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忠早早的從魚塘那回了家,老村長和軍肅介紹了兩句果忠便催著這個丟人的兒子做飯去,吃過晚飯安排了兩間客房讓軍肅一行三人住下,這熱鬧的一天才算是結束。
夜幕初降一時萬籟寂靜,果圓剛躺下準備入睡,這才想起今天軍爺爺送的禮物,點起蠟燭借著那昏黃的燭光小心翼翼的解開香囊,發(fā)現(xiàn)里面的小玩意兒是一對玉玦。
這玉玦是一種耳飾,小巧的玉玦呈圓環(huán)狀,一端有開口方便佩戴。
這對玉玦成色鮮紅,像是流動著的新鮮血液,又如黑夜里綻放的焰火,著實好看。果圓覺著欣喜,給自己戴上后照著不算清晰的銅鏡比對了許久才準備拿下,拿過裝玉玦的香囊,果圓心頭熟悉的感覺越來越明顯。
等等,這個香囊好像什么東西?好像,是村里的傳承布袋。。。。。。
果圓想著村子里的傳承布袋是不是很多天沒見著了?會不會是自己放在哪里忘記了?
柜子里——沒有。換下的衣服口袋里——沒有。床上床下——都沒有,這么輪番的找下來依舊不減蹤影,她這才意識到,她成功的把小園村的傳承給弄丟了。。。。。。
要不趕緊告訴阿爺,讓大伙幫自己找找?不行,她怕阿爺會拿棍子教自己做人。
實在不行就拿其他的代替一下,看那個布袋里好像什么都沒有,自己找個差不多的空袋子掩飾一下就行了,只是那布袋年代久遠,一時還真找不出能替代的布料。
越想越頭疼,現(xiàn)在最緊要的還是想想把布袋丟哪里了,看看能不能找回來,她想起最后一次見到布袋好像是自己阿爹掉水里那次,自己聽聞后在水田里摔了一跤,布袋摔出來了。
難道是自己沒撿起來?記憶有些混亂,果圓決定等大伙都睡著后去水田里找找看。
越想越急,她想把耳朵上的玉玦摘下可怎么都扯不下來,氣急的果圓也不再糾結那玉玦了,真是不順心的時候連著玉玦都能和自己作對,果圓有些頹敗。
耐著性子等外面都安靜下來,大伙許是都睡著了后,果圓才偷偷摸摸的走出自家大門,急忙向水田里走去。
所幸村里沒什么娛樂活動,一入夜大伙便都休息去了,這也讓她行的方便。
“軍爺,那小姑娘鬼鬼祟祟的,要不要我們去盯著?”果家客房,軍肅和她帶來的兩個侍從齊聚在軍肅房間里,根本不像是要睡覺的樣子。
“你們兩也消停些,到這里能有什么事情?別整天疑神疑鬼的,老老實實去睡覺去?!避娒C有些不以為然,催促著昆立和玉帶兩人趕緊休息。
“哦,那爺我兩先回去了,有什么事就叫我們?!?p> “趕緊睡覺去,注意點別把老果吵醒了。”軍肅說完掀開被子躺在老式雕花拔步床上,雙眼卻注視著卷篷頂,思緒飄到了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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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果圓已經磕磕絆絆走到了水田里,因為沒有什么照明設施,雖有星光點綴卻還是不夠在暗夜里清晰視物的,沒法,她只好準備下地里去摸索看看。
為了方便,果圓把及腰的長發(fā)卷起,赤著腳一點點在那塊她親自播種的水田里盲目尋覓,黑暗中有個人影躲在暗處靜靜的瞧著,覺得這姑娘有些奇怪。
不對啊,她當時就是把布袋丟這一塊了,甩甩手上的泥水,果圓有些累極的擦了擦額頭的汗,直起身子扭了扭自己的腰。
都這么久了,如果那布袋真掉進了泥水里可能都被腐蝕干凈了,畢竟那布袋歷經風霜的,料子早就老化了,掉泥水里一會就能消失的干凈。。。
但是轉念想想,她那日確實是有撿起來的,布袋也是有可能掉進泉溪里了,可如果真是這樣那事情就麻煩了,那水下她就是有十個膽子都不敢再下去了。
果圓頓時有些走投無路了,難道要再下水找找看?想起水下未知的生物卻又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突然,果圓踩在水田里的雙腳好些被什么東西撓了撓,癢得果圓急忙抬起雙腳踏了踏,一溜煙的跑回了田埂上。
抬抬腳看看自己沾滿泥水的腳底板,發(fā)現(xiàn)除了泥水也沒什么東西。這水田里多得是小石子和小蟲子什么的,既然找不到布袋,就只能先回家了,現(xiàn)在能做的除了繼續(xù)找機會尋布袋,也就是想想該怎么去瞞住大伙她丟了傳承之物這件事情了。
在田渠里洗刷干凈手腳,果圓垂頭喪氣的一路走回家,卻發(fā)現(xiàn)村口立了個人影,把果圓嚇了一大跳。
“你。。。你誰啊,大半夜的想干什么?!惫麍A顫顫巍巍開口。
“我倒是想問問我們的新村長,你這大半夜鬼鬼祟祟的,是在干什么偷雞摸狗的事情?!蹦堑郎碛胺畔卤е碾p手,一臉痞樣的走向果圓,待來人離得近了些,才發(fā)現(xiàn)是她和自己從小斗到大的聰家獨苗苗,聰苗。
果圓隨即來了膽子:“我說是誰,原來是你啊。我可沒做什么偷雞摸狗的事情,我就是睡不著出來溜溜。”
“喲,大半夜去水田里溜,溜了一身泥水?”聰苗忍不住諷刺起來。
果圓也不懼,抱著手反諷了回去:“先不說我做了什么,你這么清楚我一舉一動,不會是跟蹤我了吧,要不然怎么知道我去溜了一身泥水?要我說我這個溜泥水的興趣還在能理解的范圍里,而你這個跟蹤人的興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就是個變態(tài)?”
