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殿內(nèi)
一女子慌慌張張的溜了進(jìn)來。
“啟稟娘娘,奴婢無能,未能殺了她?!迸游嬷乜冢D難的說道。
只見她額頭直冒冷汗,身子輕微顫抖著。
“罷了,你竟盡力,下次再殺也可,回去把傷養(yǎng)好?!?p> 只見塌上的女人膚白碧透,溫潤如雪,嬌嫩著輕靠枕邊,鬢發(fā)如柳,溫順地低垂著,盡顯體態(tài)修長,妖艷地勾人魂魄。
她輕啟朱唇,絲毫不在意地說道。
“退下吧!”她朝著女子輕揮紗帕。
女子跪在床前,不見動彈。
“怎么?”
“奴婢有一事,想告知娘娘?!?p> “說吧!”
“奴婢發(fā)現(xiàn)那救助女孩的人是太子!”
“噢?”女人饒有趣味地說道,“有趣,太子竟在那里,可真有趣,這下就好玩了!”
“哈哈哈…”女人的狂笑響徹宮殿。
方悅間
“原來你帶我來的是這里!”我看著這來來往往的纖細(xì)美人,只覺一股悶氣直堵胸口。
“哈哈哈,怎么,饞美人了?”寒生輕晃骨扇,頗有興致的對我說道。
“才不會!”我白了一眼寒生,沒想到他竟是個愛慕美色的登徒浪子,虧我上一秒還在感激他的救命之恩,這一轉(zhuǎn)眼就帶我來逛窯子?不是要幫我包扎嗎?還有來窯子包扎的事?
“不是說好幫我包扎,你來這方悅間干嘛?”
我有些忿氣地說道,心里莫名有些氣憤。
“別急,你跟我來便是!”
寒生大步走上,一路上不斷有仆人向他問好。
這么風(fēng)光!這寒生是有個多大的官啊,或者說到底有多少的銀子啊,才能在這最繁華富貴的地短開一間這般豪氣的店鋪。
不行,寒生這豪氣的大腿我是抱定了。
我暗自在心里發(fā)誓,絕不放過他。
“愣著干什么?還不快跟上來”寒生轉(zhuǎn)頭看著發(fā)呆的我,皺眉說道。
“噢…噢,來了”我拔腿跟上他的腳步。
走了有一會,只見寒生在一處停住了。
這處地方布滿了紙張,紙張上盡是些密密麻麻的字體,我耷拉著腦袋,一瞧便知道這里是管賬的地方,這寒生倒是對我放心,不怕我瞧見了不該瞧的東西,然后大話講出去嗎?
“十娘呢?”只見寒生對著那處地方的男人道了幾句。
“公子”男人作揖著。
“十娘今日請了病假?!蹦悄腥藢f道。
突然,那男人看了看寒生身后正在四處亂瞟的我,驚呼出了聲。
“?。∵@不是那未結(jié)賬的小賊嗎?”
我聽到那男人的話,猛的一怔,感覺要吐出了一桶鮮血了,可真要有多堪尬就有多堪尬。
“哈…哈哈,你應(yīng)該是認(rèn)錯了吧!”我搖晃著雙手,掩飾看自己的難堪。
“不會的,公子,那夜小賊在的時候我就在門口值班,看著他進(jìn)來的,不會認(rèn)錯!”男人對寒生說道。
“哈哈哈”在一旁的寒生聽那男人說,仰頭便笑出了聲。
“這小賊,是你嗎?”寒生低頭看向我,反問。
“那個,怎…怎么可能呢?”
我抽抽地假笑著,只覺臉上如火爐般滾燙。
“哈哈哈,應(yīng)該不是你?!焙托Φ亩⒅?。
現(xiàn)下,我好想挖個洞鉆進(jìn)去,再也不回這紅塵,看淡一切。
“不是她,她是我的客人,第一次來這,以后只要看到了她來這,就以貴客招待。”寒生對男人緩緩說道,滿是藏不住的笑意。
給我憋住,此刻我只想狠狠捂住他,讓他停止住笑。
“對,我是第一次來,第一次來的”我打著馬虎眼,只求那人快快放過我,可莫要再提起這事。
“也對,是小人我認(rèn)錯了,姑娘,不好意思?!蹦腥硕Y貌的作揖道,“那日小賊是身公子打扮,只是相貌相似了些,小人眼琢,錯認(rèn)了姑娘?!?p> “哈…哈哈,沒事沒事”我假笑著說,直覺告訴我,寒生就是帶我來這故意嘲笑我的,這寒生竟與許憶那家伙是一樣一樣的。
“還愣著呢,走啦!”寒生催促著我,挽起我的手便往那深處閣樓走去。
手心傳來縷縷暖意,柔軟的,溫暖著,我瞧著那張偌大的手掌,緊緊的包裹著自己,一股不知名的情愫正在最軟弱的心底茁壯成長。
“到了!”
