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無雙見窗戶開著,刺殺這管家的人還沒有跑遠(yuǎn),他立刻追了出去,試圖抓住此人。
齊衡抓緊最后的機(jī)會,問道:“黃家家主是不是給了你一封信?信呢?”
管家顫抖著伸出手指,想要伸進(jìn)自己的懷里,去取這封信件。
齊衡快他一步,從他的懷中取出這封信,可是他流的血實(shí)在太多,信件已經(jīng)被鮮血染透,不知道還能看出幾個字。
“我問你,殺了你們老爺?shù)?,是不是你家主母??p> 管家點(diǎn)了點(diǎn)頭,可是說不出話來。
齊衡又問道:“派人出去刺殺那個情婦的,是不是你們老爺?”
管家搖頭。
“那是誰?”
管家張了張嘴,可是說不出話,隨即咽氣。
齊衡握住管家的手,就要施展共情之術(shù),詳細(xì)了解一下,可是他剛剛施展出來,就覺得體內(nèi)氣血翻滾,共情之術(shù)再也使不出來。
他又在房間里搜查一番,什么也沒有找到。
等過了一會兒,燕無雙這才趕回來,他的身上有血,顯然經(jīng)過了一番搏斗。
“抓住了嗎?還是殺了?”
燕無雙搖頭道:“他的速度很快,而且并不戀戰(zhàn),一看就是專業(yè)的殺手,我抓不住他?!?p> “不過,我從他身上扯下來了他的一角衣服?!?p> 齊衡接過這一角衣服,說道:“非常普通的布料,恐怕調(diào)查不出什么東西?!?p> “如今怎么辦?管家也死了?!?p> 齊衡說道:“我們將管家的尸體帶回魏灣鎮(zhèn),等明天,我再施展共情之術(shù)?!?p> “好?!?p> 兩人背起管家的尸體,連忙回到了魏灣鎮(zhèn)。
眾人見他背了一個尸體回來,有些驚慌,隨即冷靜下來。
黃慧萍主動過來勘察尸體,她首先查看傷口,立刻說道:“殺人者就是刺殺黃家家主的情婦的那個殺手?!?p> “那個殺手不是黃家家主的人嗎?為何他還會刺殺管家?”
齊衡說道:“殺手是黃家老爺派出去的,這只是我通過共情情婦,看見的殺手的一面之詞而已?!?p> 眾人這才明白,金龍海說道:“這么說來,殺情婦的那個人,是如今的主母?”
他們?nèi)空J(rèn)定,黃家鬧成了今天的模樣,就是那個主母禍亂的。
史思明說道:“那事情就要變了,殺情婦的是主母,殺黃家家主的也是主母??墒桥汕蚕氯巳チx莊搶奪情婦遺體的是誰?是家主還是主母?”
黃慧萍則說道:“還有,告訴情婦黃家家主不會再供養(yǎng)她的,也有可能另有其人?!?p> 金龍海說道:“乖乖,這位主母看著潑辣,實(shí)則這么陰險??!”
史思明嘆氣:“現(xiàn)在許多事情銜接不上,故事根本說不通?!?p> “對了,我有這個!”齊衡拿出書信,只不過鮮血染透的面積更大。
史思明拆開書信,見上面隱隱約約只能看見兩個字:狐妖!
“狐妖?黃家家主知道狐妖的事情?”
眾人喜出望外,他們本就是沖著那只百年狐妖來了,誰知魏灣鎮(zhèn)沒有一個人知道狐妖,他們調(diào)查不了案子,反而卷進(jìn)了黃家的一團(tuán)亂事當(dāng)中。
如今卻見黃家家主似乎知道狐妖的事情,這讓本來有些絕望的眾人,突然有些激動與希望。
金龍海說道:“這管家血真多,只能看見這兩個字,又有什么用?”
