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里少了一幫眼線,多了倆極品眼線。
這買賣算起來我還是虧了,虧就虧在,那一幫眼線在的時候還能互相牽制,眼下就剩倆了,還是一起來的,一門心思怕是全都要用在我身上。
我哀嘆幾聲,默默的爬上床。為今之計,也只有繼續(xù)裝病了。好在這個我拿手,就不知道酥餅和酥酪會不會告狀。
算了,告狀我也沒轍,病總歸也不是全假,想必不能因此治我的罪,吧。
安生了,十幾日。
我每日吃了睡,睡了吃,倒是真的完成了原本的計劃。腰粗了一圈,臉大了一圈,自帶桌面越發(fā)寬展,就是某些該高起來的部分,它死活不高,你說氣人不!
“明日是婉婕妤的生日?!彼掷疫@日破天荒的進屋來跟我說話,“按規(guī)矩,您該過去道賀?!?p> 我現(xiàn)在想起婉婕妤我都哆嗦,要不是她當(dāng)日出主意請人聽?wèi)?,哪兒有后面那些事兒?p> “那什么,我身子不好,去了也怕她覺著晦氣,還是送點兒禮物好了。”我用手支撐額頭,做出一副病體不支的樣子。
“咱們這兒,也沒什么合適的禮物?!彼掷业哪樒狡秸拐?,但我總覺著她在諷刺我。
我這兒,確實沒啥好玩意兒。
皇上和皇后、皇貴妃的賞賜我不敢擅動,別人沒所謂,我怕動了哪一件兒日后成了罪過。我自己帶來的,在這宮里都不入眼,送去更要惹事。
我開始犯愁,愁的想吃小廚房的酸辣魚。
“婉婕妤愛打扮,喜歡胭脂水粉螺子黛?!?p> 在聽見我要吃酸辣魚后,酥酪的嘴角微微抽動,讓小蓮去小廚房傳話給我做。
我也知道婉婕妤喜歡這些,問題是她喜歡的,我這兒沒有!
“才人娘娘這里,不是有珍珠么?”酥酪見我還不開竅,索性直接走過去找了出來。
那是我?guī)淼臇|西,雖然圓,但不大,在宮里并不算好東西,我還是沒明白。
“我去找些家伙來,才人娘娘也別吝惜,把珍珠親手磨成粉送給婉婕妤,便也算是心意?!?p> 酥酪說完就去找家伙了,我留在那兒肉疼,疼的喊她讓小廚房再給我加碟子涼拌藕。
珍珠好不好的,磨成粉也就沒多大區(qū)別。
只是酥酪非要我自己動手,磨的不細(xì)還不成。我現(xiàn)而今這幅身子嬌嫩,才一炷香的功夫手上就起了水泡。
酥酪這才放過我,自己拿到一遍去仔細(xì)研磨,等磨好了用海棠雕花的白玉盒子裝起來。那盒子也是我的!
“才人娘娘請寫個封條,要句吉利話?!?p> 酥酪又去拿筆墨紙硯,看著我寫。
我憋了半天,寫下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八個字,看的酥酪直皺眉。
“婉婕妤的年紀(jì)倒也不至于,但,算了?!?p> 酥酪搖搖頭,把白玉盒放入大紅酸枝的捧盒里,用我寫的封條仔細(xì)封口。
大約是嫌棄我的字實在難看,詞兒又不雅,她終于忍不住,用筆在封條上畫了朵梨花。
小蓮是我的貼身宮女,大家都知道。所以這次送禮,只能小蓮去。
我原本沒當(dāng)回事兒,只以為是走個過場。誰知小蓮前腳出們,酥酪后腳就讓酥餅看好屋門,站在我面前,直愣愣的看著我。
我以為她要行兇,正想是掄椅子還是飛硯臺,酥酪的一句問話,給我問蒙了。
“敢問梨才人,當(dāng)日那根金簪,到底是不是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