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長得帥還是他長得帥?”呂沁見倆父子的交談處于一種停頓的狀態(tài),便從樓梯上走下來,笑嘻嘻的問旻旻。
“不知道!這誰知道呀!”旻旻有些惱怒道。
“那你們誰大?”呂沁繼續(xù)問道。
“我大!”旻旻不情愿地回答道。
“你??!大哥還被小弟欺負(fù)了!”呂沁揶揄旻旻道。
旻旻歪著腦袋,突著嘴巴,低著頭,默不作聲。
這次化療安排在周日,因?yàn)橹苋招旒业膸讉€孩子都在家休息,大家可以一起陪倪英華去醫(yī)院,順便幾家人也在醫(yī)院聚聚,雖然大家都在市里,卻幾乎都是各過各的,各玩各的,很少會相互串門,如果不是父母生??!他們根本就不可能會這么頻繁的見面。他們平時一年在一起講過的話都趕不上這些天的多。
這徐家人都有個特點(diǎn),就是都覺得在自己家里比較舒坦,你想躺著、臥著、橫著都行,但是在別人家里,就不能如此隨意了!哪怕是自己兄弟姐妹的家里,自己家才是最舒心愜意的。
這次陪倪英華化療的是徐家的老二徐冬和老三徐琪以及老三的另一半段小順。徐冬去藥房拿藥,徐琪、段小順陪著倪英華往住院部走,三人走走停停,邊走邊等徐冬,可她們到了住院部依然未見徐冬趕上來!徐琪便先去柜臺了解接下來的步驟!護(hù)士問她是否有訂床位。徐琪回她是的。護(hù)士接著便讓她先去自助繳費(fèi)機(jī)器上把化療費(fèi)先付了。徐琪想到剛才電梯口邊上有一臺繳費(fèi)機(jī),就拿著市民卡走過去。
倪英華邊跟過去邊趕緊給徐冬打電話道:“到哪了?你妹去付錢了!你抓緊過來?!?p> “我已經(jīng)在電梯口了!看到琪琪了。我這就去付?!毙於f著掛了電話。
段小順跟在倪英華身后走過去。
“讓你哥付。”倪英華看著徐冬徐琪在你來我往的客氣著,便喝止住徐琪道。
“哦!冬哥,你可以付嗎?”徐琪乖乖的從繳費(fèi)機(jī)前面退開道。
“可以的,我也有支付寶的,掃一下二維碼就可以了!你嫂子有幫我申請的。”徐冬邊操作邊解釋道。
“哦哦!你也與時俱進(jìn)了?我記得你去年都還沒有的!”徐琪故意嘲弄他道。
“我又不像老爸老媽,說給他們換智能手機(jī),他們就是不肯!現(xiàn)在還用老年機(jī)呢?”徐冬笑道,他的笑容永遠(yuǎn)都是那樣的天真爛漫。
“我們學(xué)不會。太復(fù)雜了!老年機(jī)挺好!一個星期充一次電就可以了!不像你們一天充幾次電,麻煩都麻煩死了,像徐琪,經(jīng)常手機(jī)沒電關(guān)機(jī),以前打她電話也經(jīng)常聯(lián)系不上,總是讓我和你爸操心?!蹦哂⑷A吐槽道。
“是的,然后你就給我、雯雯姐打電話,怕她出什么事了!”徐冬附和道。
“對,她手機(jī)估計(jì)是用太久!電池不好了!又不愿換新機(jī)子?!逼綍r話少,喜歡跟影子似的跟在徐琪后面的段小順難得憋出一句話來!
