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少年消失于夜色中,我略微有些失落,今日他多番救助我,我還沒好好感謝他呢!
看了幾眼登月樓,這燈火通亮,盡是人群來往,我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迷茫啊!
不知道許憶那家伙還在這里等我嗎?等下看到他定要把我的錢袋子奪回來。
向四處望了望,還是沒看到許憶,這家伙,不會沒有等我,自己先回去了吧!
這下不好,許憶定會在許叔面前胡說海說的,這么深的夜,少不了就是一頓許叔的狂愛,??!我的命怎么這么苦,我不想承受狂愛!
“啪!”又是一頓暴擊。
頭頂傳來陣陣痛楚。
“誰?。 蔽覔崦约旱哪X殼,我的小寶貝它今天竟被傷害了三次,這樣下去,它可怎么辦!
轉(zhuǎn)身一看,竟是許憶這小廝。
“我在這等了許久,去哪里了?”許憶插著腰說著。
好一個插著腰說話不疼的家伙,我看著許憶就火冒三丈。
先奪回我銀子再說。
“你還說!要不是你,我今天怎會發(fā)生這么多事,我的錢袋子呢?”我伸手便要去搜查許憶的衣袖,這小廝,最喜歡將東西放在衣袖。
“別,別,我沒有了!”
許憶躲閃著我,連連退了幾步。
什么,沒有了?一聽到這話我就更生氣了!
“你!你竟把我的錢袋子都用了,我還沒吃糖人,你怎么不給我留!”
我直勾勾地看著他,氣得我都要頭頂冒煙了,只想對天長嘆,啊,我親愛的銀子??!
竟然把我銀子都用光了,許憶這小廝膽子不小,我心里忿氣極了,只能與他絕一死戰(zhàn)!
“你!”
“你!竟然這樣,受死吧!”
我用力踮起身旁的廢棄木板,木板輕巧,使勁一踢,木板便從地面脫離開了,眼瞧著木板在空中轉(zhuǎn)旋了幾圈后,我滕空而起,順著夜色混沌,再反手一抄,木板便被我狠狠地抓住了。
…
好吧,以上存屬想像,我只是在身旁撿了塊廢棄木板,嚷著要殺了許憶罷了,才沒有那么風(fēng)光。
“許憶!吃我一板”
我拿著木板,晃晃蕩蕩的便要向許憶砸去。
“雕蟲小技!”
許憶斜眼看了下我這晃晃蕩蕩的樣子,噗嗤地便笑出了聲。
敢嘲笑我,我定要給許憶這家伙顏色看看。
“受氣吧!”我用力一砸,砸向了許憶的肩。
咦,怎么沒有聲響了,我呆住了,閉眼使勁的我有些疑惑,許憶耍什么花招呢。
只覺手臂被輕巧的一拉。
??!木板掙脫了我的手,乖順地出現(xiàn)在許憶的手上了。
“哈哈哈,你這點力道,多吃點飯吧!小朋友,哈哈哈”
許憶晃了晃手上的木板,大聲嘲笑著我。
哼!我見許憶這般嘴臉,硬的不行我來軟的。
“嗚嗚嗚,你!怎么做哥哥的,不讓著妹妹!”我扒拉了兩下眼睛,愣是擠出了兩滴眼淚,又假裝兮兮的抽了抽鼻子,小幅度的搖動著身子,讓人誤以為我現(xiàn)在是極其的難過,許憶可是最怕我哭的。
“啊,啊,啊,你哭什么嗎?”許憶手足無措地看著我,慌張不已。
“你!不給我買糖人,你!還拿走了我的銀袋子”
我假裝抽泣著,指了指許憶的衣袖。
我知道他那里肯定有東西,鼓鼓的,不是銀碎子就是從哪里掏來的玩物。
“哼!那你就把衣袖里的東西給我,不然,我等下回去都要哭著回去,給許叔多瞧兩眼我可憐的模樣!”
“唉!怕了你了,小丫頭片子的”許憶攤了攤手,便往衣袖里掏去。
“喏,給你!”許憶將一個紙袋包裹的物件遞給我。
“什么?”我疑惑的拆開紙袋。
“哇,是和我一樣的糖人!”我看著這晶瑩剔透,亮晃晃的糖人,驚訝地叫出了聲。
“天啦,你還真的買了它,不怕天氣熱化在衣袖?”我迫不及待地大咬一口,真甜,好開心啊!
