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爺子您孫子一周前失蹤的事情,您對此有什么要說的嗎?”記者們紛紛圍著頭發(fā)花白的老者,老人臉上戴著墨鏡看不出任何表情也并沒有任何要回答意思,只視若無睹的在一眾保鏢的保護下坐進車里。
記者們見當事人態(tài)度冷漠不甚在意對著攝像頭一本正經:“沈氏集團總裁失蹤一時本臺會持續(xù)為大家報導!”
白淺櫻拿起遙控器關掉電視并走向廚房,這兩天不論是電視還是微博,只要有網的地方報道的全部都是沈氏集團沈總裁失蹤的消息,白淺櫻不勝其煩,對于像她這樣的小老百姓根本無暇關心一個與她有著天壤之別人的生死。
冰箱里只有兩個西紅柿和一些雞蛋,她皺了皺眉又舒展開,拿起僅有的食材在水池里沖洗了兩下后放到砧板上熟練的切起來。
起火,放鍋,鍋熱,倒油,然后再把打好的雞蛋和西紅柿倒入鍋中,翻炒一會兒撒上調料就出鍋了。白淺櫻端著熱騰騰的菜放到餐桌上,又從一早燜好的電飯煲里盛了一碗米飯,一臉幸福的吃了起來。
晚上八點,白淺櫻拿著鑰匙出門散步,夜晚微風習習皎潔的月光掛在半空中發(fā)著微弱的冷光。白淺櫻沿著馬路有一搭沒一搭的走著,由于住的地方位處郊區(qū)所以路上的行人很少,也只有些許的車輛在馬路上穿行。
溜達了約莫一小時后,瞧見夜色越來越暗,白淺櫻為了盡快回家選了平日里不常走的小巷,她走進后便聽到金屬碰撞的聲音,她有些怕又有些好奇,再往里走聲音越來越清晰竟然還有粗鄙的咒罵聲。
她的心不停打著響鼓,也許自己無意間碰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她想逃就在這時耳畔卻傳來虛弱的求救聲。
“救,救命?!?p> 該怎么辦?這是她腦海里出現的第一想法,雖然她想救人,但是她渾身上下止不住地顫抖,掙扎了三秒后她攥緊拳頭咬著牙轉身往回跑。
高矮不一的三個男人正冷漠的看著癱倒在地奄奄一息的男人,血從男人左腰處汩汩流出,白色的襯衫瞬間被染成殷紅。
額頭上的密密麻麻泛起一層汗珠,男人不停喘著粗氣,斷斷續(xù)續(xù)的話從嘴里冒出:“誰,誰派你們,來的?!?p> 為首高個子的男人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沈煜,我們也是拿人錢財為人辦事,想要你死的不計其數,要怪就怪你樹敵太多?!?p> 高個子男人話音剛落就舉起手里的刀準備刺向沈煜,千鈞一發(fā)之際一道警鳴聲響起。
“大哥,警察來了,咱們快走吧??此@出血的狀態(tài)也活不長,咱們趕緊跑路吧?!逼莸哪凶涌謶值?。
“呸?!备邆€子的男人往地上啐了一口痰而后說道:“走?!?p> 沈煜見人走遠后,長嘆了一口氣然而下一秒他的神經再次緊繃了起來。
“近了,近了……”他在心中默念著,他的右手在地上亂摸想找到一塊石頭或是棍棒當作武器,但是他卻摸了個空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他終于是認命般閉上了雙眼。
“你沒事兒吧?”白淺櫻在距離不到沈煜十步的地方停駐了。
“警察?”他方才明明聽到警笛聲,但是為何面前卻出現了一個柔弱的女子?
“剛才是我聽見打架聲,從網上找的背景音樂嚇唬他們的?!?p> “需要打120嗎?”白淺櫻小心翼翼問道。
“需……”沈煜話剛出口大腦飛速一轉立馬改了口:”不要打,拜托了?!?p> 他這副狼狽的模樣還不能去醫(yī)院,萬一被記者拍到,沈氏集團肯定又要被他們拿來大作文章。
“救我?!彼淖笫治嬷粩嗝把膫谔撊醯?。
白淺櫻并不想惹麻煩,方才怎么會鬼使神差地折返了回來。她真的懊惱極了,此刻她想說不,但是對上對方哀求的眼神時,她再次心軟了。
“可以站起來嗎?”白淺櫻靠近沈煜問道。
“可以?!鄙蜢戏鲋鴫徛卣玖似饋?。
白淺櫻攙扶著沈煜每走一步都異常的艱難,平日里半個小時的路程,今日足足花了一個半小時。
當白淺櫻到躺在她沙發(fā)上虛弱的陌生男子時,她是又氣又惱,怎么就把這么個一看就很危險的麻煩帶回了家呢。
“有醫(yī)藥箱嗎?”
“哦,有?!卑诇\櫻愣了一秒后才轉身走進臥室,再次回到客廳時她手上多了一個落滿灰塵的箱子。
白淺櫻撣了撣上面的灰然后用力一吹,下一秒灰嗆了沈煜一臉。他忍不住咳嗽了幾聲抬手抹去臉上的灰塵。
“對,對不起。平時沒怎么用過?!?p> 沈煜語氣平淡地說道:“沒事,把酒精,紗布給我?!?p> “哦?!卑诇\櫻在醫(yī)藥箱里一通翻找才把沈煜要的東西送到他手里。
沈煜見她笨笨呆呆的樣子壓根沒辦法指望對方幫自己處理傷口,他邊埋怨邊熟練的處理傷口。此時他早已忘記前不久是這個女人救了他一命。
白淺櫻驚訝于對方處理傷口的專業(yè),全程呆若木雞的站在一旁像個擺設。
“有消炎藥嗎?”
白淺櫻搖了搖頭,她平日里不怎么生病家中常備的藥也只有基礎的感冒藥。
“指,筆?!?p> 白淺櫻從抽屜里翻出一個泛黃的本子又找出一根鉛筆,然后遞到男人手里。
男人飛快的在本上寫上了一行字道:“按照上面的名稱去把這些藥給我買回來。”
“現在?”
沈煜點了點頭。
“大哥,你知道現在幾點嗎?晚上十一點!你覺得現在哪家藥店開門!再說了,我把你拖回來累的半死我從進家門一口水都沒喝,你還要指使我去給你買藥!”
女人的抱怨聲落在沈煜的耳里著實聒噪,他擰著眉道:“不就是錢嗎?十萬夠嗎?”
白淺櫻簡直不敢相信,氣憤道:“你神經病阿!”
“你救我不就是為了錢嗎?我給你錢,你照顧我,各取所需?!?p> “難以置信,這世上怎么會有你這樣蠻不講理的人。”白淺櫻胸口的怒氣像沸騰的水似的噴涌而出。
“明天一早立馬走人!”
“你難道不知道我是誰?沒有這藥我可能會高燒昏迷,昏死在你家沙發(fā)上?!?p> “誰管你阿!”
白淺櫻說完后轉身走進臥室,“嘭“地一聲關上了門,兩分鐘后她又從房間里走了出來直奔玄關,拿起掛在墻壁上的鑰匙出了門。
半個小時后,白淺櫻再次出現在沈煜的面前,把手中的藥一股腦扔到玻璃茶幾上呵斥道:“明天一早不要讓我再見到你!”
沈煜勾起了嘴角問道:“你叫什么名字?!?p> “白淺櫻?!眮G下這三個字后白淺櫻頭也不回的朝臥室走去。
沈煜望著茶幾上的藥和溫水呢喃道:“真是口是心非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