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的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就過了大半,三小只的快樂時光匆匆而過。
周日,宋知知和王茵茵齊聚路竹汐家,宋知知從開門就大倒苦水,“啊,上光頭劉的課太痛苦了,真的,光頭劉太狠了,我要和光頭劉不共戴天?!甭分裣退系氖峭还?jié)課,自然懂她這種痛,王茵茵睜著大大的眼睛,眼里滿是展開說說,展開說說。路竹汐笑了笑,宋知知繼續(xù)倒苦水,
“我想弄死那個說,這個強度就是小case的混蛋,他一句小case,我們做了一天的抬輪胎,一天!整整一天吶!光頭劉是誰???那是訓(xùn)練基地的活閻王啊!他能聽的這話嗎?自然是聽不得的,活閻王聽不得我們說輕松的,一聽這話那還了得,直接上強度,本來下個星期才給我們上的第三階段,昨天就上了。一天,整整一天!我廢了,還不能有一絲懈怠,但凡有一絲懈怠他就加重量,那俺一二十人抬的嗎?我上完課整個胳膊都抬不起來了,就是現(xiàn)在抬胳膊都費勁。我下回上課一定要打那個胡混蛋一頓,太賤了。??!好生氣,我現(xiàn)在就想打他一頓。不行每次想起來就氣得慌?!蓖跻鹨鹂聪蚵分裣?,路竹汐點點頭表示沒錯,其實她也想弄死那個人,太欠了。她的手現(xiàn)在抬起來都費力。想著又開始咬牙切,必須打一頓。
路竹汐看向王茵茵,王茵茵攤手,“就那樣唄,枯燥乏味沒意思,我暴躁起來都想掀了那架鋼琴?!笔堑?。王茵茵學(xué)的是鋼琴,她和宋知知則學(xué)的是散打。但她除了散打還要學(xué)畫畫、鋼琴、吉他等等,她媽媽希望她全面發(fā)展。
嗯,是的。全面發(fā)展!他們現(xiàn)在還好多了,想當(dāng)初,只要一放假他們幾個都要去上各種各樣的課程,那時候才叫一個黑暗。
搖了搖頭將亂七八糟的想法從腦子里搖了出去。
宋知知在床上躺了會,隨即想到什么,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跋覄倓偼蟻碜叩臅r候好像聽到了些關(guān)于路阿姨的謠言?!?p> 坐在桌前寫作業(yè)的兩人齊齊回頭。
“我聽得也不真切,你不要介意?!?p> 路竹汐皺著眉頭,對著宋知知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不介意。
宋知知得到回答才繼續(xù)說到“我上來的時候經(jīng)過劉阿姨的棋牌店,里面有人說路阿姨舊夫尸骨未寒又找新夫?!彼沃A艘凰?,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整理了一下措辭繼續(xù)道“那些人說,路阿姨是為了新養(yǎng)的這個小白臉才設(shè)計害死的路叔叔,”宋知知抿了抿嘴,有些說不下去了,那些人說的太離譜,也太臟,她怕好友沖動。其實剛剛開口她就后悔了,讓汐汐知道能怎樣,她們還是孩子,就算知道也是徒增憤懣罷了。
宋知知這時候想給自己一個嘴巴子,好好地開心時光說這是干什么,現(xiàn)在倒是上不去也下不來了。在心里抽了自己一巴掌,但開弓沒有回頭箭,她只能一個硬著頭皮頂著王茵茵殺人的目光說完,“就是,他,他們說阿姨覬覦路叔叔的財產(chǎn)。”宋知知說完立馬低下頭,王茵茵小心的看著路竹汐的臉色,抬腿給了宋知知一腳。宋知知自知理虧也沒躲。
“汐汐,別放心上,他們就是嫉妒阿姨和你,一群長舌婦,別理他們,我相信路阿姨,你……”王茵茵出聲勸到。宋知知在一邊猛點頭。
