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之早就習(xí)慣了天大地大唯我最大的行動方式,猖狂的不可一世。
秦叔的話讓他眼底升起危險的寒氣。
這些年他是怎么懲罰阻攔他前行的人的,他只記得每一個都是生不如死的下場,看來最近他的脾氣太好了,會讓某些人認為他是個好人。
傅茵在沈卿之身邊,他的一呼一吸傅茵都感受的很清晰,所以當她察覺到氣氛不對的時候就軟了聲音,拽了拽沈卿之的衣袖,“我們就去一趟,用不了多少時間。”
沈卿之對傅茵是不一樣的,渾身的戾氣有所收斂,看了一眼傅茵透露著純真的雙眸,心里像是被什么緊捏了一下。
她總是這樣的美好,總是讓他覺得自己是如此的不堪。
沈卿之還沒來的及說話就見一抹黑色的身影,匆匆上前來。
在沈卿之耳邊說了什么,只看得見沈卿之眉頭深皺,像是遇見了極其厭惡的事。
“我是相信秦隊長的,一定會把我的人安全送回來。”沈卿之重重的咬著幾個字,不容置喙的態(tài)度很是強硬。
若不是他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處理,是要跟著一起去的。
沈卿之低頭和傅茵呢喃了幾句,意思是讓傅茵結(jié)束了乖乖回去,不要耍什么小性子。
這個時候,傅茵也不想反抗什么,惹的他不高興了,遭殃的還是自己。
沈卿之看傅茵點了頭,又對身邊報信的人說,“你留下?!?p> “是?!?p> 說好聽了是留下一個人保護她,不好聽了還不是想要監(jiān)視她的一舉一動。
有外人在,秦叔和傅茵表現(xiàn)的也沒有那么熟絡(luò),傅茵去病房和蔣童說了自己要去一趟警局,讓他有事了叫護士。
蔣童到是很乖,聽到傅茵說要去警局,有些欲言又止。
傅茵當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安心道,“相信我,過不了幾天一定會讓你見到他。”
蔣童在醫(yī)院這幾天懸著的心終于可以放心的沉到肚子里了。
他就是擔(dān)心他見不上他,那個記憶中的親人。
警局里,秦叔帶著傅茵進來詢問室,身后跟著的人也想要跟上,他可沒有忘記沈總交代過得寸步不離,卻不料被兩個小警員給攔住了。
“這里無關(guān)人員不能進。”
畢竟是在警局,他也沒有想要硬闖,想來問完了話就出來了,就順勢站在一旁等著。
屋里,傅茵和秦叔對面而坐,時不時的看向門口,就怕跟來的那個人,會突然進來。
“沒事,他進不來?!鼻厥蹇锤狄鸬姆磻?yīng),笑著安慰。在他們的地盤,料想他也不敢硬來。
傅茵由此而擔(dān)心,聽到這還是有些安心的,看著秦叔輕輕吐了一口壓抑已久的濁氣。
“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你想過怎么辦嗎?”秦叔問,計劃是要隨著變化而改變的。
顯然之前計劃的不能順利進行,那只能有所調(diào)整。
傅茵眼眉一簇,沈卿之這個勁敵還真不能馬虎了。
秦叔見傅茵不說話,以為她也是在想辦法,他說,“如果你暫時沒想到,我這有一個辦法?!?p> 傅茵驚訝的看著秦叔,想來之前秦叔都會對她有所提點,收了神色,準備聽秦叔說。
秦叔緩緩道來,聲音有力回蕩在整個屋子里,“不滿你,我早就察覺出沈卿之對你和別人不太一樣,似乎是分外的喜歡你,我覺得你可以順著他得到你想要的······”
一瞬間,傅茵以為自己聽錯了??粗厥逡荒樀膰烂C認真傅茵又懷疑她聽到的是真的。
秦叔怎會說出這樣的話。
秦叔察覺到傅茵的一絲抗拒,她本身就是想逃離他身邊的,如今趕著去他身邊,傅茵怎么能做到。
這比凌遲她還讓她難過。
秦叔心里有幾分不忍,眼前這個女孩,從他們認識以來,他都把她當親妹妹一樣,自然不想讓她受這樣的罪。
“這是最好的辦法,我們的警員就算一直以工作的借口待在你身邊,還是有可能會被沈卿之找到漏洞,甚至到時候用逼迫的手段讓你回到他身邊,可是你自己回去那意義就不一樣。”
盡管秦叔心疼,但他還是要說,他也不想看到沈卿之折了傅茵羽翼的那天,與其等著危險的到來,不如直面危險,這樣還能有幾分幸運。
傅茵放在桌子上的手,左手握著右手,緊緊地十分用力。
“我也知道這可能是唯一不讓他懷疑的辦法,可是······我就是做不到?!备狄鹨膊幻靼捉鼇砜咕艿男臑楹卧絹碓綇娏摇氖裁磿r候開始的呢?好像是傅少書說了喜歡她之后吧!
傅茵想用正義的手段將沈卿之和他那些見不得人的交易全都繩之以法。
可是面對困境哪有沒有犧牲和失去的道理,你要成仁,便不要想那么多關(guān)于自尊和心意的事情。
“傅茵,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鼻厥鍑@了一口氣。
傅茵心里不屑的想,他也算個英雄?奸雄差不多。
忽而想到季生曾經(jīng)說過的話,他說沈卿之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