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寢室,顏歌換好鞋邊坐在沙發(fā)上一言不發(fā),倒了一杯水獨自喝起來。
愛麗見她這幅樣子,以為她是嚇壞了,心下很是愧疚,問道:“顏歌,你真的沒事嗎?”
如果她當時忍住了紫苼琳的挑釁早早離開,估計顏歌也不會被推下樓梯。
幸虧陳浩初在場,不然,萬一顏歌真的摔下去了……后果她簡直不敢想象。
顏歌稍稍抬起下巴看她,平靜的毫無波瀾的目光注視著她,她抬手敲了下她的腦袋,說道:“你想什么呢,露出這種悲壯的表情?”
“我……”愛麗努著嘴卻說不出什么話,而是張開手臂抱住顏歌,下巴輕輕靠在她的肩上,過了好一會兒,鄭重道,“對不起,今天差一點就害你受傷了?!?p> “真是的,你跟我道什么歉?又不是你推我下去的。”偷偷給了愛麗一個白眼,顏歌無語道,“真是服了你的腦回路,要道歉的人應該是紫苼琳。……不過我想著她最后似乎是被我說的話激怒了,當時的表情就很怪異?!?p> 而且,在紫苼琳推開她的那一瞬間,顏歌看著她的臉,心底瞬間涌上一種強烈的厭惡感,一種無法用語言形容出來的厭惡。
她一定,一定是在哪里見過這個叫做紫苼琳的女人。
“這筆賬,我遲早會跟她算的。”
……
隔天一早。
正打算跟愛麗去食堂吃飯的顏歌,剛到食堂門口就被突然出現(xiàn)的清俊少年匆匆拉走了。
僅是一個短暫的出現(xiàn),某人的存在就帶起了整座食堂的話題。
眾人:我是不是看錯了,剛剛那人怎么像是簡少爺?
眾人:我也看到了!
眾人:woc,有情況,有情況了!
留下一臉懵圈的愛麗:……我這是被拋棄了?
簡寧將顏歌帶到西街口的一道小巷子里。這邊僅有一間屋子,且還是在盡頭,門外站著兩人,那兩人一見簡寧就朝他行禮。
“少爺,請?!?p> 簡寧點了點頭,拉著顏歌的手腕往前走。
“你帶我來這做什么?”顏歌跟在他后邊不解地問道,她以前可沒來過這里,對這可是不熟悉啊。
“跟來,有一個人要見你?!?p> “見我?”她有認識的人住在這兒嗎?
這間屋子雖然不大,但是很干凈整潔,讓人待著也很舒服。
“顏歌,你來了?!?p> 一道略帶虛弱的聲音響起,顏歌皺眉,這聲音有些熟悉啊。
“肥膘?你怎么……”
倏地,肥膘身上深淺不一的鞭痕落入顏歌的眼簾。
顏歌呼吸一滯,似是在想什么,過了一會兒才開口問道:“你這傷怎么搞的?不會是那些人把你傷成這樣的吧?”
顏歌這一問讓肥膘有些驚訝,他還以為顏歌一見到他開口便會問起她交代的事情辦的怎么樣,卻沒想到她會問自己受的傷。
這里誰不是以自己的利益放在首位,何曾管過他們這些人的死活。
他之前對顏歌可是下毒手,如今她竟然這樣對自己,肥膘看著顏歌不知道該說什么好,這女娃子果然是心腸太軟了。
“小傷,過幾天就好?!狈时旌?p> 顏歌突然把目光轉(zhuǎn)向簡寧,還是對肥膘說話:“那,你找我有事?”
肥膘按揉自己肥大的肚子,然后拍了拍。
這是他緊張時慣做的小動作,對于不熟悉的人看來,他就是像是孕婦在摸自己未降臨的孩子,自然孕婦的舉止沒肥膘那么粗魯就是。
“你之前同我說的那事我是辦不成了。就在前天,凡是接了那個懸賞的人都被人殺死扔到了葬火場?!翘焱砩先绻皇且驗槟莻€男人出現(xiàn),恐怕我也死了?!爆F(xiàn)在一想到那場景,肥膘也是一陣后怕。
說到那個男人,肥膘的眼神就下意識往簡寧那邊一瞥,顏歌便知他口中的那男人是誰了。
顏歌緊接著一愣,忙開口問道:“為什么死了?你知不知道是誰干的?”
這事情發(fā)生的太過突然,不會是有誰知道自己要追查這懸賞人然后來個毀尸滅跡吧?
顏歌想不通,她也只跟肥膘說過這話,到底會是誰?
肥膘搖頭,打斷顏歌的思緒,說道:“那些人是死了,可懸賞你的獎金卻從八百萬美金提升到了一千萬美金,聽說過幾天獎賞還會加倍,直到捉到你?!?p> 這么一大筆錢……
到底是誰居然這么看重她?
“好的,我知道了。”驚訝過后,顏歌輕點著腦袋,說道,“我是一個守承諾的人,按照交易,你雖然沒有幫到忙,但你的傷算是因我而起,我會賠償你的醫(yī)療費。以后我們就不要聯(lián)系了,尤其是你別來煩我,不然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
肥膘算是個聰明人,他知道顏歌這么做的意思。他點頭應下了,不過這一次他在這C市也待不住,是該離開了。
“對了,你是不是把我們的事告訴他了?”顏歌抬手指著離她不遠的簡寧小聲問道。
肥膘看向簡寧臉色就發(fā)白,就像見了鬼一樣,那一晚發(fā)生的事他到死恐怕都難以忘記。
同時,肥膘看顏歌也是一副老鼠見了貓似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顏歌見他這樣也猜到八.九了,不想再多說什么。
“女娃子,你這幾天可要好好想想前些月有沒有得罪過什么人,這黑.道可就因為張貼了你的懸賞基本亂套了,你再待下去會有大麻煩。”
聽著,顏歌忍不住苦笑,低頭神色黯然道:“我要是知道就好了。就算有麻煩那也沒有辦法,我有必須要待在這兒的理由?!?p> 是的,她已經(jīng)決定了,要待在這兒。
不管結(jié)果怎么樣,她都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備。
……
“你就沒有什么要說的嗎?嗯?”
回去的路上,見顏歌獨自一人沉默著,仿佛已經(jīng)將他忘了的簡少爺不滿地說了一聲。
但顏歌只聽到了最后的“嗯”,停步,偏頭疑惑地望著他,問道:“什么?你剛才說什么?”
簡寧說:“你不打算解釋一下嗎?上次在醫(yī)院你說的話和肥膘的可是不一樣呢。”
?。。?!
“這……”
果然,該來的總會來。
“那個……我不是有意要瞞著你們的?!鳖伕枋附徊?,兩根拇指緊張地在不停的摩擦轉(zhuǎn)動,“我擔心會連累到你們,所以才說謊的。”
“……”簡寧目光深沉,道:“那些人是什么時候開始找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