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也就只能點到這里了,剩下的他也無能無力,顧半夏只能自求多福。
聽了太子的話,顧半夏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這次賢貴妃可是下了大手筆,上有皇上坐鎮(zhèn),下有兒子輔助,這邊連顧炎的身體都請出來了,看來是個大陣仗。
枉費這么多的心機,只是為了殺我,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看來醉翁之意不在酒,重點是為了打擊李澤辰。
自從太子爆出了丑聞,李澤辰風(fēng)頭正勁,賢貴妃謀劃了這么多年,怎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目前李澤辰的軟肋是顧半夏,如果顧半夏出了丑聞,變成了弒父的殺人兇手,那么李澤辰必然會出手保護,就會有可以打擊的弱點,太子就會有翻身的機會。
皇上聽到賢貴妃說起此事的事情,并不相信,但賢貴妃說有證據(jù),也不得不信上三分。
賢貴妃將人證物證一擺,其實也就是宣布了顧半夏死刑,證據(jù)確鑿,百口莫辯。
皇上雖然已經(jīng)相信了,但鑒于賢貴妃素來與顧半夏不睦,還是給了顧半夏一個解釋的機會,召見她當(dāng)面對質(zhì)。
賢貴妃內(nèi)心冷笑,“來了又如何,也翻不了身?!?p> 賢貴妃的認(rèn)證物證,都是將她逼死的最佳證據(jù),就算解釋,也是解釋不清的,賢貴妃有那個自信。
這邊李澤辰陪著顧半夏來到了承德殿,皇上正襟危坐,賢貴妃則是在一旁冷冷的看著顧半夏。
顧半夏行禮跪拜,皇上并沒有讓其起的意思,則是讓李澤辰坐到一邊。
看來這就要開始審問了,賢貴妃一臉的囂張,這是有足夠獲勝的把握了。
顧半夏稍微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讓自己稍微舒服一些,跪在那里,等著質(zhì)問。
皇上看著顧半夏,鎮(zhèn)定自若,沒有絲毫懼色,內(nèi)心還是比較認(rèn)可顧半夏的,證據(jù)確鑿,看她如何扭轉(zhuǎn)乾坤,“顧炎是你殺的嗎?”
平平常常的一句話,從天子的嘴里說出來,不怒自威,帶著不容置疑的氣息,這就是所謂的天子威儀。
顧半夏果斷的說道:“兒臣,沒有做這樣的事情?!备蓛衾洌蛔鲞^多解釋,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堅定否認(rèn)。
這又不是認(rèn)錯有獎的活動,認(rèn)了命就沒有了,本來就不是她殺得,身正不怕影子斜,有什么招數(shù)都使出來吧!讓暴風(fēng)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顧半夏已經(jīng)做好了背水一戰(zhàn)的準(zhǔn)備。
皇上繼續(xù)說道:“認(rèn)證物證具在,你還有什么好說的?!?p> 李澤辰求情的說道:“還請父皇明鑒,夏夏連雞都不敢殺,又怎么會殺人呢?況且那個人還是她的父親,其中必有內(nèi)情,還請父皇明察?!?p> 賢貴妃在旁邊鼻子都快氣歪了,一時沒忍住,“她不敢殺人,就沒人敢了,皇上不要被表象騙了,她殺人的手段多著呢?”
李澤辰疑問道:“賢貴妃為什么會這么肯定,難道是深有體會?!?p> 賢貴妃一時語塞,總不能說,她派去殺顧半夏的人,從來都沒有回來過得吧!這不就把自己賣了嗎?“我的侄子,哥哥,不知道都是死在誰的手里,顧半夏的嫌疑最大,這難道還不是最好的證據(jù)嗎?”
賢貴妃說不過,開始翻小腸,這種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場面,肯定不可以認(rèn)輸,首先,氣勢上就不能輸。
“我們也想知道,到底是死在了誰的手里,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賴到顧半夏的身上?!崩顫沙揭蛔忠活D的說道,他護起妻來,一點也不含糊。
賢貴妃最終目的是讓顧半夏死,既然已經(jīng)沒有翻身的機會了,沒必要逞口舌之快,賢貴妃安安靜靜的坐了下來。
顧半夏看著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在爭辯,也不急也不燥,依然保持鎮(zhèn)定,堅定的說道:“兒臣冤枉,沒有做過的事情,怎么可以承認(rèn)呢?我不知道為什么一定要說是我殺的,我難道長得比較像殺手?!?p> 顧半夏一臉委屈的模樣,繼續(xù)說道:“剛開始趙成死的時候,我就被懷疑過,還被請上了刑部大堂審問,后來,沒有證據(jù),就不了了之,第二次是大理石少卿之死,都不熟悉,就見過幾次面,話都沒說過幾句的人,也說是我殺的,因為這事,我還差點沒命,?!?p> 顧半夏說著說著,擦了擦淚水,很是委屈,“現(xiàn)在,我父親突然死了,我這個當(dāng)女兒的萬分悲痛,我父親尸骨未寒,卻說我是殺人兇手,這還有天理了嗎?莫不是,只有我死了,才能擺脫這一系列的誣陷嗎?”
顧半夏此時的哭戲,可以拿影后了,情真意切,字字泣血,完全詮釋了一個被多次誣陷的一個無辜女人的真實寫照。
旁邊的李澤辰如果不是了解顧半夏,也被她感染了。
皇上微微側(cè)了些身子,點了點頭,似是認(rèn)可了般,“說的也有幾分道理。”
這可急壞了賢貴妃,裝腔作勢的說幾句話,就可以擺脫嫌疑了,妄想,“皇上,難道幾句狡辯的話,就可以無視證據(jù)了嗎?證據(jù)確鑿的事,豈容她抵賴?!?p> 賢貴妃的話,將皇上的同情之心泯滅了,也將皇上拉了回來。
皇上清了清嗓子說道:“暫且不論之前的事情,先說一說顧炎的事情,有人證物證顯示,是你所為,你又該如何解釋。”
“兒臣冤枉,我都不知道父親的死因,只是聽王姨娘說父親是暴斃,也沒多想,再加上天也熱,才草草出殯,我說的句句是真,請父皇明察。”顧半夏哭訴道。
顧半夏確實沒有殺顧炎,顧炎是王姨娘殺的,王姨娘又是徐公子殺的,與顧半夏半點邊也沾不上,你在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也賴不上我。
賢貴妃這邊坐不住了,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皇上,您看是不是該上人證和物證了。”
皇上沉思了一下說道:“上人證物證?!?p> 曹公公將人證物證帶了上來。
顧半夏萬萬沒想到,人證竟然是徐公子與碧蓮,他們算哪門子的人證,只能說是赤裸裸的誣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