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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愿夏可

番外二十四 錯錯錯

祈愿夏可 可樂味喵 6199 2020-05-14 20:26:19

  看著身上如夢如幻的紫色衣裙,繁星的嘴角忍不住上揚(yáng)起來。

  “天氣正好,還是應(yīng)該挪個地兒,曬曬太陽才是?!?p>  繁星久居北方,這次新遷至南方的森林,一花一草一木皆新鮮。

  這里的妖精們都十分友好,見了新來的繁星也沒有加以排斥,反而是很快就簇?fù)磉^來,將繁星圍在中間。

  “新面孔,你是哪里來的?”

  “小姐姐好漂亮啊,你是什么精?。俊?p>  “你穿這身紫衣服真好看,像下凡的仙女一樣~”

  繁星有些意外,北方的森林妖精不似這里的一樣,管你在與不在,管你長與不長,都與他們沒有關(guān)系,所以她成為了妖精有一百余年,也從未有妖精這樣熱情地對待她,也從不知道自己長得是好看還是不好看。

  不過有人贊美,心里總是美滋滋的。

  繁星強(qiáng)壓了壓掛在耳邊的嘴角,向其他小妖道謝,心中更增添了遠(yuǎn)遷到南方森林的喜悅。

  很快,在其他小妖的歡迎之下,繁星找到了心歡的住所。

  這里是整個森林里離天空最近的地方,夜幕降臨時,天空就像她的名字一般,布滿瑯瑯星辰。

  她躺在茂密的樹冠上,樹冠擋去其他小妖低低竊語的聲音,讓她可以專心欣賞天上的繁星,好不愜意。

  繁星繁星,我是下凡的繁星,自然是要冠絕于這大地之上的。

  傳聞,這片森林里,隱居著一位冠絕于所有仙男的仙子,生靈們很少有見過其一面的。

  但凡得見一面者,必癡癡迷迷,忘了自己是誰、忘了自己原本要做的是什么,很長一段時間,只記得遠(yuǎn)遠(yuǎn)看到的那一幕,如癡如醉。

  有人說,那是一位愛穿碧衣的仙子,通體雪白,眉眼如鉤。

  有人說,那是一位長發(fā)如瀑的仙子,笑的時候讓人忘了憂愁、忘了苦悶。

  既然他是這大地之上最高的人,那我便要做他身旁的人。

  繁星一手不時捏起裙擺,轉(zhuǎn)著圓圈翩翩起舞,在林子里閑逛。

  仙子深居林中,沒有哪位妖精知道他具體隱居何處,要想找到他,她也只能這樣多走走多看看了。

  手上不知纏了什么東西,繁星低頭一看,心中涼了半截。

  是銀絲。

  北方的森林里有一個稱霸的老妖,法力強(qiáng)大無邊,將一大片林中的妖精都踩在腳下。

  成日吞云吐霧,擄掠法力薄弱的小妖為食,廣結(jié)絲巢。

  繁星前陣時間從花巢里修煉出來,便是中了這妖的詭計(jì),九死一生,從中逃出。

  一逃就逃到南方的森林,想的就是老妖喜寒,不會為了她這樣的小妖跑到這樣遠(yuǎn)又這樣濕熱的地方來的。

  手指上纏了幾根銀絲,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繁星卻全身僵硬,不敢再動彈被纏上銀絲的手指,頭微微轉(zhuǎn)向銀絲的另一端,那人就在他身后不遠(yuǎn)的地方,看她一臉驚恐,臉皮上微微抽搐了起來。

  “怎么樣?是不是很感動?跟我回去,有你享受的日子?!?p>  炎炎夏日,在南方森林里更顯酷熱。

  他身穿在北方時喜愛的黑絨大袍,一手拉著看似脆弱實(shí)則柔韌無比的絲線,看起來不倫不類。

  繁星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感覺惡心無比,卻不敢說半個不是。

  “怎么?裝啞巴???”

  手上絲線收了收,任憑她使盡全力,也被她拖得連連后退。

  救我,救我,誰來救救我。

  明明他的銀絲沒有將她的口封住,她卻連呼救都不敢喊出。

  心中想了數(shù)萬條逃生的方法,沒有一樣行得通,上次發(fā)現(xiàn)形勢不對逃出生天已是僥幸,這次直接被纏上了,她小小一個花妖,又有什么反抗的能力。

  青草窸窣窸窣聲響,是她被拖向地獄的聲音。

  “你,新來的?”

