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對自己的想法也無解,這些想法就像種在腦海中一般,與生俱來,仿佛她生來就是為戰(zhàn)場而準備的。
在熟悉了古河附近的地形后,雪落挑選了一個沒有月光的夜晚只身前往北國大軍駐扎地。
眾人并未發(fā)覺他們的主帥不見,對于雪落為何沒帶上隨從,并不是雪落自信,只是她一個人更方便。
雪落到的時候北國大營還在歌舞升平,氣氛明顯和離國那邊緊張備戰(zhàn)不一樣。
觀察了四周后,雪落趁敵人不備擊殺了一個小兵,和對方換了行頭。
對于第一次殺人,雪落還是有些緊張的。
但是忍了忍不適,很快調整好。
一路跟隨巡查士兵將大營轉了一圈,并未發(fā)現(xiàn)有關押犯人的場所。
“你干什么呢,跟上!”帶頭的小兵發(fā)現(xiàn)雪落掉隊,立即斥責道。
“頭,我想方便一下?!币娧膊槭勘獡Q崗,雪落打算換個身份。
剛剛巡邏的時候發(fā)現(xiàn)有個營帳都是女人的聲音,雪落有了新的想法。
來到女人的營帳,恰逢有個女子出來,雪落立刻敲暈對方,拖到了無人察覺的地方,今日無月,只要女人不醒,便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
為了防止被發(fā)現(xiàn)了,雪落拿出手帕捂住口鼻回到了營帳,幸好北國女子身形高大,雪落手掩口鼻倒是無人察覺。
“青青,你做什么呢,快去換衣服啊,待會要去給大將軍表演呢,你這磨磨蹭蹭的待會怪罪下來怎么辦?”一個圓臉的姑娘遠遠的指著剛進門口的雪落道。
“我有些頭痛,出去透了透氣?!毖┞涞皖^回道。
“快點,好了就去準備?!眻A臉姑娘催促道。
“我可能還有些風寒,我想待會帶個面紗,我怕沖撞了將軍。”雪落又出聲道。
“好哇,你要戴就自己戴,那順便待會往后站站?!眻A臉姑娘對雪落替代的這個姑娘語氣中明顯的不待見,對于雪落要戴面紗樂見其成。
“那我們再來排練最后一次,這次青青站后面,秀秀你來和我領舞?!苯行阈愕墓媚镎驹趫A臉身邊明顯襯的圓臉姑娘出眾不少。
圓臉姑娘滿意的笑了笑。
眾人又熟悉了一遍舞蹈,雪落乘機學習了一下,不得不說這北國的舞蹈也太粗糙了些,都沒自己舞槍好看,雪落默默吐槽道。
不過正和雪落心意,反正她只會舞槍不會跳舞。
不一會,來了個人領她們上場。
北國主帥大營寬敞的很,內置暖氣,讓身著單薄舞衣的雪落舒服了不少。
雪落被圓臉姑娘安排在了最后,長長的歌舞隊伍,卷起的云袖讓雪落根本看不清前方主座上的人。
眼瞅著歌舞就要結束,大營中的人光吃不說話,雪落覺得自己冒那么大險竟然什么都沒查到太失敗了。
還穿著這么暴露的衣服來跳舞!
還有邊上的那個胡子拉碴的粗獷大漢什么眼神,自己帶著面紗有什么好看。
“將軍,我想帶個回營!”大漢站起身來朝前方叫道。
“自己看著辦?!痹颇酥票^也沒抬。
歌舞即將進入尾聲,圓臉姑娘使勁的往云墨這邊飄也沒能讓對方抬個頭。
大漢的一聲請求倒是讓眾舞姬紛紛側目,內心一陣緊張,帶誰?
這個大漢在隨行歌姬中出了名的好色,又會折騰人,仗著擁有一身蠻力,得云墨重用就為所欲為。
舞姬們害怕極了,圓臉姑娘也正是知道那大漢的德行,特地將雪落安排在了大漢看得見的地方。
因為所有姑娘都跟過那大漢,只有雪落替的這個姑娘新來的還是完璧。
大漢上前來拉雪落,一臉猥瑣的樣子。
“?。。 毖┞淇粗鴮Ψ酵约翰讲奖平?,在想跟著走還是不跟著走。
最后決定跟他走!
本想著今天徒勞而返,不成想機會來了。
一看對方腳步虛浮,就知道對方喝了不少酒,喝多了好啊。
大漢上前一把拽過雪落,擁入懷中,就要去扯雪落的面紗。
“大人,奴家有些風寒,面紗還是回您營里再摘吧?!毖┞鋴蓩擅拿牡穆曇袈牭拇鬂h心都酥了。
“好好好,美人都聽你的?!贝鬂h明顯醉的不輕了。
云墨聞聲抬頭,“快滾!”
眾歌姬以為說的是她們連忙退下。
歌姬們先行退下后,大漢轉身和云墨告?zhèn)€聲一把抱起雪落就要出帳。
對于對方突然的抱起她嚇得雪落差點罵出來。
又摟又抱又是轉來轉去的雪落快受不了,對方要是個美男子就算了,這猥瑣大叔的模樣雪落只想待會殺個領頭的就當賺了。
云墨又看了一眼,端起酒杯又喝了一杯。
“放下她,你去尋個其它的?!?p> “???”眾人表示什么,將軍今兒個喝多了?怎么突然想起寵幸歌姬了,不是不近女色嗎?
大漢此時喝的有點醉,膽子有些大,“將軍,我就喜歡這個,我一看就知道新來的,您何苦要和我搶。”
“?。?!”陶大漢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啊,眾人紛紛為他捏一把汗。
“我再說一遍,放下她。”云墨看了一眼陶大漢懷中的人,又說了一遍。
大漢不知是被風吹的還是被室內鴉雀無聲的低氣壓嚇得,瞬間清醒了些,“是,將軍!”
雪落此時是懵的,什么將軍要留下她?那個北國戰(zhàn)神嗎?
好的很!有機會一刀咔嚓了敵軍主帥豈不是快哉?
本以為今日一無所獲,不成想她好運在后頭!
大漢依依不舍放下雪落,雪落立刻低著頭邁著碎步往云墨緩緩走來。
云墨看著對方以一種忸怩做作的姿勢走來,神色莫辨。
待對方走近,隨即站起身來,一把拉過雪落,動作快到雪落都沒能站穩(wěn),一晃神就跌入了對方的懷中。
和先前大漢身上的味道相比,明顯云墨身上的味道干凈多了,雪落要嘔吐的胃瞬間平復了不少。
雪落伏在對方懷中,調整好微笑的表情,緩緩抬頭看向云墨,待看清對方臉的時候,瞬間呆滯。
云墨見對方一動不動的盯著自己看,雖對此早已習以為常,但奇怪的是并無往常那種厭惡感。
這感覺就像剛剛在聽到對方聲音的時候鬼使神差的開口留下對方一樣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