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秦艽還是準時到了威遠將軍府。
秦艽思考再三還是沒有選擇帶趙南城一起過來。
雖然說他恢復一點了,但是外祖父馳騁沙場,守衛(wèi)邊疆多年,威望很高,賓客肯定很多,還是小心一點為好。
畢竟是外祖父的壽宴,秦艽穿的不可能像平時那么素,穿了一件水藍色的廣袖裙。
秦艽剛剛到威遠將軍府前,就見徐質在門前左顧右盼。
看到秦艽下了馬車,徐質眼底閃過一絲欣喜,隨即立馬板著一張臉,粗著聲:
“秦艽,你還敢過來?你當日竟敢讓人把本公子扔出去,害得本公子被人恥笑?!?p> 秦艽徑直走過去,一個眼神都未曾給他。
這個家伙就不能理他,越理他,越不依不饒,講道理根本講不過他。
徐質看著秦艽裝作沒有聽見,就像不認識他一樣走過去,氣急敗壞的一把拉住秦艽的胳膊:
“秦艽,你有沒有聽見本公子說話?”
“徐公子,你這是做甚?大庭廣眾之下,與譽王妃拉拉扯扯不好吧?”
秦艽還未來得急說什么,一個人就說了。
這人是幫自己還是害自己?
說這些這么容易引起別人誤會的話。
還未進去的一部人聞聲看過來,在此之前秦艽也立刻甩開了徐質的手。
“本公子做......”徐質看向來人就說不出話了。
來人身著紅色絲綢衣,繡有五爪蟒,腰間掛紅翡,容貌昳麗,一雙丹鳳眼中盡是冷意。
“九,九,九殿下!”徐質認出是九皇子后,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
若說這京城之中他最怕誰,便是面前這位九皇子了。
徐質連自己的祖父都沒有這么怕過。
祖父雖嚴格,每次的懲罰雖重但不會丟了小命,這九皇子可真的會要自己的命?。?p> 想到五年前那件事,徐質依舊會臉色蒼白,后背發(fā)涼,
趙西洲瞥了他一眼,雖面帶微笑,但是眼神冰冷,身上的煞氣連秦艽都感受到了。
對于趙西洲的出現(xiàn),秦艽只是一開始驚艷他的容貌,便再無其他關注。
可能由于趙南城與面前的九皇子是親兄弟的關系,雖然他們的氣質完全不像,但是秦艽就是想到了趙南城。
想到出門前不能跟著一起去的趙南城一邊拽著她的衣裳不讓走,一邊哭的模樣,秦艽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也不知道小傻子現(xiàn)在在做什么?
這也引來趙西洲和徐質的側目,秦艽一秒變回之前的面無表情。
趙西洲默默的看著秦艽的變化,眼神一暗,然后笑著問:
“不知秦艽姑娘可還記得本殿下?”
秦艽聽著趙西洲的稱呼,心里升起一股異樣感,感覺這個九皇子是故意的。
“皇嫂!”秦艽冷淡的回應。
趙西洲一愣,沒有明白秦艽的意思。
“譽王爺是你七哥,按禮數(shù),你應當叫本王妃一聲'皇嫂'。”
趙西洲聽到這,眼底閃過一絲不已察覺的戾氣,隨即恢復剛剛玩世不恭的模樣。
“皇嫂?。靠墒俏腋矚g'七皇妃'這個稱呼呢!”
秦艽聽著趙西洲不正經的話,皺了皺眉。
這個九皇子真的是......
跟趙南城這個小傻子一點都不像。
秦艽不理會趙西洲的玩笑,準備進入府內。
宴席已經快開始了。
走幾步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
趙西洲見秦艽停下,微微勾起嘴角,邪氣的說:
“怎么?是想......”
可是秦艽并未理他,轉頭看向在愣神的忍冬。
看著這一幕,趙西洲咬咬牙,然后裝作什么事都沒有的樣子淡定在旁邊等著。
“忍冬?”秦艽一回頭就見忍冬低著頭身體在發(fā)抖,好像在怕什么。
“怎么了?”
忍冬聽到秦艽的聲音反應回過神來。
“?。啃〗?,忍冬.......奴婢這就來!”
聲音都不像平常的穩(wěn)重,帶著顫抖。
秦艽聽著刺耳的“奴婢”皺了皺眉,但是沒有說什么。
怎么又這樣了?
但還是等忍冬跟上之后,才慢悠悠的進入宴席中找了個不起眼的位置坐下來。
而徐質在趙西洲找秦艽說話的期間就悄悄離開了!
自己可不能因為秦艽這個討厭的丫頭而被九皇子記恨上。
趙西洲見秦艽進入宴席了,輕笑一聲也慢悠悠的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