  繁星循著好聽的聲音望去,一個身穿碧衣的仙子仰躺在樹枝上,輕盈如羽,眉眼中帶著懶意,卻無法掩飾其中桃花。

  眼看著距離老妖不到幾步的距離了,繁星不知從哪里來的勇氣,疾施法術(shù),將手上纏的銀絲融解掉,打造出一個小小的水罩,將自己籠罩于其中。

  仙子見她連施了兩個水系法術(shù),挑起一邊眉尾。

  “還算你有點(diǎn)聰慧,入了這個地界,又豈有讓你們受欺負(fù)的事情發(fā)生的理。”

  繁星透過水霧,看不清他是何時變出了一把微微發(fā)著藍(lán)光的長劍,一瞬間往老妖沖去。

  動作行云流水,如歌如舞,長袍和長發(fā)對其沒有絲毫阻礙,反襯出他輕松且優(yōu)越的武姿。

  老妖痛呼連連,繁星的水罩旁不斷飛過什么黑色的碎片,最終前方老妖倒下的地方,無名點(diǎn)起了一片藍(lán)焰,什么東西熊熊燃燒于其中,靠近她的幾處黑色碎片也自成藍(lán)焰燒了起來。

  就這么幾下動作,就將稱霸北方森林的老妖消滅于藍(lán)焰之中。

  繁星一個激動,沒有將水罩收好,反被水罩劈頭蓋臉潑了一身。

  顧不得狼狽,她跑到背對著他的仙子身后。

  “大人~大人~你將我收了吧!”

  仙子頗高,轉(zhuǎn)過身掃了她一眼,視若無物。

  在她眼中,卻遮去了高空上燦爛的陽光,只有他,才是最耀眼的。

  ***

  繁星感覺自己陷入了混沌,時而灼燒,時而凍寒。

  那種感覺,就如千蟲附體,明明見不著蟲子的身影,卻覺得自己千蒼百孔,沒有一處不被侵蝕入骨的。

  過了不知多久,這種感覺才慢慢緩和了過來。

  取而代之的,是永不休止的饑餓。

  她餓得見不著前方是人是物,眼前迷糊,走起路來更是踉踉蹌蹌。

  來人,快扶我去見大人。

  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一個大漢粗鄙的聲音潑了過來。

  “喂!睜眼瞎啊!”

  幾番推搡之下,繁星被擠出了人群,來到一個頗有氣勢的府門前。

  門上牌匾寫著王爺府,門可羅雀,不但沒有出入的人,連門前守衛(wèi)的人也沒有。

  繁星忍著肚內(nèi)無限的饑餓,對這個不知不覺中到達(dá)的王爺府有幾分奇怪的感覺。

  繁星曾到過凡人聚集居住的集市修行,那里的人們總是大聲吆喝嚷嚷,絲毫沒有淡然處事的修養(yǎng)。

  林中小妖總說人界如何風(fēng)光美好,在她而言,不過爾爾。

  要是大人在人界居住,她屈居于此也尚可。

  大人深居林中已久,不會看得上這樣吵吵嚷嚷的地方的。

  不知為何,她卻對這個就像隱居于鬧市中的王爺府有別樣的感覺。

  繁星慢慢找回知覺,學(xué)著從大人那里學(xué)來的樣子,打算做一個響指,將近侍的紫蘿找來問問這是怎么回事。

  眼中的自己的手,自成溝壑,粗糙無比。

  身上的衣物也是!不是碧色、也不是紫色,灰撲撲的,邊角有磨破撕裂的模樣。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明明在山腳的府苑內(nèi)修煉,再過兩日,便是功成之時。

  府中一應(yīng)人等在我修煉期內(nèi),箴言默語,不敢有半分浮躁打擾的地方。

  此次修煉異常重要,多少年來,除了鐘叔,大人只與我說過話,他身邊的人只有我!

  若這次修煉通關(guān),我的功力必大有長進(jìn),待時,大人必定歡喜,然后收我入囊中。

  思及此處,繁星略顯嬌羞,低頭一笑。

  耳邊傳來熟悉的鐘叔的聲音,逐漸靠近,“你是誰?”

