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已經(jīng)大亮,新的一天已經(jīng)開始,明晃晃的太陽照出了煙鬼巷歷經(jīng)一夜屠殺后的慘敗。
林元凱的下屬將里面的死尸都拖了出來,排列整齊后清點了番,這里一共有兩百多具尸體,死狀頗為慘烈。可以說整個煙鬼巷都已經(jīng)清空的差不多了,只是可惜這些死尸里面沒有林元凱想看到的人。
他上前一步,捂著鼻子打量,表面嚴肅眼里卻帶這十分的興奮。大手一揮,他轉(zhuǎn)頭向身后的民眾大肆宣張起來:“大伙都看看,今日我林元凱將駐扎在鎮(zhèn)子上十多年的毒瘤一舉殲滅了,往后大伙都不用再畏懼這些惡徒,鎮(zhèn)子將恢復(fù)往日的安寧?!?p> 鎮(zhèn)上的百姓一大早便被這邊的動靜吸引了過來,沒想到平日萎縮在后的鎮(zhèn)子今日這般英勇,一夜間將著煙鬼巷剿滅了。只是可惜,他再怎么宣揚自己的戰(zhàn)績和英勇也沒人會附和。
因為這個鎮(zhèn)子早就被毒佘進骨,林元凱。。。也不是良善之人。
林鎮(zhèn)長絲毫不在意民眾的冷漠與驚慌,說完那席話后坐回了馬車,調(diào)轉(zhuǎn)車頭往胡眼藍關(guān)押那上層者的地方而去。
“你就直接把人關(guān)在這里?”林元凱看著對面的醫(yī)館,滿臉質(zhì)疑。
那人可是上層者,身上的本事是他們這些人不能想象的,就這樣隨意將人綁在這里,不怕他跑了嗎?
胡眼藍看出他的擔憂,心中不屑,表面卻盡心的解釋:“亭長放心,他跳不掉的,我自有辦法將人困住?!?p> 林元凱咽了咽口水,聽聞那人跑不掉倒是松了口氣,隨即眼里放出貪婪之光:“我真的只要喝了他的血,就能永駐命歲?”
這就是他跟過來的目的,聽胡眼藍講上層者都能命過千年,一身異能聞所未聞極為厲害,如果他們能食他血肉,就能獲得他們的一點壽命,這份吸引力對林元凱來講,已經(jīng)是任何權(quán)勢都比擬不上的了。
聚靈大陸醫(yī)療落后,他如今過了花甲之年,雖然子嗣不少但終極是快要走到盡頭了。他四十多歲坐上鎮(zhèn)長位置,好不容易能享受一下權(quán)勢滋味卻又被那嚴牧壓制了這么多年,想到自己馬上就要老去心底的不甘便快要將他折磨致死。
如今有這么大的重返壯勢機,他如何不會行動,望著眼前的那扇門,心早就飛了進去,恨不得現(xiàn)在就能生嗜那人血肉。
胡眼藍摸出鑰匙,不急不慌的打開了房門,屋外的陽光照了進來,常年不住人的房間激起一陣煙灰,嗆得林元凱有些眼迷,待他好不容易緩過來打開眼睛卻見空蕩蕩的房間里靜寂無聲,只有中央木架上掛著幾根繩子,哪來的人影。
“胡眼藍,怎么回事,人呢?”
林元凱氣急,覺著是胡眼藍在耍他。那邊的胡眼藍也是一陣的震驚。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逃走?
