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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雨杳如年

第十章 飛花賽小試牛刀

風(fēng)雨杳如年 寒鴉眠 2916 2020-03-15 13:53:50

  樹陰滿地日黨務(wù),夢覺流鶯時(shí)一聲。

  正當(dāng)三侯,流金鑠石。本最應(yīng)昏昏欲睡的時(shí)節(jié),但京都文人公子,名媛小姐都在為乞巧節(jié)的飛花賽夙興夜寐。京都的乞巧節(jié)算的上每年最熱鬧的節(jié)日。

  在京都,乞巧節(jié)有個(gè)特殊的傳統(tǒng)。當(dāng)日所有的公子小姐,無論身份,無論貴賤,都可參與行令。誰人在最后贏得勝利且能在眾人中認(rèn)出自己心儀之人,二人便能如愿攜手一生;若是贏了但未有心儀之人,便可擁有自擇良人之權(quán),就算是雙親也不得反對。

  此傳統(tǒng)乃禮部所定,圣上親準(zhǔn),編記在冊,一年只一人。眼看乞巧將至,城里的公子小姐為此飛花賽可謂是夜以繼日,廢寢忘食。誰又不愿手握嫁娶之權(quán)呢?

  藺氏兄妹亦在為此大賽準(zhǔn)備,問其為何?曰:不管是否用的上,先把這個(gè)熱鬧湊上。

  這日,三人又如約紛至添香齋。

  剛踏進(jìn)門,三人便把尹謐拉進(jìn)了水云軒。齋里小廝們都早已習(xí)以為常,仍各忙各的。

  藺元琪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進(jìn)了屋,喊道:“瑟瑟,給我來壺酒!”

  “酒???”其他三人一齊震驚。

  藺元琪笑道:“古人都道酒催詩興,今日我也試試!”

  藺茵雪坐下,道:“今日可是受何刺激了?”

  藺元琪道:“你不知?據(jù)說太傅之子沅泊也將參與飛花賽。我這不是想刺激自己一番!”

  藺元?jiǎng)P訝異道:“沅公子為何突然要參加?”

  尹謐不解,問道:“為何是突然?”

  藺元?jiǎng)P道:“瑟瑟你今年剛來京都,有所不知。這飛花賽無論男女,年滿十六,便可參加。據(jù)我所知,這沅公子今年以及弱冠,但他先前從未參加過飛花賽。”

  藺茵雪道:“許是人家參加了,我等并不知情。飛花年年眾人皆蒙著臉的,誰又知誰是誰?”

  尹謐給三人斟茶,甚覺有理。

  藺元琪道:“成聊兄講與我知的,今年沅泊已勝券在握了?!?p>  話音剛落,成聊在門口道:“我如何?”

  一行三人邁了進(jìn)來。

  “可是背后話人長短?元琪你莫非忘了上次子笙嚼舌根的報(bào)應(yīng)了?”成聊道。

  望子笙和沅泊尾隨其后,頓覺左足隱隱作痛。

  見沅泊邁進(jìn)來,眾人大驚,說曹操曹操到!只以前從未瞧見太傅之子出入過茶齋酒樓,近日未免太頻繁了些。

  藺元琪笑著迎上去,道:“哪敢啊!我是在講成聊兄學(xué)富五車,將是我等一大勁敵!”

  尹謐朝三人行禮,站到了一邊。

  望子笙忙去拉尹謐,道:“尹姑娘在我們跟前,不必如此拘禮,就如朋友般,隨意些?!?p>  沅泊抬眼,掃了眼尹謐。這不起眼的小廝竟是那日的琳瑯閣外的姑娘。

  藺氏兄弟瞪大雙眼望向藺茵雪。瑟瑟的身份暴露了!

  藺茵雪近幾日忙于讀書背詩,竟把上次成聊撞見瑟瑟之事忘得干凈了。擠出一個(gè)微笑,朝其倆兄長點(diǎn)點(diǎn)頭?!麄冎懒??!?p>  成聊也道:“尹姑娘,你既是雪兒的妹妹,便亦是我們的妹妹?!?p>  沅泊未講話,只冷眼立于一旁。

  成聊瞧著藺氏兄弟的反應(yīng),想必是早知情了,便忍不住嘲道:“你倆可真不夠兄弟,自己妹妹成日里為我們端茶倒數(shù),也真是看得下去!”

  望子笙亦于一旁,搖頭起哄。

  藺氏兄弟委屈,看向尹謐。

  尹謐解釋道:“不怪二位哥哥。我來京都玩,不愿讓家里長輩知曉,所以便拜托哥哥們和姐姐替我瞞著身份?!?p>  成聊這才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便拉著望沅二人坐下吃茶。

  “哦,我險(xiǎn)些忘了。”成聊突然道,“沅公子上次與二位姑娘打過照面,今日倒給元?jiǎng)P兄與元琪兄介紹?!?p>  說罷,走至沅泊身旁,道:“這位是太傅之子,沅泊沅公子?!?p>  藺氏兄弟躬身道:“沅公子?!?p>  成聊道:“藺元?jiǎng)P,藺元琪。藺姑娘的兩位表兄”

  沅泊起身,道:“早有耳聞藺家的雕刻工藝精湛,如今與兩位公子會面,三生有幸?!?p>  藺元?jiǎng)P道:“沅公子過譽(yù)了,比起沅公子才冠京城。我二人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眾人坐下,吃起茶來。

  尹謐恍然,道:“方才...元琪哥哥點(diǎn)的酒...那個(gè),我去拿來。”

  藺元琪忙拉住尹謐道:“好妹妹,我方才玩笑呢?!?p>  尹謐上了些素日他們愛吃的點(diǎn)心,其余五人已熱聊起來,沅泊獨(dú)自一人于軟榻上只吃茶,噤如寒蟬。尹謐亦安靜坐于一旁吃茶,聽他們胡侃。頓時(shí)屋子里像是兩番景象,一邊熱鬧,一邊恬靜。

  成聊瞟見一旁寂靜的二人,提聲道:“今日我們可是來切磋飛花?”