  鐘叔換了一身裝束,變得與半老的凡人無異,棺材臉未變,說話仍是這樣毫無起伏頓挫。

  “我是……”

  “不要擋在道上,王爺喜靜,府內(nèi)滿人了,不招不招?!?p>  鐘叔輕輕推了繁星一把,明明只是輕輕一推,繁星覺得自己身體十分輕薄無力,一下子倒在一旁麒麟石像下。

  “哎呀?!?p>  有什么東西涌入混亂的腦海中,她想起了什么,臉上喜色霎時散去,本來臉上就是灰撲撲這里黑一塊那里白一塊的,現(xiàn)在更是面如死色。

  她已經(jīng)不是大人喜歡的繁星了,練功不成,走火入魔的她魂魄支離破碎,占了一個平平無奇的后人的軀殼。

  神志不清的她,從府苑中逃離,經(jīng)年累月,竟成了這副樣子。

  一只熟悉的大手伸至額前,順著看過去,艷陽的光圈蓋過手的主人的臉,看不大清楚。

  “起來吧?!?p>  是大人的聲音!

  就算我不再如花貌美嬌嫩,只要是在大人身邊,我做什么都可以!

  “求求您!收留我吧!”

  “王爺,小的來處理吧。”

  鐘叔一手將繁星與夏由柯相隔,兩個身形高大的男子在繁星背后將她架了起來,兩個男子看似只是輕輕將她抬起,實(shí)則暗暗用力,將其鎖住,欲讓她不得動彈。

  眼見著又可以回到大人的身邊,我怎么會讓你們擋著我的路!

  繁星用盡全身力氣,想恢復(fù)半點(diǎn)功力,以掙脫兩人的束縛。

  “我!我會武功!我可以做王爺?shù)淖o(hù)衛(wèi)!”

  夏由柯在鐘叔的勸阻下早已收手,移步往前回府。

  身后樣子落魄的少女大喊時,他正欲吩咐鐘叔什么事情,嘴角不動聲色地浮起了一下。

  “進(jìn)來吧,讓我看看你功夫如何再說。”

  繁星聽到大人的話,感覺舊時的功力從骨髓處蘇醒了一二分,一下子掙脫了身后兩人的束縛。

  兩位男子被其一震,都不得不后退了一步。

  繁星往王爺府門口望去,已見不著大人的身影,鐘叔站在離進(jìn)門一步的地方,對她招手。

  半刻后,繁星通過了與三大侍衛(wèi)的武力比拼,晉級貼身護(hù)衛(wèi)之首,賜名星云。

  ***

  “星云,你說,王爺是不是中了什么邪???這樣窮鄉(xiāng)僻壤的地方,有什么好游玩的地方?我都在隔壁準(zhǔn)備好一切了?!?p>  “這個女人很奇怪?!?p>  星云和山辰坐在祈氏客棧外的大樹上,大樹枝繁葉茂,兩人坐在其中較粗大的枝干上,樹下的人不注意查看,都完全看不出來。

  山辰早在半月前便已到達(dá)臨縣,那處山水靈秀,少有人涉足侵?jǐn)_,是符合王爺趣向的地方。

  六王爺在京中沒有實(shí)權(quán),元帝駕崩后更是被新帝排擠,每年除了祭祖的時候被喚回去一趟,其余時間都在各國各地游玩享樂。

  每次王爺外出都是輕裝出行,先安排護(hù)衛(wèi)到目的地安置妥當(dāng),便讓星云在暗中守護(hù),獨(dú)自一人前往目的地。

  這次也是,山辰先前往目的地置辦住處,星云暗中護(hù)衛(wèi)。

  王爺行經(jīng)豐源縣,按預(yù)計(jì),應(yīng)停留半日,并在十日前到達(dá)臨縣住處。

  可惜山辰苦等多日未見到主子身影,直至接到星云傳書,才知王爺已決定逗留在豐源縣。

  山辰對豐源可游玩的地方不甚了解,接到指令后就直接收拾了東西來到祈氏客棧,一看這里窮山惡水,傻了眼。

  這里除了一座荒山、一條即將被廢棄的運(yùn)河,再無他物,唯一符合王爺喜好的,大概就只有人少吧。

  郁悶至極,山辰耐著性子,與平時說話半句都嫌多的星云攀談起來。

  聽星云這樣說話,以為王爺有危險,山辰立刻將石子扔了出去。

  運(yùn)河流水湍急,將手掌半大的石子納入懷中,沒了身影。

  順著星云的目光,山辰找到了她所指的女子。

  那是經(jīng)營祈氏客棧的夫婦的長女,年齡稍大了些,雖說京中多有為了王爺而不肯婚嫁的大齡的高官女子,但在這樣的窮鄉(xiāng)僻壤,女子過了束發(fā)的年紀(jì)的尚未婚嫁,還是比較少的。

  除此之外,那女子并沒有其他什么特別的地方。

  此時,正站在門前,為一位衣著得體的公子送行,女子神情淡淡,那位公子不知是漏吩咐了什么東西,三步三回頭。

  王爺坐在二樓房間的窗楞上,看著兩人,臉上煩厭的神情呼之欲出。

  “王爺,很討厭這兩個人嗎?若此,我們是不是很快就要離開了?”

