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達拍拍身上的土,“平時訓(xùn)練的不夠,這鐵哥果然身手不凡,”
謝高看著手機說,“這個女孩前幾天在警局見過,不知道是誰了,要跳樓?!?p> 張達湊過去一看,原來是周雙雙,“快,咱們快去?!?p> 兩個人速速趕來現(xiàn)場,周雙雙已經(jīng)跳了下來,跳到了面包捧上,周雙雙躺在上邊,看著蔚藍的天空,好像許久沒有這么安靜的待過了,不高,才十三層,當(dāng)年林妍就是從十三層跳下來的,但是她命不好,跳到了地上,而且沒有人看見。周雙雙突然有一種超生的感覺,以前的事都不叫什么事,現(xiàn)在突然很能理解媛媛姐的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只是人們衍生來的習(xí)慣束縛了大家,其實一個人出生以來,知道什么呢,從小,接受著大人的教誨,該干什么不該干什么,究竟什么是對的什么是錯的,開心就好,舒服就好。
林媛媛把手伸過來,“雙雙,現(xiàn)在一切都過去了,跟我回家吧?!?p> 張達也呼了一口氣,“這個周末可真是忙啊?!?p> “還沒忙完,走,咱們回警局?!?p> 根據(jù)基因排查,找出了一個類似的Y染色體,相似度達到百分之九十,那就可以斷定是在這一個家族里。這個人的名字叫王之,人叫小只。
王之是一個收破爛的,今年三十二歲,如今生意做得挺好,能在各個部門收破爛,轉(zhuǎn)手就能掙大的價錢。
張達看著眼前臟兮兮的人,身上散發(fā)出一陣腐爛的味道,心想還不如出去呼吸霧霾呢。
“王之,是吧?”
“嗯,是,”王之緊張的看著張達,雖然之前也來過警局,那是來收破爛,今天來可就不一樣了,還想著在家里好好的看一天的電視,沒想到天上掉下來這么個爛事。
“把這個表填一下?!?p> “怎么填???”
張達看著王之的呆萌的表情,多想給他拍個照片做個表情包,“上邊讓填什么就填什么吧?!?p> “王之,”王之嘴里小聲的嘟囔著,“男,血型不知道,怎么辦,”王之抬起頭看著張達,等著張達給一些指示。
“不知道就別填了?!?p> “我還不知道為什么讓我填這個表格,能解釋一下嗎?”王之說話的時候沒有任何表情。
“五年前荊州中學(xué)的跳樓自殺的案件知道嗎?”
“知道,這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跟你沒關(guān)系,跟你的近親屬有關(guān)系?!?p> “你怎么知道,跟他們有關(guān)系干嘛讓我來填表?”王之的眉頭緊鎖,看著張達。
“能填幾個就算幾個吧,就填到這兒吧?!?p> “不是,你還沒跟我解釋,怎么就跟我的近親屬有關(guān)系了?”
“等結(jié)果出來再說吧?!?p> “你不說清楚我就不走了,”王之不高興的大聲說到。
“你不走啊,在這多坐一會兒就行,什么時候累了,回家睡覺去啊?!?p> “切,我見的世面也多了,你這什么態(tài)度啊,小心我投訴你,看你年紀輕輕的,沒什么經(jīng)驗吧?!?p> “王師傅,收破爛需要經(jīng)驗,打架不需要經(jīng)驗,你別惹我,我現(xiàn)在正不高興!”
“你不高興,我還不高興呢,怎么就跟我有關(guān)系了,我就是一收破爛的,犯法嗎?!”
“當(dāng)然不犯法?!?p> 謝高聽到聲音,走過來,“張達,副局長有事找你,快去,王之,你好好在這待著,別動?!?p> “組長,我們把王之的親屬叫過來,反而血液不一樣了,別人的是一致的,很顯然,王之跟他們血緣關(guān)系不近或者是沒有?!?p> 謝高聽了,明白了,問,“王之,你的親生父母跟你現(xiàn)在的父母是不是一樣的?”
“當(dāng)然是一樣的了?!?p> 謝高知道這樣問是沒有結(jié)果的,直接去王之的家里問。
“我們沒有別的意思,不用緊張,”謝高說。
“為什么把王之抓起來,我們就是普通的老百姓,犯什么法了?”王之的母親說。
“問完事就會把他放了的,王之是不是你的親生孩子?”
“說實話吧,我年輕的時候生了五個閨女,我跟你說了千萬別跟王之說啊?!?p> “不會的,說吧?!?p> “后來,我表姐就把她的一個兒子給我了?!?p> “你表姐那家叫什么,說幾個人名。”
“我想想啊,叫什么,林什么?!?p> “林曉葉?!?p> “對對,林曉葉,還有個哥哥,叫林曉偉?!?p> 謝高駕車回去,決定馬上出警抓林曉偉。謝高拿著抓捕令給副局長簽字,副局長一看,問,“為什么抓?”
“根據(jù)基因排查,林曉偉的可能性大,抓回來查查。”
“你說五年前那個事啊,咱們不是結(jié)案了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p> “局長,您的意思是?”
“在證據(jù)不全的時候不能隨便抓人,咱們要樹立威信?!?p> 謝高氣憤的走出來,叫上張達去取證。
這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五點了,謝高想了想說,“咱們以什么方式取證呢?”
“暴力壓倒他,就他一根頭發(fā)就夠了?!?p> “不好,他是二百多斤的人,叫上王燕,讓她跟咱們一起去?!?p> 王燕最喜歡出去干一些事了,“你們早該叫上我了,都快把我憋壞了,我去了具體干些什么呢?”
“揪一根頭發(fā)。”
“就一個頭發(fā)啊,簡單,”王燕自信的說。
到了肉鋪,王燕自稱自己要開一家火鍋店,思考著從什么地方進肉,伙計說,“我們這的肉是全荊州最好的,我們的豬肉可以是豬肉,可以是羊肉,可以是牛肉,還可以是雞鴨肉,這很能滿足火鍋店的要求吧。”
“說的倒是好聽,價錢上?”
“價錢好商量啊,”伙計放下切肉的刀說。
“你們老板在不在啊,我要跟他談?!?p> 伙計進去叫老板,林曉偉拖著二百多斤的身體扭著走出來了。
“喲,是個美女老板啊,之前沒見過,在哪兒開火鍋店?。繉Z市,我最了解了,有什么事盡管找我,”林曉偉財大氣粗的說。
“位置我想了幾個,還沒定,但是資金已經(jīng)到位了,這個社會啊,有了錢,沒什么辦不成的事,林老板啊,真是久仰您了,早就聽過您的大名,”王燕說著湊到林曉偉的跟前。
“林老板,您坐呀,”王燕趁機摸了一下林曉偉的頭,拔了一根頭發(fā),“您的發(fā)型可真是好看吶,我回去跟我搭檔商量一下,明天我們來進貨?!?p> “你不是說位置還沒選好嗎?”
“我搭檔來的早,已經(jīng)要開始營業(yè)了,明天見,”王燕走之前給了林曉偉一個飛吻。
“拿到了,”王燕把頭發(fā)給他們。
“希望不是接的頭發(fā),”張達說。
“別說這么晦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