聰苗聽到果圓話臉一下子鍍上了可疑的紅色,還好夜里黑,此刻聰苗通紅著的臉蛋沒被對面的姑娘瞧出來,他隨即開口懟了回去:“果圓,你別自作多情了,誰會跟蹤你,我也就是睡不著出來溜溜,怎么?就允許你能去水田里溜,我就不能?”
“切,懶得和你說,讓開別擋著我回去睡覺,還有我提醒你趕緊回家,聰嬸要是發(fā)現(xiàn)你沒在說不定要敲鑼喊人了。”果圓現(xiàn)在也沒心情和聰苗多話,伸手推開了聰苗直直往家走去,一絲眼神都沒留給他。
聰苗被推了個趔趄,一時也沒再開口,目送著果圓走遠了,這才摸著剛被果圓推過的肩頭傻笑了起來,這姑娘,手勁真大。
隨即便踏著月色悄悄的跟隨著果圓走了一路,看前頭的小姑娘翻墻進了屋,這才慢悠悠趕著夜路走回家。
昨夜里找布袋弄得太晚,果圓第二天睡到日上三更還沒起床,還沒睜開眼,屋外頭就傳老村長的勸解聲。
一大早,飯都沒來得及吃,軍肅一行人就打算離去了,老村長想讓軍肅多留幾天,這才在屋外拉扯起來。
“老果,我這是真的有些急事還要處理,實在沒辦法啊。”說完手作揖向老村長道了兩句抱歉。
老村長趕忙扶起軍肅的手,只好嘆了口氣說道:“唉,算了,既然你有事,我也就不強人所難了,只是等事情辦好,你必須要再過來一趟多呆些時間?!?p> 軍肅連連答應,接著便領著昆立和玉帶走向村外,老村長也跟著送了一路,村口的阿酒正牽著他們的毛驢在那等著。
“行了老果,就送到這吧,來了一回這出去的路也熟了,不必再送了?!避娒C騎上毛驢,向老村長道別。
“行,那你路上小心,走道時注意腳下,峽谷里的路有些陡,我備著好酒好菜等你下次再來,可別再讓我等個十幾年了,我這身子骨可等不起了?!崩洗彘L揮揮手,有些傷感。
“知道了,你這個老朋友我記著呢。對了,可別忘記我給你的種子,那是個好東西啊?!避娒C笑笑,便一搖一擺的騎著毛驢走出了村子。
直到他們消失在視線中,老村長搖搖頭嘆了口氣,慢悠悠的離開了村口,回到家,果圓正頂著對大大的黑眼圈,有氣無力的坐在桌子邊上喝著粥。
老村長心情不好,走過去沒好氣的點了點果圓的頭:“昨天晚上做賊去了,到現(xiàn)在才起來,看看都幾點了?連你爹都去上工了?!?p> “那個,阿爺我昨兒做噩夢了,沒睡好?!惫麍A有些心虛,低頭默默的喝了兩口清粥掩飾不安。
“等吃完飯就去通知大伙商量種地的事情,你這個新村長昨天可是答應了軍爺爺和大伙把那種子種出來的。”老村長在一旁坐下,嘮叨了起來。
果圓聽此被粥嗆到喉嚨,忍不住咳嗽起來:“咳咳咳。。。阿爺,您還真想把那東西種出來啊?!?p> 她都看出來那是江湖騙子的套路,阿爺咋當真了。
“怎么?我這個當阿爺的還管不了你了?你這村長當的還能有點威信嗎,自己說出的話當做兒戲一樣。你昨天可是在全場十幾號人和你軍爺爺面前做了保證的,你軍爺爺才剛走你就準備耍賴了?”老村長義正言辭起來,不像是開玩笑。
果圓沒法,只好無奈的點頭:“知道了阿爺,我喝完粥就去?!?p>
略小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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