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澤辰聽到清揚郡主的死訊就知道,是顧半夏搗的鬼,大概猜到了她的用意,活著了這么多年,從來沒有這么了解過一個人,顧半夏是唯一一個,就像天生的默契,一個動作就知道要做什么。
“我足夠了解你!”
“時間也差不多了,那咱們走吧!”顧半夏拿著個用黑布包裹的人形的東西。
“這是什么?”李澤辰疑問到。
“我要偷梁換柱。這是法寶?!鳖櫚胂牡靡獾男Φ健?p> 李澤辰無奈的笑笑,攏著顧半夏的腰身,“走啦!”
說著用輕功飛了起來。
顧半夏嚇得趕緊,緊緊的抱住李澤辰,將頭深深的埋在李澤辰的懷里,不敢看。
李澤辰笑了笑說,“沒事,你睜開眼睛看看?!?p> 顧半夏半信半疑的睜開了雙眼,看見自己在飛,我的媽啊,電視劇不全是騙人的啊,真的有輕功啊,我在飛,我真的在飛。
顧半夏歡呼雀躍著,李澤辰提醒到,“咱們現(xiàn)在要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你這也太招搖了?!?p> 顧半夏趕緊閉嘴,重要的事情都忘了,今天是來辦大事的,一下子被這輕功沖昏了頭腦。我的淡定,淡定。
“李澤辰,你教我輕功,好不好!”
看著顧半夏一臉期待的表情,笑了笑,“好,我教你?!?p> 李澤辰帶著顧半夏來到了,恭王府,此時的恭王府異常的冷清,人走的差不多了。
畢竟明天出完殯,恭王府也就沒有人了,這座宅子也就不是恭王府了。
正廳停放著清揚群主的棺木,她靜靜的躺著,靈堂里,沒有一個人,連個守夜的人都沒有。
顧半夏走到了棺木旁,喂給了清揚郡主一顆藥丸,過了一會兒,清揚郡主蘇醒了過來。
顧半夏笑到,“死過一次的感覺如何!”
清揚郡主坐起來,躺了這兩天,似乎什么都看開,也看淡了,“清揚已死,我是阿清。”
顧半夏扶著清揚郡主從棺木里出來,將人形木偶的黑布打開,放進了棺木中,只見人形木偶與清揚郡主一般無二。
看見此情形,李澤辰與清揚郡主驚呆了,竟然做的這么像,活脫脫就是一個人啊。
放完人偶,顧半夏說道,“現(xiàn)如今,世上已無清揚郡主,咱們趕緊走吧!”
三人一行,來了郊外,那里栓了一匹馬,顧半夏將馬牽來,對清揚郡主說道,“這包裹里有你解毒的藥,按時吃,里面有一些盤纏,你自由了。”
清揚郡主看著顧半夏為自己準備的一切,不經(jīng)意間眼淚打濕了眼眶,強忍著淚水,倔強到,“別以為你對我這樣,我就會感謝你,你還是我的敵人,你搶了我最喜歡的人。我是不會和你做朋友的”
“喂,你夠了,當著我的面對我的男人表白,是不是有點不太好,我不要面子的嗎?”
清揚郡主低下頭擦干了眼淚,“我不想我的人生有遺憾”轉(zhuǎn)而對著李澤辰說,“我喜歡你,不知道為什么,就是喜歡,沒有緣由的喜歡,這次說出了口,我沒有遺憾了,我不想帶著遺憾離開?!?p> 李澤辰沉默著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聽著。
清揚郡主走到顧半夏身旁,突然抱住了她,“我可從來沒抱過別人,便宜你了,從今以后,你與我的恩怨一筆勾銷,顧半夏,謝謝你!”
“可以不要這么煽情嗎?好好活著,等我以后老了,缺個吵架的,到時去找你?!鳖櫚胂耐嫘Φ?。
清揚郡主帶著哭腔說道,“奉陪到底!”
“趕緊走吧,山高水遠,我們江湖再見!”
清揚郡主擦干眼淚,騎上馬,快馬加鞭的離開這個傷心又危險的地方。
還記得,那天顧半夏對自己說,置之死地而后生,結(jié)果她就給了自己一顆假死藥,服用后,氣息全無,跟死了一樣,騙過了所有人。
如果沒有她,此刻自己就真的躺在棺木中,再也不會醒來,就像父親母親,哥哥姐姐一樣。
被皇帝苦心算計了這么多年,以前以為是仁慈,現(xiàn)在看來都是陰謀。
離開了這個傷心的地方,以后的我是阿清,是四海為家,逍遙快活的阿清,不用怕別人算計,也不用算計別人的阿清,簡簡單單做自己,想笑就笑,不開心可以哭,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像小鳥一樣自由飛翔。
顧半夏,謝謝你!這輩子我是還不了你了,下輩子我們只做朋友,不做敵人。
李澤辰與顧半夏看著清揚郡主的背影漸行漸遠。
李澤辰看著顧半夏,“她以前那么為難你,你為什么要如此幫她呢?”
顧半夏若有所思的說道,“看到她就想看到了從前的自己,身不由己,活在牢籠里,沒有自由,什么都由不得自己決定,像個木偶任人擺布?!鳖櫚胂霓D(zhuǎn)過頭看著李澤辰,堅定的說道,“所以我要幫她,打破這命運的枷鎖,助她自由飛翔。即為她,也為自己!”
李澤辰將顧半夏擁入懷里,“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我永遠站在你身后!”
兩個人靜靜的抱著,感受著彼此的心跳,這片刻的寧靜,顧半夏想就這樣直到永恒。
第二天,清揚郡主出殯正常舉行,按照公主的喪儀,異常盛大,不知情的人以為,皇上很看重清揚郡主,又是封公主,又是辦盛大的葬禮。
其實內(nèi)幕是骯臟的,是陰謀化的,這場盛大的葬禮極具諷刺意味。
顧半夏看著出殯的儀仗隊從自己的身邊經(jīng)過,冷笑著離開了,帝王心,海底針,所謂伴君如伴虎,是千古不變的至理名言!
顧半夏回到桃花源,李澤燁早早的等在了那里。
看到顧半夏回來,趕緊迎上去,“夏夏,你回來啦!”
“燁王,你怎么來了?”看到李澤燁眼角的淤青,疑問到,“怎么受傷了?”算了算,李澤燁有一個多月沒有找我了,這是受欺負了。
李澤燁就算是王爺,也沒有用,自己不能保護自己,還是會受欺負,真是太過分了,為什么一定要和他過不去呢?明明已經(jīng)夠可憐的了。
李澤燁開心的笑到,“還是夏夏最好了,只有夏夏才是最關(guān)心我的,我這沒事,晚上我餓了去找吃的,磕到的,都快好了?!崩顫蔁詈懿辉谝膺@樣的事情,畢竟已經(jīng)習慣了。
堂堂王爺,餓了要自己去找吃的,這些下人也太過分了。
“走,我去你府上看看,我到要看看誰敢欺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