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狗東西,終于露出馬腳來了吧?咳咳……稍有不遂意,就……想殺人。殺了我啊,你有種殺了我??!”
陸覺面色癲狂,布滿血絲的眼球幾乎從眼眶中鼓了出來,像是兇戾的野狗一般對陳途咆哮著。
他的喊叫聲,終于讓門外兩個守衛(wèi)意識到了不對,劇本似乎和他們想象中的不同。
“快開門!”
“雜碎,要是敢亂來你就死定了!”
他們瘋狂撞擊著鐵門,想要沖進審訊室去。
但是陳途的力量何等之大,自然不是這兩個小小的守衛(wèi)能應付的。
哐當!
陳途抓著陸覺的脖子,將他在鐵門上重重撞了一下:“我說了,人不是我殺的!你他媽聾了嗎?”
“你……你一定覺得自己做得很對,吳勇……向……那些商人索賄,所以你覺得自己是在替天行道對吧?狗東西,不管那家伙做了什么,你有什么資格去殺了他?”
血順著陸覺的臉上流淌而下,他對著陳途大聲嘶吼著。
“原來是那個雜碎,早知道我就直接在城門口宰了他,省得你們這些垃圾想方設法的給老子安個罪名?!?p> 陳途這才想起那個在城門里見到的小隊長來。
“蠢貨,既然要以殺人的罪名逮捕我,我就先宰了你,這樣就正好合了你的心意不是嗎!”
陳途才不管殺了這個家伙是什么后果。
這個世界并沒有太多讓他留戀的東西,所以他根本就不在乎。
他五指一用力,陸覺的脖子上的骨骼頓時開始嘎吱作響。
“讓開!”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一聲大喝。
轟??!
鐵門被一股強大的力道整扇轟飛,連帶著后面的陸覺和陳途,也直接被撞飛出去。
隨即,一個身著暗紅色制服,面色陰鷙的男子大步走了進來。
“陳途,因私怨襲殺帝國城衛(wèi)軍小隊長吳勇一家三口,襲擊帝國地方警備隊隊長,罪大惡極,即刻判處死刑!你,有什么疑問嗎?”
他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陳途,就像是看著一具尸體。
“這就給我定罪了嗎?好快的效率?!?p> 陳途抹去嘴角的血跡,眼中帶著一絲濃濃的嘲諷:“我的疑問就是,你媽死了嗎?”
巨大的十方誅絕陡然出現(xiàn)在陳途手中,無論是誰想殺了他,他都不會坐以待斃。
陰鷙男子面色鐵青:“吾,北陽城地方警備隊局長北堂絕,死在我的手里,將是你的榮幸!”
白茫茫的寒氣,從北堂絕身上散出,瞬間將整間狹小的審訊室完全彌漫。
黃金領域!
陳途瞳孔微縮,這北堂絕竟然是黃金獵人??磥?,他今天是非死不可了。
一柄足有一人高的方頭冰霜戰(zhàn)錘,出現(xiàn)北堂絕的手中。他高舉戰(zhàn)錘,然后冷聲喝道:“死!”
沉重的戰(zhàn)錘慢吞吞的砸下,卻不可阻擋,且避無可避。
“秘術·水龍彈!”
巨大的漆黑水球,從陳途口中噴出,迎上了北堂絕的戰(zhàn)錘。
既然非死不可,那在臨死之前也要從這家伙身上撕下一口肉來!這就是陳途的想法。
轟??!
戰(zhàn)錘只是稍微一滯,便摧枯拉朽般的將水球擊碎,然后繼續(xù)朝下砸去。
此時,陳途渾身上下所有的魔力,盡皆朝著他雙手狂涌而去。
“秘術·雷!”
黑色的雷霆纏繞在漆黑的刀刃之上。
然后,陳途將全身的力量集中在兩條青筋暴起的粗壯胳膊上,揮舞著手中猙獰的十方誅絕向北堂絕的身軀斬去。
他沒有去阻擋戰(zhàn)錘,因為一定擋不住。
但是,他用盡全力所爆發(fā)出的攻擊,一定有機會斬傷北堂絕。
以傷換命,說來還是這狗賊賺了。
陳途有些無聊的想到。
噗嗤!
十方誅絕艱澀的斬進了北堂絕的身軀,冰涼的血液從傷口處濺射而出。
陳途能看到北堂絕的臉色在瞬間變得極為難看。
但是,戰(zhàn)錘即將落在他頭上。
即使是黃金獵人的普通一擊,他也絕對不可能承受得了。
“哈哈哈!”
陳途大聲笑著,靜待死亡降臨。
鐺!
金屬撞擊聲,突然在陳途身前響起。
陳途有些錯愕的看著眼前的蒼白大劍,這才發(fā)現(xiàn)在周圍那些寒氣中,不知何時有了些不易察覺的白霧。
“北堂絕,想殺我的人,問過我了嗎?”
段岳粗豪的聲音響起。
“段岳,是你!”
北堂絕驚呼一聲,立即警惕的朝后退去。
“哦,沒想到北陽城還有人記得段某?!?p> 段岳擋在陳途身前,笑著道:“北堂絕,我是來帶這個小子走的,你有什么意見嗎?”
“這個人是要犯,段岳,你難道想對抗帝國律法嗎?”
北堂絕有些忌憚的望著段岳,這個家伙絕不好對付。
“喂,小子,你犯了什么罪?”
段岳扭頭問道。
陳途道:“我沒有犯罪。”
段岳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對北堂絕道:“聽到了嗎?他沒有犯罪?!?p> 北堂絕面色難看:“段岳,我們有充足的證據(jù),你要是還不讓開,就是這人的同黨!”
“真是的,怎么能隨便誣陷好人呢?”
段岳長嘆了一口氣,:“這小子連踩死螞蟻都會自責一番,段某也是從不殺生,我們都是好人啊??墒悄銥槭裁淳筒恍拍兀俊?p> 他神色一肅:“既然如此,我們只能闖出去了。喂,小子,還提得動刀嗎?”
“當然!”
陳途沒想到段岳竟然愿意為了救他冒這么大的風險,但要是能活,他自然也不會想死。
“段岳,既然你執(zhí)迷不悟,那我們就手底下見真章好了。我聽說你從西涼城歸來之后,數(shù)十年一直蟄伏不出,對外宣稱只有白銀戰(zhàn)力,我倒要看看,你究竟還剩下當初幾分本事!”
北堂絕渾身氣勢暴漲,他絕不可能讓路。要是讓一個獵團的團長從他這個北陽城地方警備隊局長的眼皮子底下劫走犯人,那不光是他,整個地方警備隊乃至他身后的朔方伯都將蒙羞。
陳途看了看段岳,西涼城是西北唯一的一級城市,乃是西王公的封地,看來當初段岳就是去往西涼城闖蕩了。
“唔,打贏你還是沒問題的。”
段岳將劍橫在身前,又轉(zhuǎn)頭對陳途道:“小子,跟緊我一起沖出去,記住別殺人啊!我們可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