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義之劍載著陳萼,離地數(shù)丈慢悠悠飛行,溫嬌緊張的在下面跟著,就怕陳萼掉下來,可是看著看著,又總覺得不對,問道:“相公,這劍能不能變大???”
陳萼頓時暗罵自己愚蠢,喚道:“大……大大大!”
果然,劍身見漲,如門板大小。
陳萼安全感大增,飛的更高更快。
溫嬌也按耐不住,把飛劍變大,一步踏上,在空中追逐著陳萼。
“相公,妾想不到真能飛上天呢!”
溫嬌興奮的大叫道。
“踏劍太土,神仙都是乘云駕霧,我試試看,能否變成云朵!”
陳萼哈的一笑,便喚道:“變變變!”
飛劍變成了潔白的云朵,托著陳萼,頗有幾分仙風(fēng)道骨。
溫嬌心癢難耐,也把飛劍變成云朵,與陳萼的云朵并在一起。
陳萼心中一動,牽著溫嬌的手,笑道:“娘子,我?guī)闳€地方。”
“去哪里?”
溫嬌問道。
陳萼微微一笑:“去看看末來的斗戰(zhàn)勝佛,我們家小萼的頭號打手?!?p> “哦?”
溫嬌大感興趣,不過還是提醒道:“會不會很遠,可別耽擱了明日上朝?!?p> 陳萼擺擺手道:“娘子是不是忘了,我在朝中并無實職,不用上朝,再說先前和圣上匯報的時候,我以營建三圣母娘娘宮為由,向圣上請了假,這幾日都不用進宮,就算耽擱了也沒關(guān)系?!?p> “噢,那相公快帶妾去吧,妾也想看看這位列倒數(shù)第一的斗戰(zhàn)勝佛長什么樣呢。”
溫嬌一想也是,連聲催促。
陳萼心念暗動,白云加速向西行去。
其實他也不知道五行山在什么地方,但是前世他看過八十一難的路線圖,倒也有著模模糊糊的印象,只是一路往西飛。
到清晨時分,見著腳下一座山頭,書名:兩界山!
“娘子,就是這了,我們降下云頭,走過去!”
陳萼伸手一指,催動云頭,緩緩降落在山的背面。
夫妻二人,剛剛轉(zhuǎn)過山腳,就有個尖厲的聲音叫喚:“我?guī)煾祦硪玻規(guī)煾祦硪?!?p> 溫嬌一看,頓時嚇一跳,山底下壓著個尖嘴縮腮的怪物,頭上堆苔蘚,耳中生薜蘿,鬢邊少發(fā)多青草,頷下無須有綠莎,眉間土,鼻凹泥,十分狼狽。
這正是一只猴子!
“相公,這……這是什么怪物?”
溫嬌連忙躲到陳萼背后,卻又半探著腦袋,好奇的打量著。
陳萼拍了拍溫嬌的手,便笑咪咪道:“為何叫我?guī)煾???p> 那猴問道:“你可是東土大王差往西天取經(jīng)的么?”
陳萼不置可否道:”你問這做什么?“
那猴道:“我是五百年前大鬧天宮的齊天大圣,只因犯了誑上之罪,被佛祖壓于此處,有個觀音菩薩,領(lǐng)佛旨意,上東土尋取經(jīng)人,我教她救我一救,她勸我再莫行兇,歸依佛法,盡殷勤保護取經(jīng)人,往西方拜佛,功成后自有好處,此晝夜提心,晨昏吊膽,只等師父來救我脫身,我愿保你取經(jīng),與你做個徒弟。”
陳萼問道:“你可是悟空?”
“對,對,正是俺老孫!”
悟空連點頭,歡喜的抓耳撓腮。
溫嬌明白過來了,原來這就是小萼的打手啊。
陳萼卻又問道:“悟空,你看我們可是取經(jīng)的樣么?”
“呃?”
悟空眨巴著眼睛,道道金光閃出,打量向陳萼。
菩薩曾給他描繪小萼的模樣,眼前這男子,是有七八分相似啊,不過這男子蓄著發(fā),身邊還帶著個貌美的女子,不大象是取經(jīng)的。
“你們是什么人?”
悟空猴臉沉了下來,問道。
“嗯嗯!”
陳萼清咳兩聲,腰背一挺,肅容道:“現(xiàn)在站在你面前的是:大唐太宗皇帝欽點狀元,大唐前任江州知府,現(xiàn)任翰林學(xué)士,三圣母娘娘宮總管,大唐當朝宰相愛女殷溫嬌相公,你口中師傅他爹,陳萼,陳光蕊是也!”
