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怎么了,她出了什么事?”陸遠的心突然顫抖了一下,忙問道。
“陸遠,你先別著急,聽我說!”林墨筱的聲音從話筒中傳來,“菲菲上個月25號那天在學校實驗室突然暈倒了,當天就送到了云海的瑞云醫(yī)院!”
“什么?”陸遠只覺腦子嗡的一聲,筷子掉到了地上都沒有察覺。
林墨筱輕嘆了一口氣,繼續(xù)道:“是可是送到醫(yī)院后菲菲一直發(fā)高燒,到今天還沒有蘇醒的跡象。醫(yī)生也說她狀況不太好......所以江叔叔的意思是,看你有沒有空過來看看菲菲...”
“怎么可能,她不是支教去了嗎?我二十七號那天還和她聊過天呢!”陸遠卻糊涂了起來,說出了心中的疑問。
“唉,其實那時她已經住院了,那些信息其實是我回你的。當時菲菲剛住院,情況不明,我怕你太擔心,所以騙你說她去支教了。”
“二十五號?”不知為何,陸遠心里突然生出一絲疑惑,隱隱像是觸碰到了某種玄之又玄的東西。不過來不及多想,陸遠連忙應道:“好,墨筱姐,我馬上動身去云海!”
掛斷了電話,陸遠一抬頭就見老媽和大姨三姨均正盯著自己,陸遠正要解釋,就聽老媽焦急地問:“小遠,剛才是林墨筱打給你?菲菲怎么了?她剛才說菲菲怎么了?”
江菲菲的媽媽原來和佟淑蕓均在建陵延壓廠,同坐一個辦公室,關系不是一般的好,佟淑蕓更是看著江菲菲從小長大的
可惜七年前,江菲菲母親一場大病不治而去,家里也只剩江菲菲和她爸爸江衛(wèi)東兩個人。
自從江菲菲母親去世后,佟淑蕓更是將江菲菲當作親生女兒一樣疼愛?,F在聽見了江菲菲出了狀況,心中焦急,眼淚又跟著掉了下來了。
陸遠連忙安慰道:“媽,您先別著急,林墨筱只是說菲菲姐生病了,具體情況電話里也說不清楚。我現在馬上去趟云海。具體情況過去后看到菲菲姐后,再和您說!”
陸遠見老媽仍滿臉擔憂的模樣,接著說道:“沒事的,我過去看看情況,如果情況不好,我再請神醫(yī)爺爺出馬,你那么重的傷現在不都好了?你還怕啥?”
這個未曾謀面的“老神醫(yī)”在佟淑蕓心目中可是絕對的權威,聽陸遠這樣說,連忙催促著說得到:“那好,你趕緊去吧...”“對了,我給你拿錢去!”說完就要回房間給陸遠拿錢。
“不用,我那里還有點錢,媽你不用管我!對了,大姨,三姨,我媽就拜托給你們了,我會盡快趕回來。”說完話,陸遠回到臥室簡單收拾了一下,拎著個書包出來就奔向建陵火車站。
建陵到云海的高鐵非常頻繁,不用久等,陸遠直接搭上最近的班次,直赴云海。
陸遠坐在了靠窗的位置,這是他這么多年第一次獨自乘火車,看著來回走動的旅客,陸遠不由自主的緊了緊懷中的背包。
背包里有一張銀行卡和一個盒子。當時從王兵那里弄來了十六萬塊錢,后來買藥已經花掉了六萬,還剩下十萬,后來陸陸續(xù)續(xù)又話了一些,剩下九萬塊錢幾天前被陸遠存進了這張卡里。
不過最重要的還是溫老給他的玉盒,雖然里面已經沒有靈藥了,可是不知為何陸遠有種奇怪的感覺,每次拿起其中那個看起來更久遠些的玉盒,總像有什么在召喚他一樣。所以今天陸遠也將其一并帶了出來。
建陵到云海只兩個多小時的車程,高鐵平穩(wěn)且疾速的向前飛馳。陸遠感受了一下,沒有感受到絲毫的靈氣,索性也不修煉了,眼睛便望向了窗外的風景以打發(fā)時間。陸遠呆呆的盯著不住向后飛退的綠色的山丘,心緒卻有些不知飄到了何處。
突然從側后方傳來一個熟悉的女人聲音傳入陸遠耳內,音量雖然不大,但是陸遠現在靈覺敏銳,被他清晰的捕捉到了。就聽見她嬌嗔地說道:“親愛的,這次我可是請了三天假,一定要好好的陪陪你?!?p> “呵呵,寶貝兒你陪我干什么?”一個成熟男性的低聲笑著回應著。
“你想干什么干什么....嘿嘿。親愛的,上次你給我買的那個驢包已經過時了,這次給我買個愛馬仕嘛,好不好嘛?”陸遠忍不住好奇扭頭一看,女子也正巧一抬頭,一張熟悉的臉竟和陸遠照了個正著。
竟然是陸遠的堂姐陸敏。只見她臉上化了濃妝,身上穿著米黃色的無袖連衣裙,正膩在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的懷里。
此時見到陸遠,她也吃了一驚,臉上浮現出幾分慌亂的神情,忙坐直了身子。然后神色一正,傲嬌地道:“陸遠,你怎么會在這兒?”隨之警惕地道:“難道你是來跟蹤我的?”
