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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五官太正了

第三十五章 緣定三生

反派五官太正了 隱南客 4169 2020-04-15 21:20:00

  “夠近了嗎。”女子突然湊到了自己的脖頸邊,吐氣如蘭,漫然一股茉莉香飄了過來,先前還很是得意的晏知離竟也是紅了臉,像是微醺般。

  “原來姜隨侍還真的像攀上枝頭,當鳳凰啊?!标讨x藏好了眼底的情緒,故作鎮(zhèn)定的開口。

  倒是姜念愣了半會兒,一手捂著嘴,小聲的說到:“你,你你你那天偷聽了?”

  晏知離笑答:“你和洛楚楚的對話,我可是一個字兒都沒落,全聽了進去呢,想不到姜隨侍對我竟有這樣的想法?!?p>  姜念眨眨眼睛,眼神飄忽不定:“那個,我我只是想討好您,抱個大腿,好混口飯吃嘛?!苯羁刹桓抑苯犹裘髁俗约阂ヂ缘娜宋锸顷讨x,這反派多疑的很,若貿然讓其知道了,說不定自己的攻略計劃更難實施了。

  夜風徐徐,且聽那人淡淡的開口:“那我這個大腿就給你抱了。”

  “什么?”

  “叮,反派好感值升至52%,請宿主再接再厲。”

  姜念一驚,忙趕著要站了起來,卻冷不丁一個沒踩穩(wěn),將晏知離壓了下去,晏知離也沒防備,直直的拉著姜念便一起掉下了屋檐。

  “主子,您沒事兒吧?!苯畹念^被震的有些暈乎乎的,回過神來后,才發(fā)現(xiàn)晏知離被自己壓在了身下,俊眉微微皺起,黑色的衣裳用的是云錦的布料,被姜念壓得有些皺,姜念揉揉腦袋,從晏知離身上起了來,伸出小手想要將晏知離給拉起來。

  “這么好的衣服,都被壓壞了?!苯钣檬痔骊讨x把衣服的褶皺理了理。

  晏知離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姜念,你應該關心的不是你的主子我嗎?你關心我的衣服作甚?”

  姜念皺眉道:“這衣服多貴呀!”

  晏知離突然冷聲道:“那既是姜隨侍把我這衣服給壓壞了,那不如姜隨侍來賠吧?!?p>  正埋著頭,拍著衣服的姜念猛然抬眸:“什么?我賠?”

  晏知離揚揚頭,示意姜念沒有聽錯。

  “那個,主子,其實我覺得吧,今夜應該也聽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了,不如我們就先回去了吧?!苯顒傄徽f完話,正準備轉身向后邊兒的巷子跑去,卻被晏知離揪住了衣領。

  同在倚月樓一樣的,姜念的后脖子的衣裳被男子死死的揪住。

  倏然,男子一個俯身,從袖子中取出了根簪子,溫熱的大手輕輕捏住了姜念綰著的髻,向其插了一根白玉發(fā)簪,白玉的幽光被月色放大了幾分。

  姜念覺著頭上多了什么東西,旋即一個抬手便摸了上去,手卻突然一頓。忙跳開了晏知離的身邊。

  “這,這不會又是死人的簪子吧?!苯蠲嗣耵⒆?,通體冰涼涼的。但又想起了晏知離上次在倚月樓時,給姜念戴的那個死人發(fā)簪,姜念的手有些微抖。

  “上次的翡翠簪子上邊兒的花加了死人的骨頭,這次你猜猜,這上邊兒,加的是什么?”

  晏知離說完此話,便抬頭走進了巷子中。

  姜念伸手,就是想將簪子給取下來,卻聽見冷冷的聲音傳來:“不準摘,否則,你就賠我這一身衣裳?!?p>  姜念只好將手收了回來,暗自嘀咕了兩聲:“小氣鬼,不就是一件衣裳,至于嗎?”

  ......

  這邊姜念和晏知離剛剛回到白府,便見正堂里邊兒圍著了人,晏識安無力地癱坐在木椅子上,姜念一驚,晏識安若是出了事,自己還沒把晏知離給攻略下來,主角一死,這個世界也會崩潰,晏知離和她都會化為煙塵,姜念一個抬步便朝著晏識安跑了過去。

  看著女子焦急的身影,晏知離嘴邊掛著的淡笑卻是突然一凝。

  “五公子這是怎么回事兒?”姜念心中暗暗祈禱,這男主可千萬不要死,一死,這整個世界都得崩潰。

  洛楚楚哭得梨花帶雨的:“我們,我們去肖府的時候,剛剛進了后院,結果迎面就撞上了個蒙面的人,晏哥哥便同他動了手,那個人武功高強,把晏哥哥給刺傷了?!?p>  姜念隨著洛楚楚手指的方向,這才注意到晏識安的腹部流了一灘血。

