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奕將路竹汐哄好,待到她睡去才往回走,一路無話,待到小區(qū)門口,王奕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平時這個點正熱鬧的小區(qū),今天竟然安靜如斯,有些古怪,王奕抬步進了小區(qū),街坊鄰里看自己的眼神中帶著恐懼和探究,,看到這目光時,王奕就已經(jīng)了然,這目光王奕只在上一回他們的人來的時候見過,所以,這次他們又來了嗎?
王奕突然就不想回去了。王奕蹲在地上畫著圈圈,并不是怕他們,自己手里還有他們想要的東西,他們現(xiàn)在還不敢對自己做什么。再說,現(xiàn)在法治社會,他們也沒有那個膽子,只是這樣來一個走一個,真的很累,也很煩。
王奕靠著墻,點燃了一支煙,他煙癮不大,只是偶爾抽一下,極少數(shù)情況下他才抽。就比如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王奕并沒有抽只是將煙點著,看著它慢慢燃盡。
他沒說話,就那樣靜靜靠著墻,他去找過爸爸的對接人,可沒找到,玉壺在自己這里像是一個不定期燃燒的炸彈??梢獙⑺唤o國家,自己怎么也沒把握那些人會不察覺。
那些人都是瘋子,他們已經(jīng)瘋了一回了,要是被他們發(fā)現(xiàn),那就完了,自己手里還有他們想要的東西,他們才不敢輕易動手,
玉壺到底是什么東西呢?這是王弈最想知道的,那時候,他十二歲,晚上因為喝的水太多了,所以起夜時聽到了一些不該聽到的東西。
“我知道,我不怕犧牲,他們的販毒線索和據(jù)點我已經(jīng)查明白了,只是,他是你爸爸,你真的……”王奕的爸爸是那里少有的英俊人物,當時她媽媽追的時候廢了不少力氣,那是的他們恩愛兩不疑,舉案齊眉,只是不知道禍事來的如此突然。不,或許他的爸爸和媽媽早就知道有這一天,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王奕看著交到自己手中的那個玉壺,忽然想起一句詩,“一片冰心在玉壺?!彼菚r候還不懂什么意思,現(xiàn)在想想爸爸那時候也是忠心耿耿??!他慶幸于生在這樣的家庭,但也同時厭惡這樣的家庭。
王奕想著,要是,要是爸爸沒有做臥底的話,是不是他就可以和別人一樣,一樣擁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
“嘶,”王奕被燃盡的煙頭燙到。扔了煙頭,王奕跺了跺因為蹲麻的腳,嘆口氣,罷了罷了,該來的總會來的,整了整衣服,王奕走進了自己家。
果不其然,進去就看到了十幾號人,王奕皺皺眉,真的是,不想說話了,每次都來這么多人,他們以為這是黑社會嗎?頭疼。艸(一種植物),還真是。
拉過凳子,坐了上去,他們既然不想說話,自己也沒必要去解釋什么,就這樣對峙了好久,那邊終于不淡定了。將茶杯猛的一放,“咚”的一聲悶響。
“王奕,你別不識好歹,今天那玉壺你交還是不交?”坐在王奕對面的一個紋著社會我大哥的傻逼開口,
王奕嗤笑一聲,哪個腦子不好使的讓這種傻逼來要東西,這是第一回他繃不住自己,好笑,他以前怎沒見過這樣式的sb,“這是來要東西的?這怕不是來搞笑的吧!”王奕心里暗想。
抬眸,將大漢看了個遍,隨即掀唇,“你最好悠著點!這茶杯價錢可不低。你怕是賠不起?!?p> “啪!”茶杯飛過王奕的側(cè)臉,撞到墻上,瞬時四分五裂。
王奕眼神暗了下去,手指在茶杯上抓著,指甲因為用力而泛白。
久久無語。
顯然大漢并不是什么有耐心之輩,第二個茶杯打過來瞬間,王奕朝左微微錯開,“啪!”四散的茶杯碎渣貼著王奕左臉滑了出去。左臉便留下了一個淺淺的劃痕。
王奕怒急,自己從不動手,只是到底他們太欺負人了。伸手將自己屁股底下的凳子砸出去,對面仿佛沒有沒有量到王奕會突然動手,
猝不及防的被拍了一下,盡管躲了,但還是被波及到了。大漢伸手就往王奕臉上懟,王奕一個后彎腰躲了過去。向后兩步,一個掃堂腿過去,對面的大漢倒了下去,“砰!”巨大的響聲傳來,這樣大的響聲,也沒讓鄰居出來,只不過,鄰居沒來,到時警察來了,“嗚哇嗚哇”的聲音讓屋子里所有人都驚醒。
“你是不是報警了?”大漢一把扯過王奕的衣領(lǐng)。王奕拂過大漢的手,“你有病?。课易约簭膭偛诺浆F(xiàn)在連手機都沒有碰,我怎么報警?要是有病就去治。別來我這撒野?!贝鬂h看了一下王奕,懊惱的砸了一下手,罵了句臟話。立馬帶著人撤了出去。
只是,警察已經(jīng)到了小區(qū)門口,從正門出去是不可能了。大漢他們從后門出去了。
警察來的很快,將王奕團團圍住,“你們誰報的警?”王奕搖搖頭,那帶頭的警察皺皺眉,跟后面的警察說了些什么,那些警察便朝著大漢離開的方向追去,王奕聳聳肩,這次可不是他跟警察打的報告,不一會,大漢一伙人就被抓住了
“有人舉報說你們聚眾斗毆?”帶頭的警察向著大漢問道。畢竟在一眾人里,大漢看起來更像聚眾斗毆的人。但大漢高傲的沒有和警察說話。莫名的還瞪了警察一眼。
王奕看著好笑,這tam是個二百五吧!誰選的人啊這是?一個混社會的竟然連警察都不放在眼里,王奕現(xiàn)在真的想給選這人的人點個贊,太tm厲害了,這都能選出來,看不出現(xiàn)在的形式劍拔弩張的嗎?還瞪警察。這人智商為負吧?還是他就如此自信別人會捧著他?