史思明卻說道:“沒關(guān)系,我能將這封信復(fù)原一部分?!?p> 他說了一些需要的東西,讓他們出去購買。
好在他要的東西并不難找,齊衡等人在魏灣鎮(zhèn)四處搜羅,終于在夜半前找尋完畢。
“好了,我們等一夜,若是這套東西真的能夠起作用,第二天一早,我們就能看見一部分書信的內(nèi)容。”
金龍海說道:“你也沒有把握?”
史思明將染血的書信放在水盆里面,隨即說道:“我也是第一次做這件事,哪有那么多的把握?”
眾人散去,將水盆放在齊衡與史思明的房間里。
“我夜里不睡,正好看著它?!?p> 齊衡將管家的尸體放在一旁,自己則坐在床榻上運(yùn)功恢復(fù)體力。
若是以前,史思明絕對不愿意和尸體一個房間睡覺,可是已經(jīng)參加了兩次輪回任務(wù),史思明也不再介意,一具尸體,一盆血水?dāng)[在他的房間里,他也睡得很香。
……
一夜過去,第二天一大早,眾人全都圍了過來,他們想要看看,史思明的布置是否真的有效果。
“有字,有字!”陽光之下,金龍海果然看見了不少字,雖說斷斷續(xù)續(xù)的,可也能夠明白大致的意思。
眾人讀完之后,立刻沉默下來,信上所說的內(nèi)容石破天驚,讓他們不敢置信。
“真的,還是假的?”金龍海渾身顫抖,向后退了兩步,撞在門上,嚇了他一跳。
齊衡說道:“黃家家主竟然認(rèn)為黃家主母是那只百年狐妖!”
“黃家家主在信上說,三年前的一天,黃家一家外出遠(yuǎn)游,他們夜里宿在馬車上,黃家主母卻在夜里消失不見?!?p> “他們找了一個晚上,卻在大路旁邊的樹林中找到黃家主母。從此之后,這位主母像是換了一個人,以前雖然潑辣,卻也講道理??山?jīng)過這次事情之后,變得渾然不講理?!?p> “家主覺得有異,經(jīng)常請大夫?yàn)橹髂缚床?,可是每次都被主母推托掉。他心中更覺得怪異,竟然以為主母被邪惡之物附體。他請一位道士看過,那道士斷定主母被邪物占據(jù)了身體,已經(jīng)不是本來的面目??墒堑朗糠Σ蛔?,無法消滅邪物?!?p> “黃家家主聽說他的情婦所在的城鎮(zhèn)有一位大法師,法力高強(qiáng),擅長驅(qū)妖除邪,這才在前幾天讓他的情婦請了一個平安符,還有一壺驅(qū)妖水,帶到魏灣鎮(zhèn)來?!?p> “可是……事情敗露,主母知道了黃家家主的作為,他猜測自己命不久矣,這才寫下這封信,交給管家?!?p> “這樣說來,情婦專門趕往魏灣鎮(zhèn),也不是為了鬧事的,而是為了捉拿狐妖?”黃慧萍說道。
金龍海說道:“齊梅,你這個共情之術(shù)也不全對啊,怎么前后沖突了?”
齊衡說道:“共情之術(shù)只能看見一人的記憶,感知一人的情感,本就不可能全對?!?p> 發(fā)現(xiàn)了齊衡的錯處,金龍海有些高興,也不見他像剛才那樣害怕。
齊衡說道:“這樣說來,主母就是狐妖,我們把她殺了就能結(jié)束任務(wù)了!”
“想來不錯?!?p> 燕無雙說道:“我們拿著書信,去找鎮(zhèn)長,讓他定奪?!?p> “好!”
齊衡回身一看,本想使用共情之術(shù),驗(yàn)勘管家的記憶,可是如今已經(jīng)有了結(jié)果,再多用一次共情之術(shù),也就沒有必要。
“你們幾個留在這里,看著尸體吧?!?p> 還是他們五個人前往鎮(zhèn)長家,將一切說了出來,沒有半分隱藏。
“這樣說來,我們魏灣鎮(zhèn)還真有狐妖?”