寒生輕微說道,只見他緩慢的推開了閣樓的房門。
映入眼前的是磅礴壯大的一群不知名的藥材與兵劍,藥材成堆,散發(fā)著如雨后輕洗小草后一般的清香。兵劍有條不紊放著,閃現(xiàn)著生人務(wù)接近的冷酷寒光。
“哇!”我被眼前的恢宏給驚訝到了,這該有多有錢啊!
不禁感嘆,有錢人的世界我不懂。
“收下你那吃驚的表情,跟沒見過世面一樣,進(jìn)來吧!”
寒生早早踏了進(jìn)去,并朝呆滯在門口的我揮了揮手。
“來!我?guī)湍銠z查傷口”任由他把我的臉翻來覆去,此刻的我,還沒回過神。
“傷口不深,結(jié)伽夠快,只要涂抹些小藥即可,你等等我。”
“嗯嗯”我乖順的點點頭,看他往藥堆里扎去。
撫弄這整齊放著的亮劍,心里還是忍不住的感嘆。
過了半響,寒生終于從藥堆里走了出來,而坐在案桌旁的我,一直有意無意的觀賞著他寫在書卷上的字,清秀有力,連字都寫得這般好看。
“諾,抬頭”寒生小心地將藥膏涂抹在我脖頸上,冰冰涼涼,舒服極了。
寒生跨坐在我身旁,高一截的他緩慢幫我涂抹著藥膏,動作輕柔,安心地讓人想睡覺。
“呼…呼…”鼻翼上傳來此起彼伏的熱息,若有若無地觸摸著我敏感的肌膚,轉(zhuǎn)瞬間,耳根紅了一大半,只覺得周遭無比的狂熱。
“那個…好了嗎?”我輕咳著嗓子,為了緩解這空氣中莫名的氣氛。
“好了,小心別蹭掉了”寒生將藥膏放至在我的手心,“好好收著,每天涂點,這樣就不會留疤的?!?p> “噢!”我點點頭。
“等等,你臉怎么這么紅?”寒生察覺我的異樣,慌張地問我。
“那…那個,有點熱。”我打趣著。
“噢!是嗎?有點熱?。 焙馕渡铋L的說道。
什么鬼,這什么意思,我聽著寒生的話,只覺更加的熱了。
“那…那個,你這怎么會有這么個閣樓?”只得趕緊轉(zhuǎn)移話題。
“哦,我喜歡呀,所以就專門在這里布置了一間房”寒生不經(jīng)意的回答著。
“那為什么我一個女的來這方悅間都沒人會注意。”我問出了一直讓我深度疑惑的問題,因為我曾好多次看到有女子出入這里。
“你這都不知道?”寒生虎疑地看著我,“方悅間雖是風(fēng)月場所,但這里也不大同于其他的紅塵,在方悅間后廳里住著一位絕世神醫(yī),每日會抽出一時辰,出診救治病人,所以你看到,這里出入的不僅有男子,也會有來此求藥的女子”
“噢!”我恍然大悟,“可為何一位絕世神醫(yī)要住在這風(fēng)塵場所?”
“因為我唄!”寒生向我眨巴了兩下。
“因為這風(fēng)月場所最容易打探消息,而那位絕世神醫(yī),一直在尋覓一位女子,作為這京城最大的消息庫,神醫(yī)就索性在我這住下了唄!”
“噢!是我小看了這方悅間?!蔽颐院鴳?yīng)和。
“還有還有,那日在巷中,為何那小廝看了你便嚇得跪下了?”
“因為這個!”寒生將骨扇遞于我手中。
“??!這個?是為何呢?”
“此骨扇便是這方悅間的真正主人,我在創(chuàng)建方悅間時便已交待過,只要有人拿此扇,此人便是方悅間的主人?!?p> “可他們怎么知道這扇的,不怕認(rèn)錯?”我依舊疑惑。
“難道十娘不會培訓(xùn)?是不是傻!”寒生敲了敲我腦袋。
“又敲!”我摸摸我的頭,心中感到極其不爽。
“那我還有…”
“你,怎么這么多問題?。 ?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