“光知道嘴巴說說,你怎么不去買一個給我,你要是去買來,難道我還能不用?!毙扃鞣涡№槹籽鄣馈?p> “你這人又挑剔又麻煩,我買來后不合你心意!你又該雞蛋里挑骨頭,大吵大鬧了。”段小順笑道。
徐琪當(dāng)初就是不喜歡話多,又滿腹牢騷、憤世嫉俗的男人,她喜歡那種要么不說,要說便是言之有物,且略帶幽默風(fēng)趣的男人。
段段就是話少,平時也挺貼心,只要有什么好東西都會想著她,會為她留著。比如他出外應(yīng)酬的時候,吃到好吃的東西,會為她單獨(dú)點(diǎn)一份打包回來;他出差的時候,會為她捎一些漂亮的當(dāng)?shù)靥厣Y物;他一個人出去玩的時候,會拍一些照片發(fā)給她,告訴她自己的行程。這么一想,徐琪就會忘了他偶爾展現(xiàn)的不好一面。
徐冬特別珍愛自己的這個妹妹,覺得誰都配不上她,當(dāng)他知道徐琪和段段在交往后,調(diào)查了他的身份!從某種情感上來說,他并不希望自己的妹妹找一個沒房沒車的外地人。雖然他自己也娶了同是外地人的大學(xué)校友呂沁。
段段雖然不喜歡這樣的調(diào)查,但卻也能理解徐冬的這份心思,他同徐琪碰面的時候告訴了她這個事情,那會他們約在前丁街的一個天臺小吃店吃天臺特色小吃糊啦汰,這家店做的糊啦汰,徐琪覺得最地道,因面皮薄脆,餡兒鮮香而出名,客人下單后,老板娘都是現(xiàn)做,有土豆絲餡、南瓜絲餡、豆腐餡、雞蛋餡等,也可以幾樣餡料拌在一起制作,故可供選擇較多,且客人也不用等很久便能吃到。
徐琪點(diǎn)了土豆絲、南瓜、豆腐餡各一個,老板送了兩碗青菜蝦米湯。
“你家里人好像在調(diào)查我!不知道是你哥哥還是姐姐!”段段約徐琪吃飯的時候,徐琪選擇了這家糊啦汰店,兩人剛坐下,段段便開門見山的說了這事!
“對不起!但我感覺不會是我姐,她對你貌似挺滿意,也挺支持我們在一起的?!毙扃鲗依锶苏{(diào)查段段一事感到抱歉!但她還真不知道有這樣的一個事情!
“可能吧!但我總感覺男人沒這么八卦!”段段依然疑惑。
“都打聽什么啦?”徐琪笑瞇瞇的好奇問道。
“問了我學(xué)歷,家在哪里?家里是做什么的?都有哪些人?以及以前的感情狀況!”段段如實(shí)回答。
“哦!我都沒問過你這些情況,正好替我了解了?!毙扃餍Φ馈?p> 這時,老板端了一個放著糊啦汰的盤子過來,糊啦汰被左右折疊起來,切成了四段。
“土豆糊啦汰一份,請慢用?!崩习灏驯P子放在中間道。
這家店小巧而又精致,店里就老板夫婦,未請任何幫工,賣的品類也十分單一,這家店面分為上下兩層,下面經(jīng)營,上面住人,夫婦兩人還有個讀小學(xué)的女兒。
“你若是想知道!自己可以問的,我沒有什么事情是需要隱瞞的?!倍味味⒅扃鞯难劬λ坪跸胍吹近c(diǎn)什么。
“其實(shí)我沒什么好奇的,你家里條件怎么樣,我不在乎!我們又不是養(yǎng)不活自己!需要靠著上一代人的拼搏為自己提供寬裕的生活。”徐琪坦率道。
“但你家里人似乎并不這么想!”段段繼續(xù)道。
“我家里人就算不這么想又如何?他們個個不也都是在婚姻這個事情上自己做主了!沒道理到我頭上就婚姻不自由了!”徐琪輕松安撫道。
“也是!我看你什么事情都喜歡自己作決斷!是個非常有主見的人?!倍味蚊摽诙龅?。
“我獨(dú)立自主慣了,很多事情都是我自己同自己商量,似乎到了不需要再與人商量的地步。”徐琪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