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女士、老成、猴子,你們怎么來了?”
劉波拎著窩窩頭和咸菜,看到門口三人,疑惑的問道。
成宇撓撓腮道:“已經(jīng)有了一些線索,有些問題還需要老劉你的協(xié)助?!?p> 劉波點了點頭,示意三人可以入屋說話。
他的家人都沒在林波,一個人住一間大宿舍,所以宿舍里邊顯得有些寬敞,劉波熱情的倒出三杯開水給三人喝。
“老成,查探消息累嗎?肩膀還好吧?”劉波對著成宇問道。
“不累,肩膀也沒什么事?!背捎罨卮鸬?。
劉波坐在椅子上問道:“說吧,有什么是要我協(xié)助的?只要能洗脫老成的嫌疑,我知無不言?!?p> 姬雪薇從旁邊拿出那個票根,說道:“劉主任,你先看下這個?!?p> 劉波接過票根,瞇著眼睛仔細看了看,隨后問道:“這是鐵道上常見的票根,195幾年的啊,你們哪兒來的?”
“是廢棄鐵道上發(fā)現(xiàn)的,我們懷疑票根的主人和這一連串事件有聯(lián)系?!背捎詈攘艘豢跓崴f道。
姬雪薇接過話問道:“劉主任能看出這張票根的來歷嗎?”
劉波又仔細看了看票根,點了點頭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張火車票的終點就是遼陽。”
“為什么?”三人齊問。
劉波緩緩起身,有些傷感的說道:“1950年北方開始打戰(zhàn),有一股駐扎在林波附近的某軍,我們的戰(zhàn)士就是乘坐這趟列車去的北方?!?p> “那時候會留下票根的,只有那些戰(zhàn)士的家屬了!”劉波斬釘截鐵說道。
成宇和猴子長大了嘴巴,原來這票根,極有可能是那些英雄留下的!
可是這與這一連串事件能有什么聯(lián)系?
姬雪薇皺眉繼續(xù)問道:“劉主任,票根里可還能找出其他線索?”
劉波搖了搖頭,轉(zhuǎn)身打開衣柜里的箱子,從里面找出一個小盒子,小盒子里裝著一個用玻璃裱起來的票根。
他拿出那個票根遞給眾人,成宇接過來看了下,上面寫著:
“1950—年10月17日。”
“姓名—劉朋興”
“林波—遼陽?!?p> 猴子驚訝道:“這是同一趟的火車票?”
劉波點了點頭,眼睛里有淚花閃過:“那一年,我弟弟也去了,之后就再也沒有回來!”
成宇聽到這有點難受,只能輕拍劉波的肩膀安慰他。
他深知能有這安定的社會,是用無數(shù)的血與淚才堆積而成的,沒想到老劉的弟弟也是戰(zhàn)斗英雄之一。
姬雪薇突然后撤一步,正了正身,朝劉波行了一禮。
劉波見狀,收緊淚水,緩緩回禮。
“劉主任,林波這里還有多少您這樣的家屬?”姬雪薇問道。
劉波點頭說道:“有許多呢,這些年去世的去世,剩下的每個問去,需要給我一些時間。”
姬雪薇說道:“那就幸苦一下劉主任了,幫忙詢問下這些家屬,最近可否都有異常。”
“好的,這是我應(yīng)做的?!眲⒉ɑ氐?。
成宇此時已經(jīng)理清的思路,那晚見到的老婦人很有可能是英雄的家屬,但是與這一連串事件又有什么聯(lián)系呢?
“成師傅你今晚結(jié)束后去收拾下行李,每天一大早就和我走?!?p> 出了劉波的家門,姬雪薇對著成宇說道。
成宇疑惑道:“去哪里?”
“去帝都!”姬雪薇意味深長地笑道:“但是今晚,我們得先去一趟杜州家里!”
三人分道揚鑣,猴子去火車站幫二人買票,由于林波去帝都的人不多,加上猴子又是內(nèi)部員工,所以并不缺票。
成宇和姬雪薇來到杜州家,家門口還掛著白布,按照當?shù)亓曀?,家屬的悼念儀式需要持續(xù)一個月。
“姬女士...我不方便進去吧?”成宇杜州家門口猶豫道。
姬雪薇微笑道:“怎么,怕了?”
看著姬雪薇的眼神,成宇壯膽道:“不怕,去就去!”
‘咚咚咚’
成宇上前去敲門,開門的是一個中年婦女,面容憔悴,雙眼紅腫,這位應(yīng)該是杜州的妻子了。
“你們是?”中年婦女問道。
“杜夫人你好,我是帝都派來的特別調(diào)查組負責人姬雪薇,這位是...”他指了指旁邊的成宇說道:“鐵道工人—成宇!”
成宇緩緩低下了頭,生怕這位杜夫人突然暴起傷害自己。
杜夫人卻沒有什么異常的情緒,惘然的說道:“進來坐會兒吧?!?p> 走進房子里面,客廳里已經(jīng)掛上了杜州的遺像。
成宇走過去拿出旁邊的三柱香,緩緩點上,隨后拜了三拜,于心中默念道:杜隊,此時與我也有干系,若不是我穿越到這,可能你就不會死了,我一定會幫你查清兇手!
姬雪薇在旁邊繞有深意的看著成宇,隨后轉(zhuǎn)頭對杜夫人問道:“杜夫人,狩獵隊都傳言成師傅有最大嫌疑,你為何還愿意請他進來上香?”
“我也讀過幾年書,沒有證據(jù)的情況下就懷疑成師傅,我不是那等不講理之人,不會平白冤枉好人?!倍欧蛉苏f道。
姬雪薇點了點頭,成宇也從遺像前走過來。
“杜夫人,杜隊去世前那些天,可有異常?或者與人有沖突?”成宇搶在姬雪薇前邊問道,此刻的他才算積極投入到調(diào)查中。
“前些天鐵道的劉主任有過來鬧過一次,但是杜州已經(jīng)受到上面的處罰了?!倍欧蛉藫u了搖頭道:“其他并沒有什么異常,杜州平常雖然脾氣火爆了些,可也不能說有什么生死仇人。”
“當晚可還有其他異常?”姬雪薇問道。
“異常?”
杜夫人眉頭緊鎖思考道:“大概是做晚飯的時候,有人過來敲門,可我問是誰啊的時候,外邊沒有人回應(yīng)?!?p> 杜夫人繼續(xù)說道:“我以為是小孩子調(diào)皮,就沒太在意,不知道和杜州的死有沒有關(guān)系?!?p> 姬雪薇拿出筆記本記錄下這個信息,繼續(xù)問道:“杜隊遇害當晚,是誰來通知您的?”
“是副隊長唐家山連夜跑過來告知的?!?p> “他大概幾點到這兒?”
杜夫人皺著眉頭回憶道:“大概是八點左右?!?p> 姬雪薇點了點頭,又問了一些常規(guī)性問題,記錄完信息后準備離開。
“杜夫人,我一定會查清的,請節(jié)哀?!?p> 姬雪薇向杜夫人鞠了躬,成宇也跟著鞠躬。
兩人轉(zhuǎn)身的時候,杜夫人突然情緒開始爆發(fā),跪在地上放聲哭泣道:“你們一定要幫幫我??!杜州他死的冤啊!”
成宇連忙上去扶起杜夫人,安慰道:“杜夫人,你放心,我們已經(jīng)有了線索,一定會查明的!”
好一陣安慰,成宇才心情沉痛的離開杜州家,準備回宿舍收拾行李。
姬雪薇心情倒還好,心中似乎有了查下去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