路竹汐輕哼一聲,剛剛聽到的時候確實是生氣的,但后面聽到為了養(yǎng)的小白臉害死爸爸時就只剩下好笑了。這樣拙劣的謠言也就只有自己大伯一家能編得出來了,手段一如既往地臟,頭腦一如既往地蠢,野心也是一如既往地大。他們大概是看上爸爸公司給的大筆撫恤金和賠償金了,想要,結(jié)果應(yīng)該媽媽沒給,然后就想出來了這種謠言,應(yīng)該是想逼媽媽妥協(xié)。
她的心里只有冷笑,這樣的一家人連死人錢都想吃。
宋知知和王茵茵被路竹汐的冷笑嚇到不敢出聲,王茵茵現(xiàn)在就想弄死宋知知這貨,什么話都能不經(jīng)腦子的說,回頭瞪了宋知知一眼。
路竹汐回過神來就看見他們兩個一臉小心的看著自己。
路竹汐笑了笑,結(jié)果這兩人更加驚恐。路竹汐無語的白了他們兩一眼?!拔覜]事,”
看另外兩個一臉我不信的樣子,隨即又重復(fù)了一遍“我真的沒事?!?p> 看著他們一臉你說的都對的樣子,路竹汐嘆了口氣,說了緣由:“我沒事是真的沒事,只不過有些生氣罷了,這些謠言應(yīng)該是我大伯家傳出來的,他們應(yīng)該是看上了我爸公司給的撫恤金和賠償金了,但我媽沒給,就使得這些下作手段,應(yīng)該是想逼我媽妥協(xié)?!彼沃屯跻鹨鹨恢倍贾缆分裣蟛患一斓暗珱]想到這樣的混蛋,連死人錢都想要,還是最親的大伯。
“那你爺爺不管嗎?再怎么說那也是他兒子和他兒媳婦吧!”王茵茵皺著眉問道。
路竹汐哼了一聲“兒媳婦?不,他從來沒把我媽當(dāng)他兒媳,自從生下我后我爸結(jié)扎之后她就當(dāng)我們是外人,特別不待見我媽,認(rèn)為是我媽給我爸灌得迷魂湯,導(dǎo)致他路家無后。他一度主張我爸和我媽離婚,要不是我爸堅決不同意,甚至差點斷絕父子關(guān)系,我現(xiàn)在恐怕都不姓路了。”王茵茵聽得直皺眉頭,這家人也太奇葩了,這都解放多少年了,怎么還有這種封建思想。現(xiàn)在生男生女都一樣的啊,為什么非得兒子呢?女兒又不是不能繼承家業(yè),再說了,他們家有什么家業(yè)需要繼承?。?p> 據(jù)她所知,路家她大伯就一個小商店,連地都沒有,生兒子繼承什么?
宋知知是知道她大伯一家對路竹汐的態(tài)度的,但也能理解,畢竟有些老人就喜歡孫子,她認(rèn)為有些小摩擦折痕正常,就像她們家,關(guān)系就很復(fù)雜,摩擦也常有,可她沒想到她所認(rèn)為的正常就只是表象。吃驚、不理解、太荒謬了,簡直是天方夜譚。
他們這樣的中產(chǎn)階級就算思想落后也不會這樣落后,宋知知嘴角蠕動了好幾次都沒有想到什么話語來表達(dá)自己現(xiàn)在的震驚。但隨即也釋然了,汐汐他們大伯家本來就是市井小民的思想,可就算是市井小民也不至于覬覦兒子的撫恤金吧?不行越想越氣。
王茵茵還在懷疑自己的時候,宋知知已經(jīng)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了,不斷撫摸起伏的胸膛,就是安撫不了自己?!跋?,咱們幾個套麻袋打他們一頓吧!太不是東西了??!越想越氣,不行咱們現(xiàn)在就走,不打他們一頓我這氣消不下去,一群什么東西?!彼沃f著就要走,路竹汐立馬抱住,將人扯了回來,但這事確實不能就這樣算了。
路竹汐的目光冷了下來。
將宋知知扯回來,將人安撫好,才看向一直都不曾說話的王茵茵,“茵茵?王茵茵?”
王茵茵從自己的世界里退出來,看向叫自己的路竹汐。???
宋知知坐在王茵茵的旁邊,一眼好奇。
王茵茵將宋知知的臉轉(zhuǎn)過去,眼神示意路竹汐解釋解釋。路竹汐兩手一攤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王茵茵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對著好奇的兩人開口:“你們兩個看著我干嘛?”
