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猶豫,夕上月低頭爬了過去,墻的另一面是一處很安靜整潔的院子,一看就是經(jīng)常被人打理過的,夕上月悄悄的走了進去,此時墻的另一處已經(jīng)有了很大的聲響,夕上月知道那邊是有人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她逃跑了。
說不緊張是假的,加上前世她也沒碰上過這樣的事情,此時的夕上月心跳加速,身上、手上都是因為緊張而冒出來的虛汗。
握緊拳頭,夕上月告訴自己不要害怕,冷靜,要冷靜。吸氣、呼氣、吸氣、呼氣,反復(fù)做了幾次,夕上月感覺自己真的可以平復(fù)一些心情了,又從新打探了一下四周,就算動靜不大,這邊還是會有聲響,屋子里竟然沒有動靜,說明這個屋子里可能沒有人住。
夕上月嘗試著去敲門,門沒鎖,應(yīng)力打開一條小縫,夕上月透過門縫望進去,所看之處只有一處破舊的有些裂痕的木桌子,還有兩張破舊的圓凳子,再無其他。
夕上月大著膽子開門走進去,就聽
“這么晚了,你又想來干什么?”床上背對著夕上月的女子,沒有回頭聲音冷漠的說道。
“...”突然的聲音嚇了夕上月一跳,因為屋子很黑,她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尋聲望過去。
“怎么,又有人得罪你了?!甭牪坏交貞?yīng),床上的人有些不屑的開口問道。
“...”夕上月一動都不敢動的立在那兒,實在是分不清床上的人能不能幫上自己,緊張的連呼吸都不敢。
“怎么,折磨人還沒折磨夠,還要再來折磨我是嗎?”聽不到回應(yīng),床上的人很憤怒的坐了起來,赤著腳走下床,來到夕上月所在的位置,當看到不是自己所想的那個人,眼里有些驚訝。
“姐姐,救我,我是被壞人綁到這里來的?!甭牭脚觿偛耪f的那些話之后,夕上月覺得這個人可能會愿意幫助她。于是向前拉住女子的衣袖,求救道。
“你...”女子有些不敢相信的望向夕上月,那個人的興趣已經(jīng)變態(tài)到這種程度了,眼前的人雖然看不太清楚面貌,但不用細看聽聲音也能分辯出是一個沒長大的小姑娘。
“姐姐,他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我逃出來了,很快就會找到你這里,你愿意幫助我嗎?”聽到外面越來越近的聲響,夕上月緊張的望向女子,直覺告訴她這個女子不會害她。
“我都自身難保,又怎么能救的了你呢!”女子也聽到了外面的聲響,黑暗中看不到的眸色里有些自嘲,說出來的話平靜的沒有一點生氣。如果她有幫人的能力,自己又何苦淪落到現(xiàn)在的這種困境。
“...”聽著外面越來越近的聲響,夕上月心沉了下來。難道自己真的就要栽到這里了。心里有很多的不甘心。
“你從這扇窗戶出去,一直向前跑看到回廊不要停,沿著回廊一直向前走,就可以看到院門,幸運的話你也許可以逃出去。”就在夕上月有些放棄逃跑的念向的時候,女子突然開口說道。
“謝謝你!”夕上月感激握住女子有些微涼的手感激的說道。
“快走吧,我也沒幫你什么!”女子抽回手,很久不與人接觸了,很是不習(xí)慣與人這么親近。
“謝謝,姐姐。那我先走了!”此時不是聯(lián)絡(luò)感情的時候,夕上月也不矯情,給女子行了一個大禮,打開窗戶看四下無人,利落的跳下去,沿著女子說的方向跑去。
望著打開微風(fēng)徐來的窗外,聽著越來越遠的腳步,女子有些蒼白的嘴唇動了動,終究沒有發(fā)出聲音。慢慢緩步的走到窗邊,關(guān)緊窗戶,像從沒發(fā)生過剛才的事情般躺倒床上,閉上眼睛,仿佛外面的響動沒有般,安靜的閉上眼睛淺眠著。
夕上月沿著回廊一直跑,很幸運,一個家丁都沒有碰上,可能這個時候家丁都跑去找她了,出府的路上反而沒有什么人。
就在夕上月有些松懈,停下想喘一口氣的時候,突然一只溫?zé)岬氖治孀×怂谋亲?,腰間一緊,感覺腳下懸空,一陣眩暈感
過后,夕上月驚得身子僵硬,背脊發(fā)涼,稍緩一些之后掙扎著想從陌生人的懷抱里撤出來。
“想活命就老實一點?!币粋€生冷帶著不耐煩的男聲在夕上月耳邊帶著風(fēng)聲響起,
“...”停止掙扎,夕上月老實的配合著男子。反正憑自己的能力也不見得能順利的逃出去,不如就賭一把,賭他不是和那位大公子是一伙的。
感覺到懷里的小東西老實了一些,男子緊皺的眉頭略微舒展開一點,這里比他想象的要復(fù)雜,要是想從這里找到那個線索還真是要花費一些功夫才行,今晚多虧懷里的這個小東西分散了那個人的精力,要不自己真的要廢一些波折才能出去。
低頭看了一眼懷里此時身子放松,乖巧的小姑娘,男子緊抿的薄唇微微上揚了一絲。耳朵靈敏的聽到了一絲響動,男子閃身帶著懷里的小姑娘躲進了一處倉庫里。
“大公子有令挖地三尺也要把那個丫頭找到?!睕]多久門外響起了一片吵雜,雜亂中不知道什么人傳達著命令。
倉庫內(nèi)此時被門外的燈火照的有些光亮,夕上月微微拉開與陌生人的距離,抬眼想看清這個救自己的男子的面容,可惜男子帶著黑面巾,除了一雙如潭水般清澈幽深的雙眸之外,什么都看不到。能擁有這般明亮的雙眸,想來應(yīng)該不是壞人。夕上月心里暗暗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