  姜念長舒了一口氣,嘆道:“還好是在腹部,沒在左胸,不然就難救了?!苯钤捯徽f完,便見著余安和慕南風一起從府門口進來。

  “余安,快快快,來看看五公子的傷。”姜念將余安拉到了晏識安面前,余安卻是回頭看了眼晏知離,見晏知離沒有任何表情,余安便細細觀察起了晏識安的傷口。

  “還好,這個傷口不算深,把他扶到房中我來給他包扎,只是這幾日五公子都不能動武,須得好好臥床休息?!?p>  晏識安被洛楚楚和余安扶到了廂房里,這邊姜念剛坐下來喝了一口水,正打算同晏知離說上幾句話,卻瞧見晏知離又板著個冷臉,卸下了平日里的公子哥兒的面具,拂袖而走。

  慕南風移步子到了姜念面前,掐了掐姜念的肩膀:“你得罪他了?”

  姜念也覺得疑惑,方才不是還好好的嗎,怎么突然就變了面色:“我沒有啊,哪里得罪他了,陰晴不定,真難伺候。”

  姜念無奈地擺擺手,卻聽慕南風很是正經的說到:“哼,他要是敢欺負你,我就把你買回來,當我的小隨侍?!?p>  姜念被慕南風給逗樂了:“對了,你怎會到杭州來,還和余安認識?”

  慕南風坐了下來,很是無奈的說到:“也不知我爹怎么想的,竟然要把我嫁給那個什么戶部侍郎袁發(fā)林的兒子,袁梓興,嘖嘖,我當然不同意了,然后就偷偷跑了出來,結果在船上的時候,遇見了我爹的人來抓我回去,一個拐彎便進了余安的屋子,我好生求他千萬別把我交出去,結果,他還是說不行,說我貪圖他的美色,無奈之下我只好跳河,幸好船開的不遠,我便游了回去,坐了下一艘船,結果到了這里還是碰上了余安,孽緣吶。”

  姜念縮了縮脖子,她一個旱鴨子,哪里會游泳,上次跌入湖中,幸虧原身是會游水的,自己才勉強上了河岸,這慕南風一言不合,游那么遠,著實厲害。

  “誒,那最近上京可有發(fā)生什么新鮮事兒嗎?”姜念問了出來,好歹也在姜家住過一些時日,姜念還是想問問姜家的近況。

  “新鮮事兒啊,那就是姜家咯?!苯钜惑@,沒想到還真是關于姜家的。

  慕南風又道:“那姜家的三房姜芝聽說被人給玷污了,結果,剛傳出消息,第二天就死在了城隍廟外,現(xiàn)在整個三房的人都將那個庶女姜荷給捧在了手心上,那姜芝的母親何曼舒還瘋了呢,而且姜家二房的那個姜茹現(xiàn)在說好了是要嫁給那個什么太子傅,張真。”

  姜念輕輕點點頭,沒想到不過一月,這上京便發(fā)生了這么多的事,之前還派人來殺她的姜芝竟是死在了城隍廟,令人唏噓。

  瞧著天色也不早了,慕南風趕了一天的路,本就疲累不已,又被派去聽墻角,于是早早地同姜念道了安,便回了自己的廂房。

  姜念回了房后,先是將頭上的簪子取了下來,玉簪用的是上好的和田玉,刻的是白山茶花的樣式,一朵簇著一朵,雕工精細,中心的花蕊同點點繁星般,下方還綴了兩片綠葉,溫潤滋澤,想來也是個價值不菲之物。

  “這里邊兒應該沒什么死人的骨頭吧?!苯罴毤毧戳丝从耵ⅲ蝗挥窒肫鹆耸裁?。

  “系統(tǒng),那個姜芝是被誰玷污的呀?!苯钣行┖闷?。

  “晏知離派人去的?!?p>  “他?他竟還做這種事?”姜念有些后怕,沒想到晏知離做事竟如此狠。

  ......

  第二天一大早,姜念剛到了日升堂,就看見白至言穿著一身素色錦袍,高高的束起了發(fā),晨陽的斜光正正打在他臉上。

  “白都督?!苯钚χ_口。

  白至言轉身:“念姑娘,可有用早飯,桌上有些桂花糕,不如你嘗嘗?”

