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紹黎對這些不感興趣,眾人的驚嘆之聲也充耳不聞,只低頭品茶,腦中想著昨日之事。
卻聽夏伯韞輕笑道,“未曾想,時將軍的侄女倒是天人之姿?!?p> 姜紹黎聞言挑眉,“哦?難得聽你夸人,莫不是看上了?”
夏伯韞但笑不語。
姜紹黎偏頭望去,看清少女模樣,卻是一愣,眼中光亮一閃而過。
原來是她。
原來她叫笑笑。
正經(jīng)的樣子倒也看的過眼。
姜紹黎只一瞬便恢復(fù)清醒,輕嗤道:“什么笑笑,小無賴還差不多?!?p> 無禮又耍賴。
夏伯韞不解,“什么小無賴,你認(rèn)識這位姑娘?”
“不認(rèn)識,有仇?!苯B黎面無表情。
夏伯韞:“……”
有仇還能不認(rèn)識?你還能再口是心非一點(diǎn)嗎?
“這位笑笑姑娘瞧著弱不禁風(fēng),如不勝衣的樣子,是怎么招惹了我們尊貴的世子大人的?”夏伯韞自襁褓里便與姜紹黎相識,如何能不了解他,自是敏銳的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
弱不禁風(fēng)?如不勝衣?姜紹黎簡直想笑,也不知方才叉著腰橫眉冷對的是哪家姑娘。
至于怎么招惹……
被賊人所傷暈倒后,再被這個小無賴踢了一腳傷勢加重。
姜紹黎自覺有些丟人,實(shí)在說不出口,但若不說個所以然,夏伯韞必定緊追不舍,只得隨口道:“沒什么,只是瞧著這位笑笑姑娘瞧著有些面善,仔細(xì)一想,原來和紅袖閣的頭牌晚鳶姑娘有幾分相似?!?p> 夏伯韞:……你去過紅袖閣嗎就相似了。
人家好好的閨閣姑娘被你比作青樓女子,若說沒仇我還真不信。
夏伯韞搖搖頭,俊秀的面龐帶著溫潤的笑意,“我倒是覺得這位笑笑姑娘比時若珍真實(shí)的多,時若珍美則美矣,太過造作?!?p> 姜紹黎不可思議的望著自己的好友,平生第一次覺得他眼拙。
這么個粗暴無禮的丫頭,到底哪里好了?
姜紹黎淡淡的瞥向小無賴,卻見她正睜著一雙大眼睛狠狠的瞪著自己。
瞧見他望過去,竟是翻了個白眼。
呵。
姜紹黎微哂,真幼稚。
時予音瞧見姜紹黎坐在席中,瞪他一眼,轉(zhuǎn)身朝著女眷處走去。
時遷環(huán)視四周,沒瞧見柳霜兒的身影,低低問道:“你娘呢?怎么還沒來,女眷需要她招待?!?p> 時若珍斟酌著現(xiàn)在不是說實(shí)話的時候,便是說了時遷也定是不信,只得回道:“娘親身體突感不適,今日便讓女兒來招待吧?!?p> 時遷虎目一瞪,沉下臉來,“胡鬧!今日來的可都是高官貴婦,豈是你這未出閣的姑娘家能接待的?方才不還好好的,怎么會突發(fā)不適?!闭f著也不等時若珍回話,轉(zhuǎn)頭便對著身旁婢女說道:“去,把夫人請過來?!?p> 時若珍見時遷動怒,不敢再勸,只得無奈坐入席中,恰好和時予音鄰座。
因著時予音的身份,又是時隔五年突然歸來,眾人皆是不想說話,一時間席間陷入了尷尬中。
時予音倒是無所謂,悠哉悠哉的品著茶,似乎還挺享受。
時若珍心思一動,笑的溫柔,“妹妹,聽娘親說你五年前是被一個地主家的傻兒子救回去的,這中間一定發(fā)生了很多有趣的事情,不如你和我們講講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