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大理寺少卿死的消息,在京都瞬間炸裂開來,死法和自己的兒子相同,不得不讓人唏噓。
“聽說了嗎?大理寺少卿死了,死的可慘了,身首異處,留了好多好多的血,聽說他的那個女兒也死了,也是一樣的死法。”
“這一家三口都是這種死法,是和原由呢?是不是造孽了。”
“不知道啊,有可能,反正最近京城太亂,人心惶惶的,好多人都去白云觀求平安福去了。”
“真那么靈嗎?等會我也去看看?!?p> “我有個親戚是在趙府燒火的,聽他說,這個趙大人,一直夢見自己的兒子,兒子死的不安生,就去找的白云觀的逍遙散人,逍遙散人為其出主意,以女換兒,兒子就可以往生極樂了,所以才會出這么多的事?!?p> “這還是親爹嗎?這姑娘也是可憐,就這樣讓自己的親爹斷送了性命?!?p> “這東西誰又能說的清呢?這不是遭到報應了嗎?自己的命也搭進去了?!?p> “這個道士是不是有點太邪了?!?p> “小點聲,這個道士很靈的,小心,能通鬼神,很靈驗的?!?p> 逍遙散人沒想到一場法式,也能讓自己揚名立萬,一不小心竟然出名了,最近奔著自己名聲來的人絡繹不絕,紛紛求符問掛,問禍祈福,儼然已經(jīng)變成了名是大家的風范。
賢貴妃頂著一雙核桃眼睛去見了皇上,“臣妾,拜見皇上。”
皇上扶起賢貴妃心疼的說道:“愛妃,切莫傷心,節(jié)哀順變!”
賢貴妃嚶嚶的哭著,“求皇上為臣妾做主?。∥腋缢赖奶┝?,賊人實在是膽大包天,竟然敢在趙府殺人,真是太過猖獗,求皇上一定要查出真兇,為我兄長報仇?!?p> 皇上安慰道:“愛妃放心,朕自會查明,不要在哭了,眼睛都已經(jīng)哭腫了,朕都心疼了?!?p> 賢貴妃借勢靠在了皇上的胸膛,委屈道:“皇上,臣妾覺得此事很是蹊蹺,白天四王妃大鬧的一場,晚上我兄長家里就進賊人了,是不是太過巧合了?!?p> 皇上沉吟了片刻說道:“你是懷疑顧半夏,愛妃多慮了,一下小丫頭能有什么能耐?!?p> 賢貴妃正正的坐了起來,“皇上莫不要小瞧此女,此女心機之重,完全都不把太子放在眼里,昨天還給寧婉容一巴掌呢?足以見得此女有多么囂張,她與我家兄長素來不和,保不齊就是她做的。”
“那愛妃覺得這事應該怎么辦才好?”
“皇上,就應該將此女嚴加審問,必能有所收獲?!?p> “愛妃啊!顧半夏是朕的兒媳婦,沒有證據(jù),怎么嚴刑拷打?!?p> 賢貴妃委屈的說道:“是臣妾思慮不周?!?p> 皇上將賢貴妃攬入懷中,“好了,這件事情就交給太子去辦吧!不管是誰做的朕都嚴辦,不留情面?!?p> 賢貴妃嬌笑道:“臣妾,謝皇上。”
賢貴妃心里明鏡似的,這事就算不是顧半夏做的,也與她脫不了干系,那人明顯就是沖著趙蕓去的,是為趙蕓報仇,而趙蕓與顧半夏的關(guān)系匪淺,事后,還逃得無影無蹤,怎么可能不是顧半夏做的,這事交給太子也好,查出什么都是我們說的算。
蕓娘交給顧半夏的東西,顧半夏將其從頭看到了尾,震驚之情溢于言表,里面的內(nèi)容太過驚世駭俗,這對兄妹手里到底有多少條人命,似乎已經(jīng)數(shù)不過來了,上到妃嬪皇子,下到平民百姓,真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死在鐵血手腕下亡魂不計其數(shù),其中包括大皇子李澤懿,孩子胎里受驚,導致沒有活過三歲,后來又在先皇后的藥中下毒,置其死亡。
其中還有一個人,是李澤辰的母妃,淑妃娘娘,她原是蒼梧國和親的公主,傾國傾城,靈秀逼人,當年淑妃娘娘艷壓群芳,寵冠六宮,是第一個坐上了妃位的女子,很快就有了李澤辰,然而一把大火燒死了這個年輕美麗的女子。
還有二皇子李澤燁的母親,只要是的得寵有皇子的女人,都遭到了毒手。
顧半夏怔怔的愣著發(fā)呆,李澤辰走了過來,望著她說道:“這是怎么了?怎么在發(fā)呆。”
顧半夏將記載李澤辰母妃的死因的那頁遞給李澤辰看。
李澤辰看完之后,呢喃的說道:“還真是她做的。”
這么多年,李澤辰一直是懷疑的,但是苦無沒有證據(jù),再次將傷疤掀起,李澤辰的心微痛,整個人跌坐在凳子上,顧半夏上前安慰道:“惡人終究會得到報應。”
李澤辰環(huán)抱著顧半夏的腰身,將頭埋了起來,顧半夏像安撫小孩子一樣,摸了摸李澤辰的頭,顧半夏雖然沒有經(jīng)歷過失去父母的痛苦,但也是懂得這種感受的,李澤辰自己一個人這么多年,挺過眾多的腥風血雨,沒有母家勢力可依靠,完全靠自己打拼,得來今天的地位,是多么的不容易。
顧半夏說道:“你還有我?!?p> 李澤辰亦說道:“幸好還有你?!?p> 這是李澤辰的幸運,遇到了顧半夏!
白云觀,逍遙散人正在屋里寫符,這段時間,符倒是賣了不少,寫的正來勁,一個聲音打斷了他的動作。
一個男子說道:“你莫不是忘了你的任務,真當起道士,給人家占卦算命起來了?!?p> 逍遙散人尷尬的笑道:“我這不是多賺點錢,孝敬主子嗎?主子是有什么吩咐嗎?”
“估計這兩天,顧半夏會來找你,別忘了自己的臺詞,記住跑的快點,小心被人家逮住,我可不會救你?!蹦凶诱?。
“真是夠小心的了,放心吧!完成任務我就撤。”逍遙散人自是不會把顧半夏放在眼里,主子的擔心都是多余的,大理寺少卿趙宏達又如何,不也還是讓自己耍的團團轉(zhuǎn)嗎?顧半夏不也是做了,借刀殺人的刀嗎?都是在掌控之中的事情,還有什么可擔心的。
看著逍遙散人自負的容顏,男子知道,他一句也沒有聽見去,撇下一句,你好自為之吧!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