  “桂花糕?”姜念瞥見了桌上做工精致的糕點,登時便來了興致,拿了一塊兒,嘗了起來。

  “這個桂花糕真好吃!香甜軟糯,像是將秋日的韻味都含在了嘴里呢?!?p>  “像是將秋日的韻味都含在了嘴里呢?!币魂嚹D:漠嬅嬖诎字裂阅X中浮現(xiàn)了出來。

  白至言搖搖頭,定了定心神。

  棠外慕南風正火急火燎的跑跑了過來:“念兒,我昨晚忘了同你講,我和余安還聽到了賀知錄說到了一個徐大師,說是那個徐大師仙風俠骨的,同曹真關系不錯,后來也有接濟過他,說不定我們還可以去問問這個徐道長。”

  白至言突然一怔,卻見姜念站了起來,若有所思的開口:“徐大師,那我們就去會會這個徐大師?!苯钜蛑到y(tǒng)發(fā)布的任務,必須要快些推進世界的進度,一聽有了線索,便想著去看看。

  因晏識安身上有傷,不能隨意走動,洛楚楚自是要留下來陪著晏識安,白至言也說軍中事務

  繁忙,一時走不開,于是便只有晏知離,姜念,余安和慕南風四人一同去了那潛光寺。

  潛光寺坐落在青山頂上,沿途可見山下密集的小村落,一些農民扛著鋤頭頂著烈陽正在耕地,茶農戴個草帽亦在茶田里邊兒細細打量著自家的茶葉長勢可好,山間的空氣自是清新,樹上還掛著些露珠,姜念伸手一碰,那露珠便順勢滾落了下來。層層云霧顯著金色,輕輕飄動,將那潛光寺掩在了自己身后,這樣瞧過去,那潛光寺倒是像極了天宮。

  四人一起到了寺廟外邊兒,先是來了兩個小和尚引著姜念一行人去到了寺廟里邊兒,寺廟里香客眾多,皆帶著虔誠的面色,求財,求情,求仕途。

  “幾位施主可是來找我們慧光大師的?”不等姜念開口,這小和尚便說了出來。

  姜念問到:“小師傅怎知我們是來尋這慧光大師的?”

  小和尚垂頭笑了笑:“來潛光寺的人大都是為了慧光主持而來的,慧光主持正在同其他信徒解惑,我這就去找慧光主持,幾位施主不如在大殿先等一會兒?!?p>  余安是個會做場面的,拱手道:“麻煩小師傅了?!?p>  慕南風轉了轉頭,打量了一下這大殿,不少的信徒跪在蒲草團上,輕輕扣著頭,供桌上擺滿了香客帶來的一些水果,整個大殿內皆是香煙裊裊,黃色的綢布飄飄。

  “算卦咯,算卦咯?!北娙私允且惑@,這寺廟里邊兒竟還有人在算卦。

  姜念轉身,便瞧見方才本來沒有人的門檻上,坐了一個老和尚,姜念本無心這些事兒的,慕南風卻像是見了個稀奇,直直的便將姜念拉了過去:“喂,老和尚,你幫我算算我以后的命數(shù)怎么樣?”

  老和尚故作神秘的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胡子,打量了一番慕南風,輕輕開口道:“這位施主日后不久恐有血光之災呀?!?p>  慕南風氣到叉腰:“果然是騙子,同那些擺攤兒的黑瞎子沒什么兩樣。”

  “不過,雖有血光之災,施主也可安然度過的?!崩虾蜕心贸隽搜b水的葫蘆,輕輕將木塞打開,竟是飄來了一股酒味。

  慕南風用手指了指老和尚:“好啊你,還喝酒!什么招搖撞騙的老和尚?!闭f著慕南風便是要上手去抓老和尚的衣領,還是姜念給攔了下來。

  慕南風氣鼓鼓的瞪了一眼老和尚,便又打算跑開,姜念正打算跟上慕南風,下一秒抬起的步子卻是一頓。

  “這位姑娘,并非此世之人吶?!?p>  姜念心底一驚,面上還是極為者鎮(zhèn)定:“那你說說我是哪里的人?”

  老和尚一雙濃眉皆成了花白,面色紅潤,很是有幾分佛家高徒的氣度在。

  “姜念,你還在同那老和尚說什么呢?”一邊兒的慕南風已經跑到了晏知離身旁,晏知離也正盯著姜念。

  老和尚擺擺手,又喝了口酒:“姑娘怕是從距離這個年代很遠的地界來的吧?!?p>  姜念瞬時瞪大了眼。

  “你在干什么?”晏知離朝姜念走了過來,看了一眼那老和尚,老和尚也在打量著晏知離。

  姜念打著哈哈道:“沒,沒什么我在問,在問姻緣呢!這位老師傅說的可準了呢。”

  晏知離狐疑地看了看姜念,隨即卻是把目光轉向了老和尚:“她的姻緣怎么樣?”

  老和尚輕輕笑了笑,白胡子微抖:“這位姑娘同那位有緣人,緣定三生呢。”

  “緣定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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