了回去。
薛徠忍不住有些擔心。
“聽說奧萊帝國那位席將軍的性格不太好?!钡綍r候蕭仲瑜還要和她打交道,“說不定長得人高馬大……她會不會看上少爺???”
他家少爺手無縛雞之力……
太危險了!
“什么叫性格好,什么叫性格不好?”蕭仲瑜失笑,壓下咳意,沒有回應后面幾句廢話,席歸蕪長什么樣他還是見過的,“你也說了,不過是聽說罷了。只要能達成目的,就不存在性格好不好這種說法?!?p> 能夠讓人心悅誠服的人,又怎么會是無理取鬧的人?
若是說她不茍言笑,那也并不出奇。
她的成長環(huán)境大概也沒有讓長袖善舞成為她的必需品。
如果像他這般,從小長在沒有刀光劍影卻勾心斗角的環(huán)境里,自然做不到不茍言笑。
不管怎么樣,至少面子上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人揪得出錯。
“你也別猜那么多了,是個什么樣的人,到時候見到了,也就知道了?!?p> “在那之前,少爺還是先去看看醫(yī)生吧?!毖契久?,“赤群星環(huán)境惡劣,這段時間更要修養(yǎng)好身體?!?p> 蕭仲瑜免疫力稍微弱些,今天不知道怎么又咳嗽起來。
所幸以現(xiàn)在科技,治好也不過是很快的事情。
只是到時候赤群星環(huán)境不好,蕭仲瑜要去那里,一定要帶上醫(yī)生才行。
薛徠又忍不住各種操心。
……
席歸蕪也在看蕭仲瑜的信息。
相比于席歸蕪的信息,蕭仲瑜的信息可容易查到得多。
席歸蕪從小就在特殊部隊,信息就要保密,加上性格問題,在進入正規(guī)軍之后也沒有透露太多個人信息,再之后被中央決策處發(fā)現(xiàn),幾乎很快的所有信息就被加密了。
外人就是想要知道些什么,也只能從席歸蕪參與的一場場戰(zhàn)爭中尋找蛛絲馬跡。
相比之下,蕭仲瑜的信息雖然也被加密過,不能事事皆知,但基本信息還是能拿到的
席歸蕪看著手里的檔案。
蕭仲瑜是出身世家的,世家普遍都有些亂象,只怕也是在勾心斗角里長大的。
她盯著那張照片看了一秒他溫潤的笑容,確保把人記住了,不會路遇還認不出,才合上檔案。
檔案里的信息,加上她根據(jù)幾場戰(zhàn)爭行事的推測,她心里對于這個人的一些基本信息基本可以補全。
說起來,她和蕭仲瑜其實還沒有真正意義上地對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