上前打量斷裂的繩索,胡眼藍眼里滿是不可置信,他到底做了什么。
就在兩人都各懷心思,滿心猜忌之時,林元凱下屬急急來報,帶來的消息讓本就氣急的林元凱差些活生生氣死。
林家大院慘遭屠滅,所有家眷被人屠滅,而林元凱最疼愛的小兒子也不見了蹤影。
林元凱急急趕回家,只見人丁繁多的大院內(nèi)死寂一片,推開房門家眷都慘死在了床上遭人割了喉,看樣子應(yīng)該是在睡夢中被人了解了。
林元凱不復(fù)當時的欣喜,無邊的絕望和憤恨充斥著他的大腦,他林元凱竟有朝一日被人屠滅了滿門。
“不會的,不會的,都給我找,一定還有活著的。”一時間他竟有些癡愣了,雙眼通紅。
這個平日趾高氣昂的人現(xiàn)在卻如喪家之犬般落魄,不禁讓人想原來他是有還有人情意味在。
只不過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不是在為死去的家眷難過,只是自己遭人陷害涌出了憤恨和氣絕,他是絕不能忍受有人能騎到他頭上的。
下人被他的樣子嚇到,該搜的都搜了確實是沒有活人,只不過現(xiàn)在沒人敢駁他話,都夾著尾巴急匆匆跑下去了,活命要緊。
林元凱在眾人離開后平靜了些,一定是那鳳樂干的,只有他會怎么做。沒想到他也會給自己來黃雀在后這么一出,是自己大意了。等抓到他一定要讓他知道惹到自己的后果,至于這些家眷。。。
沒事,只要重新抓回那上層者吃了他血肉,到時候自己想要多少個子嗣沒有。
林元凱此時已經(jīng)魔怔,不由得放聲大笑了起來,將身后的房門用力關(guān)上,不再回頭看那里面血脈相連的親子。
*
街道上到處張貼出了征兵啟示,林鎮(zhèn)長發(fā)話要征收民兵討伐煙鬼巷在逃罪犯,為命出害。怕沒人應(yīng)征林元凱大手一揮發(fā)出減傷,殲殺一名罪犯者賞銀金源一顆。
要知道普通民眾一月的收入不過幾十顆混金源,一顆銀金源已經(jīng)抵得上他們好幾年的收入。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陸陸續(xù)續(xù)有幾十人報名,林元凱的隊伍壯大了起來。
胡眼藍帶著人四處搜查果麥的下落,他不相信在花藥的作用下還能有人逃走,畢竟以往那些人可沒有一個走得了的。
想起花藥,胡眼藍突然想到了個地方,那里是嚴牧曾經(jīng)培育藥種的地方,鳳樂那群人有可能躲在那里。想到這他急忙傳信回去告訴了林元凱這消息。
不怪他一時忘記了那地方,嚴牧很少管煙毒的事情,那地方后來交給了鳳樂管,要不是他曾經(jīng)幫著管理了兩年他都快要忘記有這個地方了。
林元凱收到消息后倒是沒沖動,難得的冷靜下來思考對策。那姓鳳的狡猾異常,還是先派人打聽看看吧。
鎮(zhèn)外竹樓,發(fā)現(xiàn)果圓暈倒的第二天,床上的人兒還不見有醒來的跡象,這次的昏迷和那次的情況很相似,也是這般無緣無故的暈倒不見緣由。
聰苗站在門外,見袁清河出來才敢上前詢問,只是得到的結(jié)果依舊不盡人意。
在袁清河幾十年的醫(yī)道生涯里也沒見過果圓這種癥狀,無緣無故的昏迷,也不見外傷,聽說以前有好幾次出現(xiàn)了這個情況。只怪這里的醫(yī)療水平低,他也不能很好的檢查出來原因。
聰苗雖失望但也沒嘮叨袁清河太久,這樣來回奔逃,對于一把年紀的袁清河來講真的太遭罪了,看他一臉虛弱樣子應(yīng)該也有些支撐不住了,倒是勉強他還硬撐著來給果圓檢查。
袁鳶紅也看出了自己阿爹的問題,雖擔憂果圓情況,但自己阿爹的身子也不太健朗了,安慰了果忠?guī)茁暫蟊銘n心忡忡的照顧袁清河去了。
果忠也是一臉頹靡,不到一個月里連續(xù)的逃命奔走,想必好人都要被折磨成了病人。
“果叔,你別擔心了,我會照顧好果圓的,你先去休息吧?!甭斆邕M屋,看果忠一臉倦態(tài)忍不住催他休息。
蘋耿他們都幫著去防守去了,聰苗被要求留下來照顧人,畢竟果忠身子還沒好全,上次被砸斷的腿因為沒得到休養(yǎng)傷情又復(fù)發(fā)了,袁家父女一老一女,不可能讓他們上陣。
果忠捂著臉,無力感墜上心頭:“麻煩你了聰苗?!?p> 聰苗扶著人去休息,回來后端坐于果圓床前,只是這個時刻沒有了別的心思,只有滿心的擔憂。
不知道果圓能不能好,也不知果麥那邊情況怎么了,更不知道他們還能不能回家。
略小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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