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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稟郡主王爺要抱抱

啟稟郡主王爺要抱抱

月月言言 著

  • 古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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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03-14上架
  • 79334

    連載中(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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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海棠花開

啟稟郡主王爺要抱抱 月月言言 3478 2020-03-13 21:15:03

  幾近隆冬,這淵城的天氣是越發(fā)的寒冷。

  以往熱鬧的街道上此時只剩下個別支起貨攤謀生的小販以及寥寥可數(shù)的過路人。

  然而城北的安平坊卻是熱鬧非凡,其中醉、歡兩巷尤為嘩然。

  歡巷末頭,是一座兩層高的小樓。由于正對著巷口,所以極其的顯眼。

  整座小樓都是用上好松木搭建而成,屋檐的四個角上都掛有刻著柳枝形狀的銅鈴鐺。風(fēng)一吹,叮叮作響。

  二樓碉欄上掛滿了紅色的輕紗,隱約可以看見在廊道間行走的道道人影。不時傳來的樂聲余音裊裊,委婉連綿。

  一樓門口兩旁站滿了姿色不一,搔首弄姿的女子。其中大多為十五六歲般的少女,梳著別致的發(fā)髻,戴著琳瑯滿目的發(fā)釵步搖,各有風(fēng)味。

  要說這相似之處也就是那暴露的衣著和眉目含情的嬌媚之態(tài)了。

  而此時,

  “駕…?!?p>  本來空蕩的大街上,不知道突然從哪里冒出一輛由兩匹棗紅馬拉著的馬車,車轱轆滾在地上發(fā)出“吱吱”的聲響。

  駕車的車夫用厚棉布巾子將臉捂得嚴(yán)嚴(yán)實實,只余兩只眼睛用于駕車。

  街上的人也只看一眼就低下頭或者轉(zhuǎn)過身去,不再張望。

  在瓊藍(lán),馬這種牲口可不是尋常百姓可以用的。用得了馬車的人也當(dāng)然是非富即貴的。

  而在淵城,這天子腳下的皇城,有個不成文的規(guī)矩。

  凡有出行馬車未掛府邸牌者,為秘行。不可觀,不可問,亦不可說。

  說多或說錯,有些后果他們這些平民百姓可承受不起。

  寬敞的馬車內(nèi),小木桌上的香爐內(nèi)散著

  “述安賢弟,咱們這淵城比之你們南塞如何?”

  說話的這位看著稍微年長些,頭發(fā)用一根玉石簪子束在頭頂。膚色與之其他兩位顯得稍微黑一些,一身暗紫色的長袍穿在身上倒也襯的他風(fēng)流倜儻。

  其他的兩位也和他一樣差不多的裝扮,只是一位青衣,一位白衣罷了。

  “自然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只是不知今日皓軒兄約我與梓里一同去往何處?”

  名叫述安的青衣少年,放下手中的瓷盞,嘴角含笑的回答并反問道。一絲寒風(fēng)在馬車的顛簸下從厚厚的窗簾下找到一處縫隙鉆了進來。

  風(fēng)把他額前散落的碎發(fā)輕輕吹起,一雙大大的眼睛,一清如水。應(yīng)著嘴角溫和挑起的弧度,整張臉滿滿的都是好奇和期待。

  藍(lán)皓軒一怔,心中腹誹:這碩南王小世子還真是一副好樣貌,那南塞長年風(fēng)沙之地,盡能養(yǎng)出他這般如玉的臉皮。還真想摸上一把……

  打散旖旎,藍(lán)皓軒有意向沈述安那邊傾身,隱晦的沖著他挑了挑眉毛說:“今日哥哥我?guī)銈円娮R見識這淵城真正的樂趣!”

  邊說還邊搖晃著手里的折扇,這么冷的天,隨身還帶著折扇。

  常梓里瞄了一眼他扇子上的山水圖,呵……做作………

  不一會,馬車就慢慢的停了下來。

  “少爺,到了?!?p>  車夫系好韁繩,放下馬凳后撩起幕簾恭敬的等待著車上的人下車。

  “走走走!”

