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逍遙派二十七
他去找了蘇父。與他說了自己中毒的事情。蘇父并不意外,自己見他第一眼的時候就看出來了。雖然這解藥很是珍貴,可是為了自己的寶貝女兒,給他也是可以的,只是他要確定這軒轅靖遠(yuǎn),沒有二心,會一心一意的對自己的女兒才行,但是還是準(zhǔn)備了解藥,想要等到成親過后再給他,而且自己也希望,他能主動說出中毒的原因。軒轅靖遠(yuǎn)知道如果自己不說出原因的話,蘇父這個老江湖肯定更會懷疑。
蘇瑾銘醒來,渾身酸痛,想起來昨天晚上的情景,小臉緋紅,真好,自己終于又找到一個愛自己的人了。自己也該忘了。記得有一次聽母親和父親說,只要她喜歡,他們就算搶也要搶回來,自己心里不屑,有哪個男子能看到自己的好,都認(rèn)為自己是歪門邪派的大小姐,任性妄為,不知禮數(shù),閱過的男子不知其數(shù),名聲早就壞了,是的,自己是喜歡俊俏的男子,可再俊俏,也沒有自己幾個哥哥俊俏,自己怎會做出什么事情來,自己只是無聊罷了,可是自己在十六歲那年,卻真的遇到了一個男子,那男子彬彬有禮的模樣,與她所見過的所有人都不一樣,不卑不亢,但是身患疾病,終身不能修煉功夫,自己第一次看見他,是他被欺負(fù),說他是廢物,可他卻一臉驕傲,不把那些人的話放在眼里,那些人看他這樣就更生氣,用最難聽的話,辱罵毆打他,可是他仍然不服軟的任他們打罵,可是她看見了,看見了那眼里的委屈,傷心,和自己何其的相似,被人不理解,有多少人在背后罵著自己難聽的話,可當(dāng)面卻說著恭維的話,虛偽的讓她和他們說話都覺得難受,所以更加的不喜歡他們。她救下了他。他沒想到自己會救他,那看向自己詫異又感動的模樣,是自己從未見過的。就看到他從容的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向自己稽首“敢問姑娘芳名?”蘇瑾銘覺得這人一身邋遢,卻不影響他良好的修養(yǎng),人長得竟然比自己的幾個哥哥還要俊俏,情竇初開的年紀(jì),又第一次被人真真正正的尊重禮貌對待,蘇瑾銘覺得自己的心跳的好快,想躲藏又想靠近。蘇瑾銘羞得轉(zhuǎn)身就跑走了。可是這之后看誰都覺得寡淡無味,眼前總出現(xiàn)那彬彬有禮不卑不亢的男子模樣。有一次自己路過父母親的房間聽到父親與母親說“明兒已經(jīng)成年了,這婚事兒,是不是也該定下了?”母親回答“是該了,我們門派里的好兒郎還是有很多的,又在自己的眼前,保準(zhǔn)不會讓明兒受欺負(fù)就是了。”她突然就心慌了,她一下就想到她就是要嫁,也是應(yīng)該嫁那人那樣的才行??!她決定去找他。她又來到二人初見面的地方,她一來就看見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在擺個臺子,替人寫信賺錢,她按了按自己喜悅的心跳,走過去“公子,可以替我寫一封書信嗎?”那公子看到她眼睛里有掩飾不住的驚喜,囁嚅了好半天,她看著他傻傻的盯著自己看,俏臉紅了又紅“公子,你,你怎么這么老人家呢!”誰想到那傻子直直的說道“你真好看!”她一下就愣住了,心里喜悅的不能自己,她從來沒有這么開心過,身邊所有人都對自己說著恭維的話,可是自己覺得這才是最真誠的話,最讓自己心動的話。二人久久凝視,情意纏綿。后來被一個老先生打破了這氛圍“先生,幫我寫封書信給兒子吧!”兩人才回神,男子戀戀不舍的看著自己,好像自己是什么珍寶,怕不見了一樣,自己明白了他的意思,羞答答的說道“沒關(guān)系,你忙你的,我在這里等你!”男子心里一動,看著乖巧地站在自己身后的女孩,覺得人生都有了意義。他本是一個武術(shù)世家的旁系還是庶出的人,自己又先天體弱,母親在生自己幾年之后也郁郁寡歡的去了,自己不能干重體力活,只能做后廚的工作,可是怎么說自己也算主子,卻要干下人的活,自然是被下人都瞧不起的,認(rèn)字也是自己偷偷去書熟外面偷聽學(xué)來的,自己連名字都沒有,只依稀的記得娘在的時候,常喚自己安兒,后來自己認(rèn)字越來越多,給自己取了名字柳安念,安兒想念娘親?可是那些主子們看自己越想越標(biāo)志,就開始?xì)蛘勰プ约毫耍约褐荒芴映鰜?,一路上給人寫書信賺錢,覺得自己只是為了活著,能有一口吃的就行了,沒錢了再擺攤賺錢,賺了錢就歇著,自己被打都習(xí)以為常了??墒亲詮挠鲆娏颂K瑾明開始,自己才知道,自己也有人幫,自己也可以活成人樣的。所以天天擺攤給人寫書信,一是為了遇見蘇瑾銘,二是為了像人一樣的活著。終于他又遇見她了,他發(fā)現(xiàn)她是那么的美麗,自己看得癡了。蘇瑾銘等了一會兒,看著那滿心滿眼都是自己的男子,小手捏著衣擺,又幸福又甜蜜。很快柳安念就寫完了書信“姑娘,敢問芳名?”蘇瑾銘羞答答的回答“蘇瑾銘,家里人都叫我銘兒,你,你也可以叫我銘兒?!闭f完低下頭,不敢看柳安念。柳安念看著蘇瑾銘柔軟的發(fā)頂,看過去只能看著睫毛像小扇子一樣,感覺那睫毛刷在了自己的心上,自己就有了一個想法,自己要保護(hù)銘兒。他沒想過她穿的那么好,自己是否配得上,他一個之前對自己生命都無所謂的人,突然有一件事兒,是自己想做的,那比什么都重要。從此之后二人常常在一起,感情日漸升溫,三年之后,柳安念開了一個書局,以賣書為生,生活有了起色,他漸漸的覺得,自己是離不開蘇瑾銘了,自己不止想要保護(hù)她,自己還要娶她。可是他也知道了她的衣著肯定是大戶人家的小姐,自己一個窮書局老板,怎么能配得上,可是他也知道了她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