“你不哭了?變得真快,早知道才不買給你”瞧著許憶嗔怪著,一臉不滿。
我環(huán)抱著許憶的肩,作勢要親他,老哥,我的吻來咯。
“唉呀!老哥,別太在意細節(jié)嘛,你對我真好,愛你噢!”
“別別別,你太惡心了”
許憶揮著手,一把便我推開了,怎么一點都不憐香惜玉,臭許憶。
“還有什么,快快交出來,不然?!?p> “你!還要!”
“拿來吧!”我朝他在空中比試了個愛心。
許憶緊捂著衣袖,就知道這家伙還有好玩的。
“給你!”許憶不情不愿的將衣袖里東西盡數(shù)給了我。
哇!不僅有小扇子,小書卷,還有女孩用的頭釧,嘖嘖嘖,許憶什么愛好?
“銀子呢?”
“沒了!”許憶氣呼呼的說著。
“好吧!就收下你這些東西了”
我將東西收在了兜里,今日收獲還不錯,許憶這跑腿的,也做得極好,東西盡是我喜歡。
“你這毒婦,就是狠心,將我的玩物都收了去,不給我留一個”
“略略略,咋樣,你打我?。 蔽页S憶做鬼臉,這家伙才不信他會打我,料他有心沒膽,畢竟我后面有許叔給我撐腰。
“你!哼”只瞧他揮了揮衣袖,沒再說什么,只等我把糖人吃完。
“許憶,現(xiàn)在這么晚了怎么回去?許叔肯定在家里等著我們兩個,要給我們一個個狂愛的!”
我在許憶身上擦了擦沾滿糖漿的手,開始思考回去的法子,許叔現(xiàn)在肯定在家逮我們,我們這么大搖大擺的回去定是會被捉住。
“還能怎么回去,和上次一樣,然后假裝在房間里睡覺,反正他又沒證據(jù),怎么說得過我們?!?p> 許憶聳聳肩,滿不在乎地朝我說。
“啊,又爬狗洞回去!”
我這下真的是仰頭一嘆。
所謂狗洞呢,無非就是戲臺墻旁有了個不打眼的小洞,被竹林擋著,沒幾個人知道,而我和許憶也是互相打架打著看到這個。
狗洞雖小,擠擠倒可以從外面進去,有幾次我和許憶回去晚了,就是從那里進去,然后回去就裝著睡覺,第二天許叔見我們在房間里,雖然覺得詭異,但是又沒有逮住我們,便少了那頓他的狂愛。
但是!那狗洞爬著是真累,不僅擠死了,還容易卡我的腰。
“好吧,快些回去吧!”現(xiàn)在這般晚了,也只得這樣回去了。
…
“你!快點啊!”
“別推我啊!我擠得慌”
月色混沌,只見黑夜中有兩人正撅著屁股,扒拉著墻角,往角落深處探去,其中一人則已探入了半個身子,而另一人則使勁推著,想要加快速度。
“快點!怎么這么慢”
“我咋知道!”
“你,不會又胖了吧!”
“你!”許憶竟然說我胖,看來幾個時辰不打他,皮又癢癢了。
“好了好了,別推了?!蔽倚÷暤某S憶說著,因為我已經(jīng)從狗洞進入了。
“來,你快進來!”我小心地挪動位置,給許憶騰出狗洞來。
向四周都瞧了瞧,幸好沒有誰在這。
“好,你讓開點,我用力了!”
“?。 痹S憶腿一蹬,手一滑,整個人都從狗洞外迅速的進來了。
果然是爬狗洞的一把好手,我不禁感嘆起許憶的厲害,這狗洞,真適合他!
“你真棒!真適合你!”
我朝晚眼前的許憶豎起了大拇指。
“嗯!我覺得也挺適合的”
“是吧!就是,我也覺得”我贊同道,終于有人與我是一隊了。
等等!怎么有除了許憶還有其他人的聲音。
等等!這聲音還這么耳熟!
??!不好。
“許叔!”
我和許憶又是同聲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