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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扒掉了我的馬甲

第四章 深更半夜

太子扒掉了我的馬甲 鶴霂 2543 2020-03-15 08:00:00

  出了今夜一事,沈?qū)ち系綇埲珪扇耸刈∥嗤╅w,但她沒料到的是,就連梧桐閣東面墻壁下的狗洞,都有人看守——雖然就算沒人看守沈?qū)ひ膊粫@。

  但如此嚴(yán)防死守,倒是讓人有些明不清張全到底是哪邊的人了。

  不過,沈?qū)埲€是有最基本的認知的。書中的張全本就是一顆墻頭草,風(fēng)吹兩邊倒,雖然他一貫都是見利忘義的作風(fēng),但在此之前他更加懂得明哲保身。

  張全確實與祁王勾結(jié)在先,但楚云憐未能按照原定計劃逃走,人精似的張全想到的第一件事便是保全自己。

  看方才張全闖入太子臥房的前后態(tài)度,便知道這個人是有多惜命了。但凡他能大膽些,走近床榻,仔細看看羅帷之后的人兒,便能認出那床上的人的身形,與今日在正廳拜堂的楚云憐還是有所不同的。

  不過幸好那張全是個怕死的,不然沈?qū)み€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平日里用來開溜的后門被堵了,沈?qū)ぷザ鷵先卮蛄苛艘环闹埽詈髠窝b成倒穢物的丫環(huán),抱著個臭氣熏天的夜壺,成功地從梧桐閣的正面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這個方法十分好用,那些守門的侍衛(wèi)一見她是個倒夜壺的,立馬屏住呼吸,并將眼神掃向別處。

  不過壞處是,即便丟了那個夜壺,走了許久的路回到琳瑯小院,沈?qū)ひ琅f能在自己的袖子上聞到那股時有時無的惡心氣味。

  得趕緊換件衣裳,畢竟這套衣裳可不是她的。

  沈?qū)ぜ涌炷_步回到自己的臥房,方一推開門,就看見房內(nèi)正做著一個同樣丫環(huán)打扮的女子。

  “你......”看著眼前的女子,沈?qū)び幸凰查g的驚愕。

  這女子名叫拂冬,是琳瑯小院的丫環(huán),自然也是伺候她沈?qū)さ难经h(huán)。

  沈?qū)ご┰降皆魃砩蠒r,并沒有繼承原主的記憶,她所知道的關(guān)于原主的事情全是從生前看的那本小說得知的。因此對于丫環(huán)拂冬這個未曾在書上出現(xiàn)過的人物,她絲毫不了解。

  不過憑這一個月以來的相處,沈?qū)@個拂冬也算是了解得十分透徹了。

  利欲熏心,欺軟怕硬,簡直就是個低配版的張全。

  “呵,沈夫人,您終于回來了。”女子發(fā)出陰陽怪氣的腔調(diào),“拂冬可是在這兒等了您許久呢?!?p>  沈?qū)げ蛔雎暎皇且贿呏惫垂吹囟⒅?,一邊跨步走近屋?nèi)。

  “等我做什么?”沈?qū)ふZ氣平淡道。

  女子見她不動聲色地關(guān)上了房門,不由得發(fā)出一聲嗤笑,“喲,沈夫人關(guān)門是怕被別人聽見?沈夫人這般敢做不敢當(dāng),若是被你那情郎知道了,怕是要傷心欲絕咯?!?p>  “情郎?”沈?qū)ふZ調(diào)上揚,“你在說什么?”

  “哼,你莫要以為我不知道,這些日子你總是穿著我的衣服亥時出,子時歸,期間兩個時辰不知去向,”女子冷哼一聲,像是抓住了沈?qū)な裁窗驯粯?,神色十分囂張,“最近瞧著你和李仁眉來眼去郎情妾意的,怎么?你深夜會的情郎,莫不是就是李仁??p>  李仁是太子府廚房的幫廚,一直負責(zé)琳瑯小院的伙食,前幾日沈?qū)て鹪纾∏膳鲆娝麃硭惋?,就同他多聊了兩句。只不過是件小事,沒想到在拂冬眼里卻成了她和李仁眉來眼去的證據(jù)。

  沈?qū)び行o語,但心中緊繃的弦還是松懈下來。她還以為拂冬知道了更加不得了的事呢——比如她深夜溜進梧桐閣,妄圖對太子“意圖不軌”什么的。

  “你想多了,我只是去如個廁罷了,不信你聞?!鄙?qū)ず鋈粚⑿渥訙惖椒鞫谋亲忧?,拂冬猝不及防地聞到一股惡心的味道,險些干嘔出來。

  “沈?qū)?,你,你?dāng)我是傻的?出去如廁要兩個時辰,還特意穿著我的衣服?”拂冬破口大罵,就連“夫人”的敬稱都免了,直接撕破臉皮直呼沈?qū)さ拇竺?p>  “我便秘不行???我不想讓自己的衣服沾上屎味兒不行啊?”沈?qū)ど裆p松地坐下,徐徐倒了杯茶啜飲,抬眸毫無懼色地看向拂冬。

