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拜高堂?!本驮谶@時,這第二聲鏗鏘有力的喊了出來。
兩人牽手對著鏡頭深深鞠了一躬。
看到這里,白衣天使們忍不住的紅了眼眶,彼此牽手安慰著彼此??吹剿齻儽阆氲搅嗽诩业慕棺撇话驳牧硪话?,有的想到了沒有爸媽陪在身邊的孩子,有的想到了已然花甲的父母。
視頻里能看到一個個白衣的頭全都揚了起來,將眼淚狠狠逼退,不能哭否則眼罩就花了。
群里再次爆出一聲聲的歡呼聲。
“送入洞房!”
吹口哨的、打響指的、歡呼鼓掌聲絡繹不絕。
“祝大家早日康復,希望疫情早日結束,我們的白衣天使能早日回家,你們辛苦了?!?p> 又是深深一鞠躬后這才散場。
肖清看了眼張力,突然走過去問道:“哎,如果再來一次,你希望辦一個怎么樣的婚禮?”
張力愣了一下,完全沒想到肖清會問這個問題,想了想后反問道:“你呢,想怎么辦?”
“我問你呢,你怎么回事,一個大男人家的?!?p> “我估計是沒戲了,我看你倒是有戲?!?p> “。。?!?p> 肖清拍了拍他的肩膀走過去的時候說了句:“最好在心里計劃一下如果真有一次你打算怎么辦,想想總歸是不犯法的?!?p> 看著肖清的身影走遠,張力嘲諷的笑了笑,再來一次嗎?跟誰?雖然她現(xiàn)在開始跟自己主動聯(lián)系了,可那都是因為自己是醫(yī)生的角色,而她是病人的角色,她是不可能回來的。。。
雖然心里這般想了,可是腦子里卻是不受控制的想著再來一次自己究竟會怎么辦呢?
今天又有新的血液注入了,看著這些九幾年的小女生們一個個精神抖擻的加入他們的戰(zhàn)隊,肖清內心無比感慨,中國母親啊,在災難面前,沒有陌生人,每個人都是彼此的兄弟姐妹,我們愛你的每一寸土地。
晚上的時候,在休息室,肖清看到一名小護士沮喪不堪的樣子,雙手抱膝,頭深深埋在里面,消瘦的肩膀一聳一聳的。
她放下東西走上前去坐在一旁問道:“是想家了嗎?”
小女生抬起頭,紅腫的雙眼看著她搖了搖頭再次將頭埋起來。
見小女生不再多說,肖清覺得也不能任由她這般,這個環(huán)境里總會有人吐露總要有人傾聽,找到一個釋壓的方式尤為重要。
“我們剛來的時候激情飽滿,可是每一天都是厚重的防護加身,渾身汗如雨下,但是疫情就在眼前,容不得我們半分矯情,只能一門心思的專注工作,那些個不適應也就慢慢被拋在了腦后?!?p> 小女生慢慢抬起頭看著她,一聲哭腔問道:“工作難度大嗎?”
“當然大了,這個比我們平常工作難好幾倍,你想啊,我們隔著好幾層的衣服,感官啊、手感啊都會下降?!?p> “那怎么辦?”
肖清笑了笑,拍著她的背說道:“是不是工作遇到什么困難了?”
小女生的眼淚再次溢了出來:“我今天給病人扎針,扎了三針才成功,后來又一個病人沒扎上,我以前不這樣的,我對我的技術挺滿意的,但是今天剛上班第一天我就有些接受不了了,我看著病人忍痛讓我扎針的樣子,我既下不去手心里又焦急難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