宋知知彎腰對著王茵茵的臉不斷貼近,王茵茵往后一仰警告道:“宋!知!知!,你在往前一下試試。”宋知知直起身和路竹汐一樣雙手一攤。王茵茵一臉無語。“你怎么走神了?想什么呢?”宋知知撐著臉一臉八卦道。
“沒什么,在想世界上怎么會有這樣畜生的家人?!彼沃柫寺柤纾α艘幌?,沒有接話。
王茵茵轉(zhuǎn)頭皺眉問路竹汐:“那這件事你打算怎么辦?總不能就這樣讓他們一直損壞路阿姨的名聲吧?這對你不好對路阿姨更不好,你們孤兒寡母的,要是放任下去是極壞的事?!?p> 宋知知也轉(zhuǎn)頭看向路竹汐。
“當(dāng)然不可能放任事情這樣發(fā)酵下去,他們我也不準(zhǔn)備放過,之前因為他們做的也不怎么過分并且我對他們還有爸爸那一層關(guān)系,但現(xiàn)在……”路竹汐緊緊攥起的拳頭顯示出她并不平靜的內(nèi)心。
她怎么可能平靜,剛剛聽見這件事時的震驚并不比他們之中任何一個人要少,那時她的家人至少是她覺得的家人,她不明白為什么,無論如何,他們都是一家人,雖然爺爺不喜歡自己但她覺得這些不喜歡終究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失,畢竟他們的身體里流著相同的血,至少是一個路家的血??伤麄儏s真的做的那樣絕,她其實是想哭的,甚至想沖到他們的面前問問他們到底為什么,他們是怎么可以做的那么絕的,他們是怎么做到這樣冷心冷血的吃著人血饃頭還一臉無所謂的。哀莫大于心死,原來期望太高失望來臨的時候是會這么的疼。指甲一點點刺進肉里,疼痛讓她的理智回歸。
王茵茵聽到這話才揚起嘴角,“這才是我家汐汐,那樣的家人不要便不要吧。你還有我們。”
“那怎么干?”
王茵茵看著路竹汐說道。
路竹汐深吸了一口氣,然后才說到:“先將謠言扼殺,阻止謠言散播,其次就是給他們找些麻煩,我之前不是說過他們有個小商店嗎?給工商局打電話,就說他們的店里販賣過期食品,然后再給消防打電話舉報他們消防不及格,最后……”路竹汐停頓了一下,心想你們這樣對我和媽媽,那就不要怪我們反擊了,成年人是要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價的。
宋知知接上了路竹汐的話茬“最后我認(rèn)識一些人,可以給他們造成一些小小的麻煩?!彼沃檬直攘艘粋€小小的距離。王茵茵食指叩著下巴,“我可以給他們造成一些經(jīng)濟損失?!比讼嘁曇恍?。這件事便這樣定下了。
“路阿姨那謠言怎么辦?”宋知知問道。
“這個簡單,找一些小孩兒,散發(fā)另一道謠言,越離譜越好,甚至可以淺淺威脅一下他們的生命安全,這樣謠言就轉(zhuǎn)移了,再找找是誰先傳的謠言,找到他們之間散播謠言的證據(jù)告訴她起訴賠錢,當(dāng)錢數(shù)大到她承受不起的地步自然就消停了,當(dāng)危及到自身的利益時人們都會開始權(quán)衡利弊,當(dāng)危機到自己的生命安全時,人們就會對危險避讓。”
宋知知對著王茵茵豎了下大拇指,夸贊也毫不吝嗇?!罢鎱柡?。”王茵茵害羞一笑,隨即又恢復(fù)正常,單手扶了下眼睛,一臉傲嬌。
兩小只望著路竹汐想兩只嗷嗷待哺的幼鳥一般等著路竹汐下決定。路竹汐抿了抿唇對著他們鄭重的說了聲謝謝,兩小只擺了擺手。路竹汐也不矯情,這份恩情記著就好。“那就出發(fā)!”
三小只兵分幾路開始忙碌。
路竹汐被分配在了打電話的崗位,而宋知知則是出去找那個最開始的謠言傳播者,因為她更容易混進那些打牌的大媽中間,而王茵茵則是抱著電腦開始鼓搗。
路竹汐和宋知知一起出門,在路邊找了一個電話亭開始給工商局和消防打電話。另一邊的宋知知也開始進軍大媽圈,樓下棋牌室人太多,想找到人十分困難,但誰讓宋知知是套話小能手呢,在一桌又一桌的牌面上終于套出了有用的消息。
套到消息的宋知知當(dāng)即起身,不在留戀牌桌,瀟灑走人。出了棋牌室的宋知知捂著自己的錢包無聲痛哭,輸了兩塊(;′??Д??`),太失敗了。不行這件事完了以后要找汐汐吃回來,默默抱了抱自己。
被贏錢的其他牌友:???
emo了一會兒,隨即迅速上樓和王茵茵他們會合。三小只在中午之前匯合,宋知知和路竹汐將收集來的情報匯總,王茵茵制定下一步該怎么做。
宋知知將自己收集完的消息交給王茵茵坐在床上玩手機。路竹汐則是去廚房切西瓜。
按宋知知所說,炎炎夏日不來一塊冰鎮(zhèn)西瓜,簡直是人生一大憾事,另外兩人一致的點點頭,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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殤璃殘恨
二合一章節(jié),嗚嗚嗚來個人評論一句吧,孩子不玻璃心。?o(TωT)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