現(xiàn)實往往很殘酷,“你還敢瞪我?你叫什么名字?來干嘛?”為首的那個警察問道。但很顯然這個二百五根本不理他。王奕在旁邊憋笑憋的難受,這是什么神仙,太搞笑了,真的是人才?。⊥蹀葲]說話繼續(xù)忍笑。
旁邊的警察有些生氣了,“問你話呢!你聾了?”為首的警察拉住那個年輕的警察,對他搖了搖頭。為首的警察退了一步,站在那個看起來更老的警察后面,“既然有人給我們報警說打架斗毆,那你們幾個跟我們走一趟吧!帶走!”那個老警察開口,好吧,本來想看熱鬧的這下看不了了。王奕跟著他們一起往外走。老警察挑眉看了看他,很顯然,那老警察認識他,王奕不說話,心里暗道“這老警察一定認識他,可自己什么時候又跟這個警察認識了?”想了一會,沒想到,索性就不想了,只要不是自己招惹的就行。
跟著他們來到警局,例行檢查,各種問話都經(jīng)歷了個遍,這些警察才放他回來,但為首的那個大漢就沒那么幸運了,就一個想打警察一個罪名都夠他喝一壺的,再說他拒不回答問話,也夠讓他坐幾天的。
打車回到家,王奕徹底無語了,家里一片狼藉,他還沒吃晚飯,肚子不舒服極了,嘆了口氣順手點了外賣,又開始收拾屋子,將一屋子的狼藉收拾完,已經(jīng)接近凌晨,坐在僅剩的一張椅子上,,王奕思考他是不是該不該搬家了,正思考時,門鈴響了。
王奕打開門,是外賣,隨手拿了外賣放在桌上,王奕又去臥室的床底下搬出來一個大箱子,王奕三下五除二將箱子打開,里面還放著一個做工精細的小箱子打開小箱子,里面是一個玉壺,在燈光下泛著青色。這個就是那個黑道上所有人都想要的玉壺,一個他爸爸用生命換來的玉壺。王弈端詳了那個玉壺很久還是沒有看出來哪里有問題。這個玉壺里到底有什么東西,可無論是什么,那一定是販毒的東西,是爸爸用命換來的清白!想到這,王弈狠狠抓住箱子,直到指尖泛了白才堪堪松開。他一定要為爸爸正名。這里頭的東西單單價值就值幾個億,更別說其他的。
這也是那些人不斷來找自己的原因。只是現(xiàn)在知道的人還少,來找自己的人也還少,只是以后,罷了,以后要早點將這東西交到國家手上,放在自己這里太不安全。
自己也被這東西推到了風口浪尖。暗嘆了一口氣,將這東西收回箱子。鄭而重之的將箱子放回原位。“你現(xiàn)在比我爸爸媽媽都重要??!”王奕看著床底下的箱子黯然傷神,“要不是因為你這個東西,我父母又怎么可能會死,我也不會十二歲就開始了四處奔波的命運。我是該恨你還是,”“呵!跟你說什么呢?你又不懂,恨你吧!這是我爸爸媽媽自己的選擇,可不恨你吧!他們的的確確又是為你而死。我……”
抬起頭將淚水逼回眼眶,王奕將一切都收拾妥當,返回客廳吃完“宵夜”,轉(zhuǎn)身回臥室洗漱,睡覺。一夜無話。
“鈴鈴鈴,鈴鈴鈴,”王奕伸手拿起手機,自己沒定鬧鐘?。棵院税胩?,才想起,這是電話鈴聲。
王奕接到路竹汐電話時,是早上六點,王奕有極重的起床氣,面對路竹汐他就是發(fā)不出來,好吧~_~,自己墮落了。按下接通鍵,路竹汐一句話就將王奕炸的睡意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