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修富麗堂皇的別墅大廳里,一位身材矮小但身上透漏著一股子上位者威嚴的中南男人坐在真皮沙發(fā)上看著報紙。
男人有著一張英俊的臉龐,深沉的眼神,除開他那滿臉的胡茬子不算,年輕時一定是個迷倒萬千少女的帥哥。
男人正是張家的家主,北陽市的商業(yè)大亨,張南旺。
以前他不過是大學畢業(yè)后毫無用武之地的窮學生,后來白手起家,趕上了時代的發(fā)展,抓住了機會,一躍成為了現(xiàn)在的商業(yè)大佬。
成名前他吃了不少苦,遭受了不少白眼與嘲諷,以至于他成為了后來不擇手段,為人陰險的性格,但是對下屬,他絕對是不可多得的好主子。
幾年前的某天晚上,他將自己的競爭對手搞得家破人亡,對方被逼上了絕路,請來了殺手刺殺張南旺,他的幾個隨身保鏢都被干凈利索的殺掉,他的妻子為了保護她,也在那場戰(zhàn)斗中去世,在生死關頭,他遇見了剛好路過的戰(zhàn)虎。
戰(zhàn)虎出手相救,只出了三招就捏斷了對方的脖子,從那以后,張南旺就重金請戰(zhàn)虎做自己的貼身保鏢。
如今,當年那位狼心虎性的青年商人已然不在,現(xiàn)在的張南旺只是一個歸隱的普通人,一位普通的父親。
他只想安度余生,僅此而已。
“噠噠噠?!?p> 戰(zhàn)虎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不多時,他走到張南旺的身前停下。
此時的戰(zhàn)虎怔怔的站在自己主子的面前,滿臉苦澀,卻是不知道如何開口。
“來了?”張南旺低頭看報,低沉的聲音傳出,似乎是感受到自己的貼身手下有什么難言之隱,道:“有什么事但說無妨。”
戰(zhàn)虎聞言,艱難道:“南哥,我要走了。”
南哥,也是他們私下里的稱呼,自從那晚戰(zhàn)虎救了張南旺之后,張南旺便讓他以兄弟相稱,只是這么多年,戰(zhàn)虎從來都是以下屬的身份與他對話。
聽見戰(zhàn)虎這么叫自己,張南旺身子一顫,感嘆道:“虎子,你好久沒這么叫我了,真是懷念啊?!?p> 他放下了手中的報紙,抬起看向戰(zhàn)虎,滿眼震驚,顫抖著雙手:“虎子,你...你這是怎么了?”
戰(zhàn)虎的身手他是知道的,現(xiàn)在竟成了如此模樣,讓他如何不驚?
“南哥,我沒事,只是遇見了一位少年高手,我的傷也只有他可以治療,但條件就是讓我跟著他?!?p> 張南旺一陣沉默,良久嘆息:“虎子,你跟了我這么久了,現(xiàn)在生活也平靜了,沒有了之前的擔驚受怕的日子,著實是委屈了你的身手啊。”
“你應該去尋找屬于你的追求了?!?p> “南哥,我...”戰(zhàn)虎有些哽咽,卻不知道說些什么。
“你不用說了,我能理解,你走吧?!?p> 張南旺心里也不好受,兩人是過命的交情,他又將戰(zhàn)虎當成兄弟,如今要分離了,雖然他早就想到會有這一天,但分離的時刻又豈是那么容易松手的?
聽見張南旺這么說,戰(zhàn)虎不再多言,身子立的筆直,毅然的轉身離去。
走之前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主子兼大哥,似是要將他刻在腦海里一般。
看著戰(zhàn)虎離開的身影,張南旺沉聲道:“破戈,以后?;丶铱纯??!?p> 走到門口的戰(zhàn)虎聽見破戈二字,身子狠狠一顫,眼淚不爭氣的留了下來,他沒有回頭,腳下的步伐走得更快了。
破戈,是戰(zhàn)虎的名字。
戰(zhàn)虎原名,阮破戈。
他已經(jīng)忘了自己的名字,沒想到張南旺此時提了起來,心中雖然感動,但他依然沒有回頭。
看著逐漸遠去的戰(zhàn)虎,張南旺站在原地寂寂無聲。
“能讓戰(zhàn)虎離我而去的人,將來定會是人中狂龍。”
“哎?!?p> 張南旺喃喃著,隨后嘆息一聲回了臥室。
站在門口的戰(zhàn)虎最后看了一眼這棟別墅,隨后想起了什么,罵道:“媽的,那小子還沒給我聯(lián)系方式,我怎么聯(lián)系他?”
“算了,先找個地方休息?!?p> @!#¥%&*!
說完,戰(zhàn)虎罵罵咧咧的離開了這里。
......
......
“阿嚏!”
“肯定是誰又在背后夸我?guī)浟?!?p> “一定是這樣!”
“話說,今天好像忘記了一件什么事?”
剛到家坐在沙發(fā)上的徐不凡打了個噴嚏,完全不知道被罵了的他賤賤的安慰著自己,他癟著眉頭想了半天,始終想不起來今天到底忘記了什么。
想了半天想不起來的他撇撇嘴:“不想了,睡覺!”
他剛準備起身去臥室睡覺,就見沈婷穿著一件藍色印著史迪仔的寬松睡衣走了過來。
徐不凡看著向自己走來的沈婷道:“你不睡覺干嘛?”
沈婷走到茶幾前蹲下,雙手捧著臉頰,嘟著小嘴,顯得可愛極了。
“凡哥哥,我餓了!”沈婷用糯糯的聲音對徐不凡說著。
聽的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餓了冰箱里有牛奶,廚房的柜子里還有一些餅干,你拿著先墊巴墊巴?!?p> “我不吃,我不吃!”沈婷的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晚上吃那些東西會發(fā)胖的,人家還要保持身材呢!”
徐不凡有些頭痛,無奈道:“你晚上不是吃過飯了嗎,咋還那么能吃呢?”
一聽他說自己能吃,沈婷虎著小臉有些不高興,哼道:“誰能吃了!并不是我要吃,而是我的肚子要吃,哼,說了你也不懂?!?p> “那你要吃什么,我去給你做。”
徐不凡算是怕了眼前的少女了,活脫脫的傲嬌小妞兒。
“嘻嘻,人家想吃冰糖雪梨!”沈婷眼睛轉了轉,像極了陰謀得逞的小狐貍。
“......”
“現(xiàn)在也沒有現(xiàn)成的啊,這大半夜的哪里去給你弄冰糖雪梨啊?!?p> “哦對了,廚房有一罐黃桃,你加點水燉著吃吧?!?p> 徐不凡應付道,這大半夜的都要睡覺了,還挺會吃。
“哼,你剛剛還說要給我做呢,你騙人你騙人。”
見徐不凡敷衍自己,沈婷使出了她的蠻橫無賴的絕招。
“我哪有騙你,這黃桃可不是一般的黃桃,那是我從山上帶下來的,那黃桃可是經(jīng)過好幾十道工序才能出的東西,一般人想吃都吃不到?!?p> “不信你看那黃桃的成色,水滴滴黃橙橙,一般黃桃有這種成色嗎?”為了讓她吃完早點睡覺,徐不凡編起謊話忽悠著。
沈婷似懂非懂的聽著徐不凡的話,笑瞇瞇的點頭:“咿呀,把這個黃桃罐頭放到冰糖雪梨里邊一定好喝,凡哥哥,你快去給我做嘛!”
“......”徐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