  拂冬被她這一番近乎無賴并且極其粗俗的發(fā)言氣到渾身發(fā)抖,但她不怒反笑,“胡說八道,我這就去告訴張管事你深更半夜私會情郎的事。如今太子殿下病重,你身為侍妾卻干出這種不知羞恥的事,等張管事知道了,我看你還有沒有命在這同我饒舌?!?p>  語罷,拂冬正要沖出房門,沈?qū)s在此時立馬呵道:“等等?!?p>  聞言,背對著沈?qū)さ姆鞫旖锹冻鲆荒ㄓ嬛\得逞的笑容。

  方才看那沈?qū)ひ桓睗M不在乎的樣子,她知道沈?qū)ぶ皇亲煊擦T了,心里指不定慌成什么樣了。果不其然,她只是擺出一副要去告狀的樣子,沈?qū)ぞ土ⅠR露餡了。

  拂冬收起笑容,轉(zhuǎn)身擺出一副不耐煩的姿態(tài),冷哼道:“怎么,怕了?”

  沈?qū)ばα诵?,道:“怕得很,怕得很。?p>  沈?qū)ふf出來的話是拂冬心中所想,只是她的語氣和那怪異的笑容,讓拂冬有些不明白沈?qū)ば睦锏降自谙胧裁?,于是只?dāng)她是撇不下面子,在裝腔作勢。

  “既然怕了——我也不是那種不通人情的人,如今太子病重,你深閨寂寞,找個男人來呵護也實屬正常,若是真心相待,那我就更不會阻止你,再怎么說我也服侍了你這么些日子了,”拂冬眉頭微挑,語氣悠悠,忽然話鋒一轉(zhuǎn),不見方才囂張的態(tài)度,反倒成了個通情達理的好人,“只是我身為太子府的丫環(huán),隱瞞這種事是在是有違人倫,但若是你......”

  拂冬意有所指地看向沈?qū)さ念i間,沈?qū)s是嘴角噙笑地看著她,一言不發(fā),于是她冷了冷臉,繼續(xù)道:“只要你將你脖子上那塊玉給我,今夜之事,我就權(quán)當(dāng)沒發(fā)生過。”

  沈?qū)ぴ谛闹欣湫σ宦?,果然,說來說去,拂冬只是貪圖她的頸間玉罷了。

  說起來,拂冬在原主身上,可是奪走了不少的好東西。

  原主沈?qū)るm然只是沈康的一個養(yǎng)女,但畢竟是嫁給太子,沈康給的嫁妝算不上豐厚,但也絕對是高門大戶的一般水平??缮?qū)ご┰絹砗髤s發(fā)現(xiàn),除去充公的嫁妝,裝了剩余嫁妝的那兩個箱子空空如也,就連沈?qū)け救擞脕矸刨F重物品的小盒子里,能拿得出手的東西也寥寥無幾。

  一開始沈?qū)み€十分奇怪,但與拂冬來往幾次后,她總算知道這些東西是怎么沒得了。

  原主性格近乎懦弱,嫁給太子并非她所愿,卻又只能聽從父命。她進了太子府后的每一天都過得心驚膽戰(zhàn),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得罪了人。而身為丫環(huán)的拂冬正是利用她這一點,但凡抓著她什么錯處,就揚言要去告訴張管事。張管事一向看不起原主這種不受寵的米蟲,自然不會給她好臉色看,于是吃過幾次苦頭的原主只好屈服于拂冬,按照拂冬的要求,將自己的嫁妝一件件地送給了她。

  只不過自打沈?qū)ご┰絹砗?,性格不似以前那般任人拿捏,好幾次都將挑她錯處的拂冬說得啞口無言。

  拂冬吃癟,又說不出個所以然,只好作罷,但私底下還是密切地觀察著沈?qū)?,以期抓到她的把柄?p>  皇天不負有心人,終于讓拂冬逮著了沈?qū)ひ共粴w宿的事實,于是她又故技重施。一個月來都沒有嘗到甜頭,憋了許久的拂冬這回獅子大開口,將目光鎖定在了沈?qū)那皬牟豢陷p易拿出來的頸間玉上。

  只是,沈?qū)ぴ趺纯赡茏屗p易得逞。

  “我說的‘怕’,可不是怕自己會如何,而是怕你,被自己的愚蠢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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