“這……”
悟空伸長脖子,抬起腦袋,膛目結(jié)舌,本能的撓了撓臉頰,挺繞人啊,好一會兒才整明白,原來取經(jīng)人沒等來,等來了取經(jīng)人他爹?
菩薩好象沒說過取經(jīng)人有爹??!
不過緊接著,悟空嘿嘿一笑:“取經(jīng)人沒來,來了取經(jīng)人的爹也行,這山頂上有我佛如來的金字壓帖,你只上去將帖兒揭起,我就出來了,俺老孫自去尋取經(jīng)人!”
陳萼信他的話才叫見鬼!
此猴麾下幾萬只猴子在地府做孤魂野鬼,日日哀號,不得超生,也沒見他問過半句。
牛魔王與他是結(jié)拜兄弟,他卻將那一家子害的妻離子散,小妾喪命,反振振有辭。
而且悟空生性暴躁,動輒喊打喊殺,還朝唐僧揮過棍子,又沒臉沒皮,有用稱兄道弟,無用翻臉不認人。
陳萼擔心把這猴子給放出來,多半跑的沒影沒蹤,甚至還有可能給自己和溫嬌一棒,殺人滅口!
誒?
陳萼突然心中一動,要不要拿秤和悟空稱一下?
公義之秤稱的是力量、智慧、品行與功德,自己的力量雖然不如悟空,但是品行肯定比他高,再一細算,悟空好象也沒什么功德,只有智慧難以測度。
要不要稱呢?
成了,就把悟空的法力真元全部吸過來。
這份誘惑不可謂不大。
只是轉(zhuǎn)念一想,悟空是秉承天地氣運而生的石猴,也許……人家天生就帶有功德,再看悟空,外表毛躁,實則內(nèi)心精明,自己與他比智慧,指不定誰高誰低呢。
罷了,罷了,暫時不冒這個險,取經(jīng)路上的妖怪多的是,避開那些有后臺的,剩下的也足以讓自己和溫嬌吃個飽。
溫嬌愛屋及屋,轉(zhuǎn)頭道:“相公,你看他壓在山底下多可憐啊,要不咱們?nèi)グ涯欠鹱娼鹱纸o揭了吧?”
“呵呵~~”
陳萼帶著歉意,憨笑兩聲:“如來佛祖壓的金字哪里是我們能揭的動?非得有緣人才行,悟空,你多忍耐些日子,待我兒小萼到來,自會還你自由。”
“滋滋~~”
悟空一聽這話,目中兇光大作,呲牙咧嘴!
本來他看陳萼就不爽,陳萼自稱取經(jīng)人的爹,而自己是要拜取經(jīng)人為師的,那不得喚他一聲師爺?再加上陳萼又沒辦法放自己離去,留著有什么用?
要不是被鎮(zhèn)壓,早就一棒子掄過去了。
陳萼卻是不惱,手腕一翻,摸出一枚元氣果實,笑道:“悟空啊,這五百年餐風(fēng)露宿,餓了喝鐵水,渴了飲銅汁,也是苦了你啦,今日相見便是有緣,我身上也沒什么好東西,就給你一枚果子解解饞吧?!?p> “快拿過來,快拿過來!”
悟空頓時眼睛亮了,連聲叫喚。
陳萼把果子遞過去。
悟空一把抄過,囫圇吞了,就覺滿腮香甜,忙道:“還有沒有了?再拿兩個過來,讓俺老孫解解渴!”
陳萼兩手一攤:“這果子怕是不下于天庭的仙果,我哪里有更多,要不是看你身負保護小萼取經(jīng)的重任,我還不舍得拿出來給你呢,行了,我們該回去了,祝你早日得脫囹圄,修得正果!”
說著,便與溫嬌轉(zhuǎn)身而去。
“慢走,慢走!”
悟空在后面揮手。
他才不信陳萼只有一枚果子呢,要知道,他是吃過蟠桃的,這果子論起滋味,不比蟠桃差,并且還能增補元氣,差的只是吃了不能長生,這顯然不是凡間的果子。
如果陳萼能繼續(xù)拿出果子的話,此人……也并非不可交。
轉(zhuǎn)過山腳,溫嬌忍不住道:“相公,這猴妖桀驁難馴,又兇得很,若是由他去保護小萼,指不定路上就給害了呢,要不咱們找間觀音廟求一求,求菩薩給小萼換個打手吧?”
“無妨,菩薩自有制他之法,而且這猴子也不是全無是處,你看到他前踞后恭的樣子了吧,以利可動之,同樣,以間則可離之,也許……會是一顆有用的棋子呢!”
陳萼擺了擺手,便微微一笑:“好了,咱們也該吃果子了,先去找個沒人的地方,看看今日能否凝聚出法寶?!?p> “嗯,相公一定能成的!”
溫嬌滿懷信心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