“沒錯,如今狐妖正裝扮成黃家主母的樣子,她已經(jīng)害死了黃家家主,還有管家,可謂作惡多端。”
“我們這次來找鎮(zhèn)長,就是求得你的允許,讓我們捉拿這只狐妖,為了無辜死去的人報仇?!?p> “唉,你說說,黃家家主死了,主母是一只狐妖,等黃家的少爺回來,可怎么面對這一切??!”
齊衡問道:“黃家還有一位少爺?”
“沒錯,黃家家主老年得子,非常疼愛唯一的兒子,這個兒子也爭氣,不愿意困在魏灣鎮(zhèn),前段時間外出游歷去了。本來他家主母不準(zhǔn)許,可是黃家家主力排眾議,送走了他的兒子。如今看來,這竟然也是難以言表的舐犢之情?!?p> 黃家家主已經(jīng)知道了主母的事情,他為了保全自己唯一的后代,這才讓他的兒子離開。
眾人嘆服,黃家家主面臨極大的危險,在臨死之前,卻能布置好一切,兩自己的兒子送走。
這份深情與膽謀讓他們佩服,只是無論再晚有膽量與智謀,面對百年狐妖,黃家家主一介凡人,卻也斗不過,只能被迫自殺,甚至連遺體也留不下。
史思明說道:“黃家的事必須盡快結(jié)束,若是讓黃家少爺知道了,說不定又要多一重麻煩?!?p> 燕無雙則說道:“沒錯,我們宜早不宜遲,應(yīng)該趕在黃家少爺回到魏灣鎮(zhèn)之前,將這件事情辦成一樁鐵案?!?p> 齊衡則說道:“擊殺狐妖這件事,可以交給我們幾人,只是到時候黃家少爺問起來,還請鎮(zhèn)長為我們解釋?!?p> “好說,出了這種事情,是要上我們鎮(zhèn)上的志書的,我一定為各位作證?!?p> 史思明突然開口,問道:“魏灣鎮(zhèn)還有志書?一個鎮(zhèn)子都有志書?”
鎮(zhèn)長解釋道:“一百多年前,我們魏灣鎮(zhèn)那時的鎮(zhèn)長組織人手編寫的,從那個時候開始,一直沒有間斷過。我們秉承史家風(fēng)骨,無論好事還是壞事,只要是大事,一定會記在志書上面,權(quán)當(dāng)是留給后人的念想?!?p> 史思明說道:“留史于后代,昭彰今日之是非對錯,此為大功一件。”
金龍海催促道:“現(xiàn)在可不是商量一本志書的時候,我們還是先去殺了那狐妖,結(jié)束我們的任……事情再說?!?p> 他等不及了,其他幾個人也等不及,這次魏灣鎮(zhèn)之行,至今不見太大的危險,可也讓他們覺得難受。
至少在陳家村的時候,敵人是非常明確的,就是陳小花,雙方站在一片地方作戰(zhàn),彼此都能看見。
而如今魏灣鎮(zhèn)的任務(wù),狐妖卻隱藏的非常深,要不是他們掌握共情之術(shù),又能驗(yàn)尸,又能恢復(fù)信件,這個任務(wù)恐怕一時片刻也完成不了。
敵暗我明的態(tài)勢,讓他們并不好受,甚至覺得處處受制,總是被敵人走到前面。
“我們?nèi)グ?,待會兒又有一場生死大?zhàn),不過你們放心,本少爺會保護(hù)你們的。”
他們還沒有站起身子,卻見黃家的一個下人跑進(jìn)鎮(zhèn)長家里,來人慌慌張張,一臉驚恐。
“鎮(zhèn)長,不好了,我們家主母發(fā)急癥死掉了!”
第一只恐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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