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澈沒有解釋,只是默默的上前抱著水月,說,“月兒,不要傷心,不然兩個幼崽也不開心了?!?p> 水月想到之后小時落要離開,而自己的幼崽就會很傷心,她的眼淚就不斷的流。
安秋的情緒也很低落,畢竟才認識的幼崽就要離開了。
這時,狼九卿才意識到不對,特別是水月看小時落的眼神,讓他很不舒服,他條件反射性的抱住小時落,然后對狼澈說,“究竟怎么了?為什么獸母和安秋祭司都這樣傷心。”
狼澈看著防備著的狼九卿,走過來,將狼九卿抱在懷里,對他說,“九卿,小時落不是屬于這個大陸的幼崽,她必須要回到她的地方,否則她在這里根本無法存活?!?p> 狼九卿一聽小時落要離開,就從狼澈的懷里掙出來,然后跑到小時落的身邊,用爪子扒拉著小時落,大聲說,“小時落是我的,誰也不能帶走她,我會保護她,會給她狩獵很多肉,照顧好她,不會讓她死的。”
狼澈看著倔強的狼九卿,很不忍心的說,“九卿,你留不住小時落,來接她回家的人快要到了,你聽話。”
狼九卿現(xiàn)在什么都聽不進去,不斷的狼嚎,那是防備的狼嚎,禁止任何人踏入他的領(lǐng)地,他將小時落護在身后,咧著還沒長大的狼牙。
狼澈看著眼前的一幕,心里又有點想笑,狼九卿之前還沒怎么學(xué)過捕獵,現(xiàn)在卻將防備敵人的姿態(tài)擺出來了,這說明他現(xiàn)在可以去狩獵了,有著獸人的責(zé)任心和擔(dān)當(dāng)。
不管狼澈怎么勸狼九卿,狼九卿都不讓狼澈過去半步,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將小時落的周圍劃為了自己的領(lǐng)地,狼澈不敢動,因為擔(dān)心狼九卿傷到他自己,狼九卿還未長大,他的防備和攻擊在狼澈看來并不怎么樣,但狼九卿現(xiàn)在的姿態(tài)不屬于幼崽的他。
在雙方對峙的時候,小時落的聲音傳了出來,“九卿哥哥,我餓了。”
原本防備的狼九卿聽到小時落的聲音,他小心的轉(zhuǎn)過頭,看著小時落,用狼頭蹭了蹭小時落的肚子,發(fā)現(xiàn)確實癟癟的,看來小時落確實餓了。
狼九卿看著水月的烤肉,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水月本來還擔(dān)心狼九卿的狀態(tài),結(jié)果,小時落的一句話,就讓狼九卿的防備瓦解了,水月好笑的將手中的烤肉遞給狼九卿,狼九卿將水月手中的烤肉銜過來,遞給小時落。
小時落倒是沒注意狼九卿的防備,她接過肉就開吃了,所以,下面就只剩下小時落啃烤肉的聲音。
這時,安秋起來了,朝著洞口跪下,說,“恭迎大人。”
這時,狼澈帶著水月也跪下來了,只有不明狀況的小時落和更防備的狼九卿沒有跪下來。
只見洞口出現(xiàn)了一個美麗的雌性,她渾身有著神秘的氣息,而且細看,她和小時落的眼神很像,眉眼之間有幾分相似,但兩人的氣質(zhì)不同,她很神秘,又微笑著,但又有著幾分冷意,而小時落則是溫暖的氣質(zhì)。
她看著眼前的幾人,清脆的聲音說,“起來吧?!?p> 這時幾人才看見來者的全貌,只有安秋的臉上更加嚴肅了,這個雌性的氣息很強大,所以安秋很謹慎。
那個雌性看著手里拿著烤肉的小時落,開口說,“我是來接這個迷路的孩子的。”
狼九卿聽她說要帶走小時落,發(fā)出警告的狼嚎,這個雌性倒不在意,只是看著小時落說,“過來,時落。”
小時落聽見這個雌性的聲音,手里的烤肉落下,一雙眼睛似是沒有了光,僵硬的走過去,狼九卿用身體攔著小時落的路,還說到,“小時落,不要走?!?p> 狼嚎中還帶著一絲的祈求,但小時落現(xiàn)在就想沒有思維一般,只是朝雌性的方向走。
這個雌性看見狼九卿攔著小時落,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惱怒,渾身的氣勢也變了,很是壓人,狼澈三人被這股氣勢給壓倒在地,而狼九卿直接吐血了。
狼澈看見自己的幼崽受傷,掙扎著說,“請大人息怒,九卿不是故意的,他將小時落從森林中帶回來,現(xiàn)在只是很不舍罷了,請大人不要為難一個幼崽。”
小時落似乎聞見了血腥味,她的眼神一下子就清明了,看見狼九卿倒在地上,還在吐血,她一下子跑到狼九卿的面前,對著那個雌性說,“請你不要傷害他,我跟你回去?!?p> 那個雌性將氣勢收回來,然后淡漠的看著小時落,說,“時落,你忘記了你的身份。不要再有下一次?!?p> 時落向那個雌性行禮,說,“母親.....我”
時落還沒有說完,那個雌性就一道掌風(fēng)打在時落的身上,時落直接承受住了,沒動,立馬說,“大人,我錯了,請您放過他們,我以后會聽話的?!?p> 在場的人都聽到了小時落的稱呼,是母親,這個雌性竟然是小時落的獸母,但她下手的重度并不比對狼九卿輕,他們現(xiàn)在也是一臉懵。
只聽那個雌性說,“我會洗去他們的記憶,他們不會記得你,你跟我回去?!?p> 時落看看狼九卿,然后對她說,“好,多謝大人?!?p> 然后那個雌性手一揮,狼澈他們都暈了,然后那個雌性就帶著時落從一道光中消失。
等過了一會兒,山洞里的人都醒過來了,但他們都很疑惑自己怎么睡著了,并沒有察覺到不對。
只有狼九卿盯著自己面前的血跡,然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之后部落里再也沒有人提過小時落,因為他們都不記得了,但只有狼九卿在這天以后,總是默默的練習(xí),不斷的訓(xùn)練,一次比一次強大。
而回去的小時落也回到了之前的地方,她很疑惑的看著這條路,似乎走過,但現(xiàn)在她想要做的就是會孤兒院。
這時,孤兒院的院長媽媽的聲音傳來,“小時落,你回來了,之前你去哪里了?我們都沒看見你?!?p> 小時落奶聲奶氣的說,“院長媽媽,我沒有去哪里,我好像是迷路了?!?p> 院長媽媽一聽是迷路了,松了一口氣,檢查了小時落的身上,并沒有傷痕,頓時松了一口氣,然后抱著小時落往家里走去,小時落趴在院長媽媽的肩上,看著剛剛她站立的地方,眼中閃過疑惑,她到底忘記了什么了?總感覺是很重要的東西,或者是人,還是一個動物,她想不起了。
相遇,分開,都是有預(yù)謀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