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午年三伏,經(jīng)十六年寒窗,初入社會,彼時不才已二十有四,乃孤家寡人,又逢家道中落,窮困潦倒,時維熹招募,得以營生。
初到,與吾心中所想相差甚遠,悵然若失,幾欲離去。幸一日,晌,事結(jié),乃就餐。
行至偏門,見一女子,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臉若銀盤,眼如水杏,望之目不轉(zhuǎn)睛,如癡如醉,似有前世之緣。許久,覺有不妥,落荒而逃。
而后,每日邂逅,不曾相識。得知名花有主,悲痛不已。雖事已至此,心有不甘,不絕仰慕之情。
期年之后,忽數(shù)日不遇,不知其去向,心中急迫。經(jīng)數(shù)月,乃相逢,方釋懷。立志數(shù)日內(nèi)定與之相識,不求其他。
輾轉(zhuǎn)乃與之通信,清談數(shù)日,一日見其于公廚進食,呼之不睬,遂覺其萌蠢,私下稱之阿呆。
后其以不識為由,斷絕往來,汗之。如此數(shù)月,常與之會面,仍不識。
余入此地已一歲半載,雖心灰意冷,仍結(jié)交友人,數(shù)制樣之地最眾,每與之高談闊論,把酒言歡,不拘小節(jié)。
時制樣之地首領(lǐng),曰之宋某,招一助手,性格開朗,喚之歡,初來乍到,與之不孰。
不日,晚,與制樣一衰男飲酒于鬧市,數(shù)盞后,忽歡一行映入眼簾,凡四人入座于旁,阿呆亦在其中,背對與我。
吾心激蕩,低頭不語,不敢相望。然夢歡歡潑,挑逗余同伴,殃及與我,尷尬萬分,交談之中,乃得知夢歡與阿呆同榻。
經(jīng)半時辰,彼四人飯飽,方離去,乃釋然。待離去不久,余心不甘,復與阿呆通信,約其次日日中共食。初,費盡口舌,不應,許其可攜伴共往,方允。
翌日,如約悉至,吾心甚歡,相談如故。酒足飯飽,亢奮依舊,余見天色尚早,相約共吟,欣然應允,日落方歸。
期間,與阿呆相鄰而坐,望其側(cè)顏,目不斜視,癡。經(jīng)此事,每邀約,雖有他人同行,亦開心非凡。
吾與阿呆之事,弗愿廣播,然隔墻有耳,以一傳十,數(shù)日,相孰之人皆知。若途遇八卦之人,并追問,雖言辭否認,內(nèi)心愉悅。
余初見阿呆,其年方二八,與吾齡相差甚遠,雖甚愛慕之,可遠觀而不可褻玩。
阿呆素有家難,且與同事者有隙。相識不久,遂聽其欲辭去,另就他途。雖勸,不能斷其念,于七月,終辭歸故里,殆無再相見之日。
阿呆離去已有月余,不見其人,不聞其聲,二人流言亦盡,幾無人再議。每無故念之,夢中相遇,思之甚切,心中盼其復歸。然吾心中自知,機會渺茫。
巧遇佳人鏡湖濱,倩影常駐我夢縈;
相逢雖短相思長,萬水千山總是情。
盼歸!
丙申年七夕于陳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