  眾人登時(shí)回過神。

  藺元?jiǎng)P道:“自然是。”說罷望向尹謐,“那便仍是瑟瑟來行令可好?”

  望子笙不解,道:“為何?尹姑娘上次可是冠絕群雄!尹姑娘不如加入我等!拿不準(zhǔn)乞巧那日,便是尹姑娘贏得飛花?!?p>  至上次烏龍過后,望子笙被禁足于家中,好生反省了一番。今次對尹謐態(tài)度大相徑庭。

  沅泊抬眼瞧了一眼尹謐,冠絕群雄?

  成聊道:“子笙,你表兄可還在此,豈可信口張來?”

  藺茵雪倒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朝尹謐使眼色道:“對??!瑟瑟,說不定你還......”

  還可逃過此次聯(lián)姻!

  尹謐笑道:“姐姐,我并非京都人士?!?p>  倒是忘了這茬,這飛花賽只京城戶籍子女才方資格參加。

  成聊見尹謐無心,便幫其解圍道:“那尹姑娘便行令吧,正巧在場若有人答不出,你可幫其一把!”話雖說的眾人,眼神卻指向了望子笙。

  眾人會意,都笑了出來。

  望子笙拍案而起,道:“你們別小瞧我,我近日被關(guān)在家里可是有認(rèn)真讀書的?!?p>  沅泊嘴角一勾:“那便試試?!?p>  “來!”

  尹謐笑道:“第一令,雪?!?p>  成聊首當(dāng)其沖,眾人便紛紛跟了起來。尹謐在一旁看津津有味。此一回,大家著實(shí)比上次進(jìn)益了不少。望子笙跟至第八輪,尋了尹謐伸出援手,直至第十輪終于敗了下來。藺元琪至第十二輪,藺元?jiǎng)P與藺茵雪至第十五輪。

  沅泊道:“承讓?!?p>  成聊道:“大家各憑本事,沅兄不用謙虛?!?p>  眾人舉杯敬沅泊。

  尹謐道:“第二令,思!”

  這次望子笙搶了頭,眾人游刃有余,相繼娓娓道來,沅泊仍是最末一個(gè)。

  這一局比上一局稍好,望子笙直至第十輪才痛心疾首地向尹謐尋助。而眾人接至第二十輪才江郎才盡,尹謐不禁拍手稱絕。當(dāng)然,不出所料,這句仍是沅泊勝出。眾人心中默默嘆道,看來今年花主無望?。〔贿^也都輸?shù)眯姆诜?p>  眾人玩至第十局仍意興闌珊,不過一瞧,天色已晚,只得相約下次再聚。

  望子笙走時(shí),拉尹謐到一邊,掏出了一檀木盒子,塞給尹謐,道:“尹姑娘,上次我與父親多有冒犯,這是我的一點(diǎn)心意,給你賠罪,還望你莫要記在心里?!?p>  尹謐瞧了一眼,雕刻精致,應(yīng)是價(jià)值不菲,忙推掉,道:“令尊之舉,身為子女,我能理解。公子賠罪我收下了,這禮物不必了?!?p>  望子笙又塞了回去,道:“誒,這禮物你得收下。往日不知你是雪兒的妹妹,言語有許多冒犯。你今日若不收下這禮物,我心里的坎兒過不去。”

  生于商賈之家,望子笙已慣了這商場官場做派。

  見尹謐躊躇,他又補(bǔ)道:“你且放心收下。我知姑娘乃讀書之人,見過些世面,此物只聊表心意,并非貴重之物?!?p>  沅泊于房門等了良久,見望子笙于一旁與尹謐拉扯,有些不悅,冷道:“不走?”

  望子笙轉(zhuǎn)頭賠笑:“來了!”又轉(zhuǎn)頭對尹謐道,“對了,改日我將在琳瑯閣設(shè)宴,正式給姑娘賠罪。你可一定要來!”

  說罷,便跟著沅泊快步離開了,尹謐還未來得及說不......

  藺茵雪問道:“他與你講了些什么?”

  尹謐將檀木盒子拿給藺茵雪看,藺茵雪打開,里面竟是一只藍(lán)田玉聿。

  藺元?jiǎng)P笑道:“子笙這賠罪還算是投其所好,既然如此瑟瑟你便收下吧。他素日里性子雖張揚(yáng)不羈了些,實(shí)則想起事來卻很細(xì)致周全的。他今年年歲只十八,望伯伯將家中很多生意都交與他打理了?!?p>  尹謐道:“那他之前怎的那般閑,天天跑來睡覺?”

  藺元琪笑道:“你不知,他每日清晨卯時(shí)起,巳時(shí)便出門巡鋪至午時(shí),午時(shí)后還要被他爹娘關(guān)于家中讀書。前些日子他爹不在京都,他才偷偷跑出來放放風(fēng)。未曾想被他爹給逮住了!”

  四人笑了起來。又胡謅了一會,問了尹謐的近況,可缺少東西云云,才紛紛離去。

寒鴉眠

沅泊為什么突然頻頻出入茶齋酒樓,請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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