陸遠剛見到陸敏就想起來二伯母和她兩個人沖到自己家,妄圖索要房子時,兩人的丑惡嘴臉,頓時就感到像吃了蒼蠅一樣惡心?,F在聽她了她的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直接冷哼道:“哼,你以為你是誰?星盟國總統(tǒng)夫人?我是吃飽了撐得沒事做,要跟蹤你???我跟蹤你圖什么?跟蹤你和這個大叔去做少兒不宜的事嗎?”
“哼,陸遠,你會不會說話?你誰說是大叔?這是我男朋友!”陸敏敏感的大聲反駁道。接著又威脅著說道:“哼,我不管你去干嘛,總之今天你看到的事都得給我爛到肚子里,如果你回去亂嚼舌頭,可別怪我不客氣!”
“切,你以為你是誰?嘴長在我身上,我我愛說什么你管得著嗎?”陸遠冷冷的道。
聽了陸遠的話,陸敏一旁的中年男子量眼微微一瞇,閃過一道寒光,輕蔑地說道:“阿敏,這個小子是誰啊?難道是你們家親戚?”
中年男子戴著一副金邊眼鏡,身材白胖說話shi瞇縫著眼睛,整個人看起來像之笑面虎般透露著陰險狡詐。
陸敏抱著中年男子的胳膊,不以為然地道:“哼,我可不想有他這種窮親戚,你看他渾身上下加起來也不值兩百塊錢,我可丟不起這臉!”
接著又提高了聲音,仿佛唯恐周圍的人不見似的,繼續(xù)道:“我跟你說,你可得小心點,如果被知道你有錢,很可能會賴上你。他和他媽就上我家要過好幾次錢,我媽心軟,挨不住情面給過他們幾次?!?p> 陸遠聽了被激怒的一下站了起來,自己的確去他們家要過錢,可是那是他們本來就應該給奶奶的贍養(yǎng)費。而且他們占了奶奶的房子不說,更在奶奶受傷后丟垃圾般扔到了自己家,贍養(yǎng)費也要過多次后,才給過那么兩次?,F在居然舔著臉說自己沖他們要錢?陸遠兩拳緊握,整個人正處于憤怒的邊緣,關節(jié)已經握的發(fā)白,兇光畢露的瞪著陸敏。
陸敏被他兩眼射出的兇光盯著,感覺渾身汗毛倒豎,忍不住一哆嗦,往男人的身上緊緊的偎了偎,才尖聲叫道:“親愛的,你看,你看他想打我!”
中年男子猛的站了起來,森然到:“小子,怎么?別人說中了還想打人不成?我告訴你當今是法治社會,你們這種小痞子我見的多了,丟進看守所就都給我老實了!”
陸遠憤怒的看著兩人,怒火馬上就要沖破閾值,突然陸遠發(fā)現中年男子的額頭上竟然籠罩著一大片烏云,身體更是散發(fā)著一股臭穢之氣,明顯命不久矣之象。陸遠忍不住好奇的又瞧了瞧陸敏,見她也是霉運當空,更有官司纏身,看來兩個人這兩人云海之行并不會像他們想的那樣浪漫。
不是陸遠會相面,而是從邪帝趙漠陽那里的來的“天人望氣術”,對邪帝的能力陸遠可是有十足的信心,想到這陸遠心里不由樂樂起來,暗想看來不用自己動手,兩個人就兇多吉少了。而且陸遠還看出來點其他東西,不由看著兩個人,冷笑道:“是啊,是法治社會,只是不知道法治社會對婚內出軌,搞婚外情有沒有約束力?”
“你,你說誰搞婚外情?我們是正常的男女朋友!”陸敏像只被踩到尾巴的貓,毛發(fā)炸立的尖叫著道。不過臉上的表情卻明顯有些心虛了。
陸敏紅著臉看見周圍的人都盯著他們,強撐著道:“陸遠,我奉勸你不要信口開河,小心我搞你誹謗!”
說完拉著中年男子坐下,嬌嗔著道:“親愛的,算了,我們不要和這種人計較了。和這種人多說一句都是自毀身價!”
陸遠冷笑一聲,道:“陸敏,我也奉勸你一句:人在做,天在看,善惡終將有報。就憑你們棄養(yǎng)老人,也不會有什么好結果。你好自為之!”說完,陸遠也不想再搭理他們,坐了下來。
陸敏見周圍的乘客都在看著自己,低聲嘀咕了句,“哼,裝腔作勢!”說完便也坐了下來,咬著中年男子的耳朵說著些什么。
陸遠見陸敏還是一副裝腔作勢的嘴臉,心里蠻想上去抽她一巴掌,然后再放句狠話:“宗師不可辱!”就像穿越小說的主角那樣,無視這個法律規(guī)則的約束。
可是陸遠知道,自己仍然生活在一個平凡人的世界。對于最近在他身上發(fā)生的這些離奇的變故,他的心里仍懷著一分敬畏,甚至還有幾分惶恐。
想到這里,陸遠索性閉上雙睛養(yǎng)起神來,心里同時開始計算起最近遇到了哪些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