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到現(xiàn)在都沒質(zhì)的進展,李云飛局長下了最后通牒——接下來的半個月,必須取得重大突破!專案組今天全體休假半天,從明天開始,通宵達旦攻堅克難。
“案子很復雜嗎?”扈小妍邊吃飯邊問。
“不能說復雜,而是很怪異,”聶乒扒拉著紅燒肉,“而且?guī)讉€嫌疑人都抓不到有力證據(jù)?!?p> “從明天開始加班?”扈小妍從不追問丈夫棘手的案件,那樣只會使丈夫徒增焦慮。
“嗯,飛老大發(fā)話了,限期半個月?!甭櫰箍嘈Γ南肴绻苷业酵黄瓶诰秃昧?。
“嗯,等會吃完飯你就先去洗澡,我來洗碗吧,”扈小妍看著丈夫溫柔地笑,“我洗過澡了,今天是日子,應該能種上,你接下來半個月要加班,別錯過了機會?!?p> 妻子的話就像轉(zhuǎn)動了時間的進度條,聶乒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調(diào)快了倍速,呼嚕呼啦扒完飯,又揀了一塊紅燒肉放嘴里,邊嚼邊往衛(wèi)生間跑。“德行!”扈小妍啐了一口,起身刷碗。
肯定是有什么地方被我們忽略了,聶乒任水流從頭頂沖下,多年的辦案經(jīng)驗讓聶乒一直相信自己的直覺,但是這次,直覺并沒有出來幫忙,一定有種聯(lián)系被掩蓋住了,聶乒心想,高跟鞋印、鞋印的方向、高跟鞋的步幅、死者的睡姿、身上沒有指紋、現(xiàn)場沒有搏斗痕跡,肯定有什么沒有注意到的,步幅短?是穿不習慣還是因為穿鞋的人在跑?為什么要跑?因為看到了尸體?球鞋印是從欄桿那翻上來的,又出去了,可是沒進來啊,沒進來是怎么死在石凳上的呢?兇手是誰?為什么沒有反抗?因為認識?可是是閉著眼睛的啊,難道是自殺?自殺為什么要從后面翻過來?直接從前面走過來不就行了嗎?自殺的話選的這地方是不是有些不合適?沒調(diào)查到有抑郁或者厭世表現(xiàn)啊,鞋印下了臺階就消失了,底面變硬加上被清掃過,那如果。。。。。。
腦子里被塞滿了各種信息的聶乒走出浴室,決定不再去想,瞥見扈小妍正在收拾碗筷,聶乒走上前頂住妻子的豐腴,開始挑逗性地摩擦。
“死樣!你頭發(fā)上的水都滴我脖子里啦!洗個澡比什么都快!”,扈小妍一扭身掙脫開,“我快收拾好了,你把身上擦干凈了去床上等我?!被仡^點著聶乒的胸膛向后推,往下一瞟,打趣道:“瞧瞧,褲子都歪了?!?p> 這五個字像一聲小霹靂打進了聶乒的腦子里,他低頭一看,自己剛剛穿上的褲衩襠部朝左歪了一點,起因就是剛才的稍稍曖昧引起的硬化,聶乒腦子里有什么東西閃過去,跳著跑到了電話旁。
“喂老鐘!你還記得當時現(xiàn)場師陽曦的褲衩是歪的嗎?”
“干啥啊,吃飯呢!”鐘良抱怨道,“對啊,是歪的,因為穿的豎條紋褲衩,雖然只歪了一點,但還是很容易看的出來,怎么了?”
“我們之前一直以為是因為兜里手機的重量導致的,但是我覺得還有一種可能,”聶乒很興奮,“是被生殖器頂過去的,死者當時起了反應!”
“你的意思是?所以高跟鞋?”電話那頭的鐘良語氣瞬時嚴肅了起來。
“對,起反應是因為穿高跟鞋的女性,你想想他和方逸馨的事兒,他為什么大晚上跑到?jīng)]人的側(cè)廊去?”
“所以高跟鞋的主人很可能第二次球館里的女性?”
“對!”
“你是說完事后休息的時候被刺死的?”
“很大可能,要不然為什么他是閉眼的狀態(tài)呢?”
“可是他后來又出去了啊,這個怎么解釋?”
聶乒焉了,剛才的興奮勁蕩然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