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農(nóng)門嬌妻真難哄(3)
吃過晚飯,蘇云箏幫著她娘洗涮了碗筷,轉(zhuǎn)身就往自己屋里走去。
途徑她大哥的房門前時(shí),她突然聽到里面有人在說她的名字,是她嫂子的聲音。
“云峰,你可要給我做主啊,蘇云箏那個死丫頭,今天欺負(fù)我欺負(fù)的太厲害了……你看,我身上這些傷……咦?我的傷呢?……”
接著,就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云箏知道,這是李香蘭在脫衣找傷的聲音。
她冷冷一笑,她根本就沒有在李香蘭的身上留下一點(diǎn)兒痕跡,她能找的到才怪。
“我不管,反正她就是用柳條抽我了,手上,腕上,還有手臂和腿上,疼死我了……”
云箏在屋外偷聽,只能從二人的對話里判斷他們的神情動作。
可以想象的到,李香蘭在屋子里是如何纏著蘇云峰的。
“怎么可能,云箏還是個小孩子,有沒練過武,怎么可能會用柳條抽你呢?況且,還是讓你躲不掉的那種?”
此時(shí)說話的便是蘇云峰了,云箏甚至可以想象的到他頭上冒出來的無數(shù)個問號。
冷哼了一聲,云箏直接敲響了門,手指扣在門上的聲音,有些沉悶,卻是打斷了屋里人的對話。
“哥,我有點(diǎn)事找你,我現(xiàn)在能進(jìn)來嗎?”云箏在門外問著,聲音清脆。
“呃……啊……你進(jìn)來吧,門沒鎖?!?p> 是蘇云峰的聲音,云箏推門而入,看見他和李香蘭的臉色十分的難堪。
云箏笑笑,天真無邪:“哥,嫂子,沒打擾到你們吧?”
蘇云峰摸摸云箏的頭,寵溺的說道:“當(dāng)然沒有了,你有什么事嗎?”
云箏道:“哥,我屋里的炕角有些塌了,想找你抽時(shí)間幫忙修修呢,想讓你先去瞧瞧。”
蘇云箏點(diǎn)了點(diǎn)頭,瞥了一眼李香蘭,跟著云箏就就出去了。
“箏兒,你千萬別生氣啊,你嫂子以前不是這樣的……”蘇云峰輕聲跟云箏解釋著。
“我生哪門子的氣???”云箏佯裝無辜的反問蘇云峰,“是嫂子……做了什么……讓我生氣的事兒么……”
“呃……沒什么了?!碧K云峰面色一紅,轉(zhuǎn)移了話題,“嗯,這兒塌的是有些嚴(yán)重了,明天下完田,我就跟你其他兩個兄弟找些料子,回來給你修修?!?p> 云箏點(diǎn)點(diǎn)頭,仰頭對云峰說道:“有兄弟就是好,多謝大哥了!”
云峰擺了擺手,又說道:“你我兄妹不必如此客氣,沒什么事了,哥就先回去了。”
“沒事了,沒事了,哥回去吧,不然嫂子等急了,該找我要人了?!痹乒~笑瞇瞇的送了云峰出門,臨別還打趣了云峰一句,云峰的臉上再次紅了,也沒敢接腔,匆匆忙忙的就跑回了自個兒屋里。
第二日,家里的男人們照例全都出了門,今天輪著李香蘭去田里送飯,云箏閑來無事,便向著后山去了。
“箏丫頭,切莫再向后山去了,后山上可是有猛獸的?!?p> 水秀村很小,小到村里的人幾乎家家都認(rèn)識,出言提醒云箏的,就是住在村尾靠近后山的李奶奶家,她家里只有她和兒子二人,她的兒子李云山是個獵人,時(shí)常上山獵些野味回來,留些自己吃,其余的,拿去跟村里人換些糧食,日子過得倒也算是清閑了。
“知道了,李奶奶,我不會走太遠(yuǎn)的,謝謝李奶奶了?!痹乒~淺笑著大聲回著李奶奶,她夫家姓李,娘家姓劉,只是她自從嫁進(jìn)了李家,就再也沒回過娘家,因此,時(shí)間一長,村里人李奶奶,李奶奶的也叫的順口了,李奶奶倒也不辯駁,人家喊她什么,她就應(yīng)什么,成天一副樂呵呵的表情,所以,村里很多人都很喜歡她,云箏也是。
跟李奶告別后,云箏換了個方向,繼續(xù)朝著山里就去了,她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在山里暢快的奔跑過了,實(shí)在有些憋悶了。
至于野獸什么的……
她好久都沒有吃過獸肉了,香得很……
可她在山里轉(zhuǎn)悠了一天,除了發(fā)現(xiàn)了幾顆野果子樹外,連只大型的獸類都沒遇到,只打了兩只山雞和一只兔子,轉(zhuǎn)眼就到了午后。
在河邊用石頭架了支架,云箏宰了只野雞烤了,香味兒很快就傳了出來,可把云箏饞死了,烤野雞可是她最愛吃的了。
一直到日落西山,云箏才提著獵物,一邊啃著烤雞,一邊慢吞吞的向山下走去,絲毫不在意身后的那一雙賊溜溜的三角眼……
回到家,將手里的野雞野兔親手交到了她娘王若手里。
王若接過了獵物,先是一愣,十分驚訝的詢問云箏是如何來的。
云箏只是云淡風(fēng)輕的說是從后山打來的,王若將信將疑的看著云箏。
云箏笑著給王若演示了一遍她捕捉獵物的方法后,王若終于是相信了云箏,滿心關(guān)系的將獵物們放進(jìn)了籠子里,直說明日要收拾給大家加餐等等。
云箏累極了,躲進(jìn)屋子里去睡覺,就連晚飯時(shí)她娘來喊她,她都沒醒。
原本想著給云箏修整炕角的蘇云峰,也將尋來的石料堆在了一邊,等來日云箏方便時(shí),再給她修罷了。
這一夜,云箏睡得極其安穩(wěn),吃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烤雞,自然是心滿意足了。
可睡到了半夜,卻聽到外面院子里鬧哄哄的,家里的人除了云箏,似乎都起來了,云箏皺著眉,懶洋洋的升了個懶腰,翻了個身繼續(xù)睡了過去。
直到第二天早晨日上三竿,云箏打著哈欠起了床,臨近夏日,云箏愈發(fā)覺的困倦,精神都有些萎靡不振的。
一出門,卻看見父母兄弟在圍在院子里嘀嘀咕咕……
“娘啊,你們怎么都在院子里???爹,哥哥們,今天不用去地里嗎?”
云箏揉著眼,迷迷糊糊的問著院子里的一大群人。
“噓,先小點(diǎn)兒聲?!彼锿跞粢话牙^了云箏,小聲的對著云箏說道,“昨天夜里你爹從咱家門口撿回了小子,渾身是傷渾身血污的,你爹不忍,就將他帶到了你在私塾居住的三哥屋子里,照顧了他一夜,可今日你爹就被族長喊去了,說是近日咱這里有強(qiáng)匪出沒,我們尋思著,是不是就是里面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