  見星云像看鄙夫一樣看了自己一眼,山辰更加覺得莫名其妙起來,難道他說錯了什么了?

  什么東西閃爍在山辰的臉上,迷了他的眼,這是王爺召喚他們的方法。

  看來,這次王爺是讓星云過去了。

  山辰用手擋了光線,驚訝地發(fā)現(xiàn)星云久久未有動作。

  她一身紫衣,樣貌算是偏上,身形高挑瘦削,若非眉眼過于冷酷無情,還是挺有異域女子的感覺的。

  她明明知道王爺在召喚她,卻遲遲未有動身,一手抓在身旁的樹枝上。

  山辰輕拍了她一下,她咬了咬下唇,轉(zhuǎn)眼沒了人影。

  兩人坐的樹枝發(fā)出吱咔吱咔的聲音,山辰心中微微有些不妙,立刻閃身到另一個樹杈上,剛站穩(wěn),大腿粗細(xì)的樹枝斷了半截,落入河流洶涌的運(yùn)河中。

  “嘖嘖,陰晴不定的女子最是可怕。”

  樹外酷暑炎炎,這邊蟬聲鳴鳴,不遠(yuǎn)處的荒山上卻并沒有傳來陣陣的蟬鳴聲,讓他浮想聯(lián)翩。

  難道山中有什么兇奇的異獸,連夏蟬都不肯依附于其中。

  眼看著星云出現(xiàn)在馬廄,騎馬飛奔而去,又一陣閃光出現(xiàn)在胸前,山辰理了理稍亂的衣襟,往王爺所在的房間潛去。

  “唉~現(xiàn)在這個時候,正是適合吃她做的冰鎮(zhèn)綠豆湯的時候~”

  “恭喜啊,楊大人,賀喜啊,向大人?!?p>  “恭喜兩位大人雙喜臨門才是!”

  “恭喜恭喜!兩位大人武官出身,我朝武官向來比文官低微,搭上皇后娘娘這條康莊大道,簡直是平步青云啊!”

  兩人聽到這句話,迅速換了一個眼神。

  相比起山辰,風(fēng)月更擅長與這些睜眼說瞎話的人打交道。

  幾句話之下就讓方才出言的那位大人明白自己出錯的地方,帶著驚恐的神情,慌忙從恭賀的人群中退了出來,往出宮的方向急急走去。

  河日早已封為領(lǐng)侍衛(wèi)內(nèi)大臣,負(fù)責(zé)皇宮乃至整個京城的將士統(tǒng)領(lǐng),新帝不愿讓眾多士兵護(hù)衛(wèi),所以河日每日多駐在訓(xùn)兵場,操練京城將士。

  山辰和風(fēng)月剛升任正二品總兵,日后定是在外帶兵守疆的。

  四個貼身護(hù)衛(wèi)剩余一人,星云跟在夏可身后,忍不住心中喜悅。

  大人對我總是特別的,他身邊只有我了,只有我才行。

  星云跟著退朝的夏可往后宮方向走去,太和殿殿前仍是一片熱鬧,后宮這邊也毫不遜色。

  雖說一行人回宮之前,鐘厚伯已經(jīng)打點(diǎn)完畢,祈愿直接入住夏可為她準(zhǔn)備的皇后的宮殿——合歡宮,內(nèi)里一切陳設(shè)與豐源縣夏府無異。

  照理,應(yīng)是沒有什么需要大肆改造的地方的。

  但是隨著祈愿回來的,還有三個活蹦亂跳的皇子。

  眼見著新的住處又寬敞又華麗,歡樂兩人帶頭上躥下跳,連帶著文靜懂事的祈圓也玩得圓臉通紅,不知疲倦。

  遠(yuǎn)遠(yuǎn)就聽到繞過宮墻傳來的圓歡樂歡笑的聲音,夏可的腳步越跨越大步,還未跨入宮門,一個未及他膝處高的小孩撞了過來。

  星云想著大人喜靜,必定對亂沖撞的小孩心有不悅,一手放在刀鞘上,只等夏可發(fā)出一絲不悅的聲線便要讓他人頭下地。

  “爹爹~”