  等車夫才剛揭開簾子,藍(lán)皓軒迫不及待的下去了。

  緊隨其后的常梓里順著藍(lán)皓軒迫切的身姿及目光,順利的看到了這座二層的小樓以及……門口花枝招展的…………姑娘們………

  好吧,常梓里心里又是一陣說不出的嫌棄。

  雖然在淮北時,他也是出了名的紈绔。但是與之他紈绔之名并列的還有他的才氣。

  那里像這藍(lán)皓軒這樣,真真是實實在在,不帶一點水分的。

  “看來,這就是兄長說的樂趣!”

  沈述安緩步走下馬凳,余光看見車夫意欲過來攙扶的手。面帶笑容溫和的擺了擺手,道了句不必后,也走到了巷口。

  “沒錯!咱們趕緊進去,不然等會連站的位置都沒有!我先進去占個位置,你們稍后跟上哈!”

  藍(lán)皓軒說完就三步并作兩步頭也不回的率先向小樓走去。

  “云間館……”

  常梓里帶有一絲疑惑的念出大門上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按理說,藍(lán)皓軒這樣的紈绔子弟,打小就混跡于這淵城之中。

  什么樣的沒見過?怎么也不至于如此急色吧?莫非這里面有他的老相好?

  “述安,走著!”

  “好的?!?p>  這云間館只從外面看也沒有什么,但是進了里面才發(fā)現(xiàn)別有洞天。

  屋頂布滿了彩色羅帳,雕梁畫棟,香氣繚繞,猶如人間仙境。

  樓中央那個戲臺,前后約有五丈之寬,有一人多高。而且其周圍都被圍欄圍著,將看客與臺子隔了開來。

  臺上歌舞升平,臺下追歡賣笑。

  春娘瞇著眼睛打量著門口進來的兩人,她是這云間館的老鴇,剛剛祿小世子上樓前特意囑咐過他的兩位朋友隨后就到,想必就是這兩位了。

  “哎呦~兩位貴人快快樓上請~~”

  說著便扭著腰肢迎了上去。

  “嗯~你怎知我倆是貴人呢?”

  常梓里也在打量著跟前的人兒。身纖貌美,但身邊卻無一恩客周旋,看來不是普通要招攬客人的姑娘。

  “咯咯咯~”

  春娘搖著手中的合歡扇,掩嘴嬌笑。

  廢話!跟祿世子一道的,能是寒酸窮苦之人嗎?

  “公子說笑了,軒公子已在二樓雅座等候兩位~這便隨春娘我一同過去吧~”

  春娘媚眼一挑,嬌笑著伸手去拉常梓里的衣袖。

  “這位公子,這邊請~~”

  精致的抹胸被腰帶緊緊的束在腰上,胸前的那兩團被擠的呼之欲出。

  面對眼前如此誘人的景色,常梓里順勢也搭上了人家的腰。即使是隔著輕紗,他也感受到了里面滑嫩的肌膚。

  這淵城,還真是個養(yǎng)人的好地方。

  而一旁的沈述安也只是睜著清澈的大眼沉默的看著,不出一言,與之一同上了樓。

  館內(nèi)花園西側(cè)有一棟單獨的小樓,兩層高,這是整個來云間館里的人兒都想來地方,這也包括樓里的姑娘們。

  在這里面住的只能是館內(nèi)最紅的姑娘,能在里面留夜的非富即貴。

  小樓內(nèi),紅紗翩動。屏風(fēng)后面的浴桶里,熱水尚未涼透,還在慢慢的散發(fā)著水霧。

  妝奩上的海棠鏡內(nèi),隱約的透著兩位女子的輪廓,一站一坐。

  “姑娘的頭發(fā)可真好!”

  丫鬟知書用梳子整理著手中滑如綢緞的秀發(fā),不由的感嘆道。

  聽聞這話,歡笙放下手里拿著的黛條,笑著摸了摸耳邊垂下的秀發(fā)。

  “呵……千金一貼的方子,日日都用,再不好,冬姨不得把那如意樓給砸了~”

  呢喃軟綿的音色加上漣漪的語調(diào),就是伺候歡笙這么多年的知書,聽著也心中軟做了一片。

  “姑娘說的是。”

  “冬姨那邊怎么說??”

  歡笙拿起鏡前的一支金釵,拇指緩慢的在上面摩擦,肉眼可見釵上的海棠花,雕刻的栩栩如生。

  可真好看………

  “冬姨說,人已經(jīng)來了?!?p>  來了嗎?呵……歡笙勾起嘴角,抬手將金釵插進了烏黑的云鬢間。

  “姑娘今日可還要戴些別的?”

