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不錯,好主意。
時予音背著手,步伐歡快的進(jìn)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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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爹爹讓那個賤人和我一起辦及笄禮?”時若珍滿臉的不可置信。
柳霜兒亦是憤憤不已,“是啊,你也不是不知,你爹對那個臭丫頭疼愛的很,你幼時還多番吃醋呢。這次她回來了,將軍心中歡喜,自是更加疼寵?!?p> 時若珍雙手捏拳,俏臉寒霜,“呵,好一個時予音,堪堪回府便要奪走我一半風(fēng)頭,當(dāng)真可惡!”
柳霜兒拿過木梳,輕輕梳理著時若珍烏黑順滑的長發(fā),神情驕傲,“放心吧珍兒,娘親不會給她這個機(jī)會。我女兒如此花容月貌,定會大放異彩?!?p> 時若珍回眸,“娘,你是有對付的法子了?”
柳霜兒看著那套煙霞色曳地望仙裙冷笑一聲,“你娘我別的不堪大任,但論起繡工,怕是整個京城也找不出第二個了!”
時若珍心領(lǐng)神會,二人相視一笑。
恰好柳霜兒放下針線,丫鬟便來通報。
時予音來了。
人還未到,聲音先至。
“姐姐這院子,當(dāng)真是讓人心悅的緊啊?!?p> 時若珍站起身,姐妹倆兩相對峙。
時予音鳳眸緊緊盯著時若珍,嘴角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背脊挺得筆直,鋒芒逼人。
時若珍心驚不已。
先前見柳霜兒如臨大敵的模樣,心里還不以為然,覺得是她小題大做。
現(xiàn)下看來,時予音確是有了奇遇,這一身的氣勢,絕不是尋常人家能培養(yǎng)的出來的。
什么地主家的傻兒子,絕對是唬人的。
“妹妹,你回來了?!睍r若珍笑的溫婉,穿著一襲素雪涓云形千水裙,淑氣端莊,純凈高潔。
時予音嘖嘖搖頭,“瞧瞧,多年未見,姐姐還是這般的虛偽?!?p> “你我恩怨心知肚明,在我面前就別裝了,瞧的我瘆得慌?!睍r予音撩裙坐下,倒了一杯茶輕嗅,當(dāng)即挑眉一笑。
“喲,我這剛回來,就給我送禮了?杏林閣的瀉藥,花了不少銀子吧?”
“你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時若珍故作不知,心底卻是掀起驚濤駭浪。
方才柳霜兒改襦裙之時,她便在水里放了瀉藥。既要時予音出丑,那便出個徹底。
誰知她一聞便已識破。
時予音聳聳肩,無所謂:“不承認(rèn)便罷,反正你慣會裝無辜。幼時便總是闖了禍?zhǔn)抡_陷于我,索性我舅舅疼我,從不處罰?!?p> 時若珍暗恨,銀牙緊咬。
這也是為何她如此厭惡時予音的原因之一,明明她才是爹爹的女兒,爹爹卻總是疼愛這個沒爹的野種,連帶著她那個總是裝高冷的娘也是一樣的討厭!
柳霜兒見女兒吃癟,恨聲道:“時予音,你別太過猖狂,將軍府可是我們的地盤!”
時予音嘆一口氣,“我說舅娘,我沒找你,你卻來找我晦氣。”
“昨日我分明吩咐你,讓你卯時接我入府,你為何不來?”
柳霜兒縮了縮脖子,想到昨晚的窒息感有些害怕,但想到身邊這么多人,又鼓足勇氣。
“我,我為何要聽你的,你不過是從閻王那里借了條命,遲早都要還回去?!?p> 時予音點(diǎn)點(diǎn)頭,撫掌應(yīng)和,“說的對,反正我都死過一次了,還有何可怕的。不過嘛,不聽話,可是要付出代價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