  不料,夏可并沒有不悅,彎身將撞過來的歡兒撈了起來抱在懷里,跨過門檻就往最熱鬧的正殿走去。

  站在身后的星云愣了一愣,緊跟著走了上去,并未隱身護(hù)衛(wèi)。

  歡兒坐在爹爹的懷里十分歡喜,想爬上他的肩頭騎木馬,見到星云,趕緊將頭縮了下去,像只乖順的小貓一樣貓?jiān)谙目傻膽牙铩?p>  再走兩步就到正殿門口了,夏可卻突然站住腳步。

  “退下,凡在合歡,不必跟著了?!?p>  “但是……”

  星云低著頭,不愿離開,卻又找不到什么借口。

  太陽在頭頂上曬著正舒服,她卻覺得從腳底開始,越有一種發(fā)冷的感覺,直到鼻間小心地吐出的氣也成白霧狀,她才明白。

  大人怒了。

  咬咬唇,她回答了句“是”,然后迅速跑出宮外隱護(hù)。

  這樣的事情其實(shí)并不是第一次發(fā)生,遠(yuǎn)在京城時,便發(fā)生過一次。

  星云從被命名開始便是作為隱身護(hù)衛(wèi),行走于屋瓦之上,不現(xiàn)身于人間。

  星云心中釀了蜜,認(rèn)為這是大人置她于特殊的地位,她是他最近又是最后一道防線,只有她才配得起站在他最近的地方。

  當(dāng)時夏可初到豐源便迷上了祈愿,派星云回京城處理要事。

  事情將近完畢,王爺府一部分仆人守在星云旁邊,各個都在擠眼色。

  最后一個稍微有點(diǎn)實(shí)權(quán)的大人都要離去了,大家都有些著急。

  雖然知道這位護(hù)衛(wèi)不近人情,不是好搭話的人,但是想著其他護(hù)衛(wèi)都不在的情況下,也只有她知道王爺大概什么時間回來了。

  鐘叔不在,府中最年長的掌廚站了出來,向星云微微彎了下腰,問道。

  “星云大人,您可知,王爺什么時間回來?王爺此次外出多時,我們都盼著他回來?!?p>  “快了?!?p>  就那種貨色,大人從不近女色,這次就算是看走了眼。

  用不了多久,大人就會明白只有我才是最好的。

  扔下兩個字,星云交代完身后的小廝,提起行囊就準(zhǔn)備外出到渡口,再次乘船到豐源。

  誰料,外面?zhèn)鱽怼巴鯛?,我們可想您了”的下人們歡呼的聲音。

  掌廚大大松了口氣。

  王爺和鐘叔不在府里的這段時間,太平公主簡直要踏破門檻了,王爺再不回來,公主怕是要血洗王爺府了。

  掌廚帶頭,方才圍著星云的下人們都走出了書房,往府門的方向走去。

  星云心中歡喜,對此也沒有在意。

  靜候片刻,夏可推門入內(nèi),見星云低頭站在一角,收斂了對著下人們的笑容,關(guān)上房門,坐了下來。

  舊時,繁星曾跟隨夏可騰云駕霧,騰云時移動的速度更快,眼見著大人在前面神情自若的樣子,她只能啞巴吃黃連,忍著凍寒,用盡全身力氣跟上去。

  畢竟,他是仙,她只是妖,能力懸殊。

  現(xiàn)在也是,地上明明沒有飛閃而過的云霧,她卻覺得從腳底開始,寒意蝕骨,步步往上,侵入腦髓。

  大人平時說話總帶著嘴角淺淺的笑意,這時傳到她耳邊的聲音,卻如冰刺在骨。

  “既往不咎,若有再犯,死。”

  星云立于合歡宮外墻下。

  雖不至酷暑,是日陽光卻十分猛烈,曬一陣子是暖意洋洋,曬久了便又是頭暈眼花了。

  百合兩次經(jīng)過門口,都見著這位身著紫衣的女子,看了裝束又像是侍衛(wèi)、看了面貌又是女子,無法拿定她的身份是什么。見她站得久了,擔(dān)心她會不會是曬傻了,便上前一問。

  “這位姐姐,我?guī)状谓?jīng)過都看到你在這里,不會是一直都這樣曬著吧?”

  等了一會兒,沒見著反應(yīng),百合又是一問,這次,隔得稍遠(yuǎn)一些。

  “你不覺得曬嗎?”

  “冷?!?p>  這個女人很奇怪,再不除去,大人……

  星云咬了咬唇,抬起視線望向百合。

  

可樂味喵

超長番外來襲~   庫存告急,容我周末好好碼字,不斷更,不斷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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