  知書放下梳子,打開妝匣,側(cè)身蹲下看向歡笙問著。姑娘就帶一支釵,好像素凈了些。

  歡笙看了一眼后,笑而不語,借著知書的手緩慢起身,轉(zhuǎn)頭向外走去。

  “不了,戴的多了就顯得不那么重要了…”

  一頭青絲只取了前面一些,簡單的挽了一個髻,剩下的都披散在身后。

  房門前的兩個小丫鬟連忙打開門,隨侍身后。

  一行人向著主樓大堂走去。

  戲臺上的舞姬們,終在一曲結(jié)束后陸續(xù)退場。

  “來了,來了!”

  藍(lán)皓軒激動的半個身子都趴到了欄桿上,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向樓下的戲臺。

  而美人在懷的常梓里也一幅興致勃然的樣子,他倒是要看看打從坐下,眾人口中一直所說的婀娜多姿,風(fēng)華絕代,驚為天人的女子。

  云間館第一頭牌----歡笙娘子,到底是個什么樣的!

  安靜坐在對面的沈述安,攬袖拿起桌上的茶盞,輕輕的往里面吹了口氣,清幽的湯色頓時漫延開來,看這茶色應(yīng)是今年的第一批春茶。

  入口微苦青澀,但緩緩滑過喉嚨時,又有一絲清甜回蕩在唇齒之間。

  再一品,嘴里好像又一點味道都沒有了,只能再喝一口繼續(xù)回味。

  此茶,會上癮。

  沈述安嘴角含笑,眼里面上盡是滿意歡喜之色。

  而依偎在常梓里懷里的春娘不著痕跡的收回放在沈述安身上的目光,手里有一搭沒一搭的剝起了橘子。

  這樣貌倒是極好,只是這周身稚嫩之氣還未退散。

  也不知是誰家府上的公子,想必是出來見見“世面”的吧!

  樓下的絲竹樂聲不斷。

  二樓兩邊被屏風(fēng)阻隔而空出來的地方,原先漆黑一片,現(xiàn)在突然燃起了紅燭。

  隨著細(xì)碎的銀鈴聲,一位女子的身形漸漸地顯現(xiàn)了出來。

  步止,鈴靜。

  全場靜的好像掉下一根針的聲音都可以聽見。

  常梓里驚訝的瞪圓了雙眼,而沈述安的眼里也出現(xiàn)了一絲的愕然之色。

  一頭烏發(fā)黑如綢緞,眉如遠(yuǎn)山含黛,目似秋水橫波。

  緋紅色的舞裙穿在身上,膚色勝雪,腰肢纖細(xì),露出的一雙皓腕上,各帶著一只赤金鐲子。

  雖然她輕紗遮面,看不清容貌,但是就那雙清麗淡然的雙眸,就足以讓人挪不開眼。

  沈述安不動聲色的擱下茶盞,在這染缸似的地方居然還有這樣的一點清亮。

  琴聲驟起,歡笙抓起欄桿上的紅綢一躍而下。伴著著樓里一片片的歡呼和驚嘆聲,她腳尖點地,輕盈的落在臺上。

  清脆的鈴聲伴著她細(xì)碎的舞步,時疾時緩,翩翩而動。

  緋色的長袖劃出一個又一個美麗的弧度,身下的長裙在一連串的旋轉(zhuǎn)中鋪散開來。

  裙面上零星的暗紋此時也連成了一朵朵的海棠花,與她頭上的那支金釵相得映彰。

  一雙眼,欲語還休。

  一段舞,風(fēng)情萬種。

  最后一個的飛燕踢結(jié)束了整段舞蹈。

  “?!苯饘俾涞氐穆曇?。

  可能是動作有些大,頭上的金釵應(yīng)聲而落。梳起的那撮青絲一瀉而下,翩然落幕。

  臺上的歡笙看似有些奇怪,怔怔的看著地上的金釵,原本清亮的眼中此刻滿是落寞。

  一直候在臺下的龜公見狀,立即帶著四名雜役上了臺,同時歡笙也被侍女扶了下去。

  而掉落的那支釵卻無人去撿。

  沒有人會去關(guān)心這個,因為接下來就是競價環(huán)節(jié)了!

  價高者,得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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