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挖墳,開棺
戰(zhàn)王望著她,慢慢俯下身,呼著熱氣,在她的耳畔輕聲道:“本王從不受人要挾?!?p> 竹悠蕁看著離近的臉,剛才的感覺再次涌上心間。
“來人,將無關之人拖出去!”
戰(zhàn)王起身一聲令下,絲毫沒有剛才的溫膩,這時走來兩人正準備將竹悠蕁拉出去。
竹悠蕁掙脫兩人的束縛,抬起手指著戰(zhàn)王,
“你不要后悔?。?!還有本姑娘自會走?!?p> 說完,竹悠蕁轉(zhuǎn)身離去,絲毫不停留。
看著她漸漸離開的身影,戰(zhàn)王恍然松了一口氣。
他好似每次見她都有一種熟悉感,而且她只要向自己招招手,他便可以不顧一切朝她走去。
就像剛才她的“我要留在你身邊”幾字就足可取悅他。
還有明明只是湊近她的耳邊說句話,差點就克制不住自己想要離她在近些。
——
“動不動就叫人!!有本事你自己動手?。。 ?p> 竹悠蕁在回客棧的路上,一直嘀咕著對戰(zhàn)王的不滿。
十分不留心的她,突然被一人撞到,她回神看著那人。
只見那人瘋瘋癲癲的,見人就傻傻地笑道:“王忠回來了,他回來了,他來找我們了,哈哈哈哈哈……他回來了……”
不一會兒,此人便被官府的人抓走了。
“咦~,這不是王員外家最獨寵的小兒子嗎?如今怎么瘋了?”
“你不知道嗎?幾天前王員外家發(fā)生了一件事,之后,王員外家便瘋的瘋,死的死。”
“這可能就是他的報應吧,想當初他仗著自己的父親是溢州首富,就到處欺壓百姓,強搶民女?!?p> “造孽啊!”
……
一旁的百姓議論紛紛。
竹悠蕁從百姓的口中聽到不少消息。
“王員外溢州首富,王田是王員外最寵愛的兒子也是王夫人之子,那么王忠呢?他除了是王員外的大兒子外,那他的生母呢?”
竹悠蕁一邊想著一邊走著,等她在回神時,自己的面前是一堵高高墻,她慶幸的松了一口氣,還好沒有撞到。
等她回頭一看,卻早已脫離熱鬧的人群。
“這是哪兒??”
竹悠蕁使勁的拍著自己的頭,
“完了,又迷路了?。。 ?p> 當初,要不是有雪隱族的信鳥,她可能現(xiàn)在還在來溢州的路上。
竹悠蕁花了一個時辰,也沒能找到回客棧的路,無奈之下,她只好用輕功來找到最高的客棧樓房。
她正朝回客棧方向躍去,卻見不遠處的巷子里有三人圍攻一人,她本來不想多管閑事,可見死不救的事情,她實在是做不出來。
竹悠蕁從天而降,以最快的速度解決三人,被打的三人打得落荒而逃。
“解決了?!?p> 竹悠蕁拍了拍手,回頭看著盯著自己的人。
“兄臺,溢州客棧在哪兒?”
此刻,賀云還沉浸在害怕和驚喜中,害怕是因為被人圍攻,驚喜是因為有一個仙女般的姐姐從天而降來拯救他。
呆呆的賀云抬手指了東邊方向。
“謝謝兄臺,這就算你報答我的救命之恩了?!?p> 說完,竹悠蕁就輕功一躍,往溢州客棧而去。
回神后的賀云,立馬朝將軍府跑去,當天,賀云就將竹悠蕁救了自己的事情,傳遍了整個將軍府。
之后,有好長一段時間,整個將軍府都在為他們的二少爺尋找小仙女。
――
夜幕降臨,
竹悠蕁在客棧里想了好久,還是決定要夜探王員外家。
這次為了防止迷路,竹悠蕁特意把信鳥召來,為她指路。
竹悠蕁從后院圍墻翻進王員外家,便四處查看了一番,卻毫無收獲。
“這不可能,一般妖物作惡,都會有所求,為什么整個府邸除了尸體上有妖氣,其它地方都沒有?真是太奇怪了。”
竹悠蕁站在一處特別暗的地方自言道。
可誰知道,下一刻從她的身后伸出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肩,涼涼的微風吹。
竹悠蕁僵硬著身體,剎那大叫道:“鬼?。。?!”
“竹姑娘,是我,楚影?!?p> 直到身后傳來楚影的聲音,竹悠蕁才放松身體,拍了拍胸口。
她緩緩轉(zhuǎn)身看著楚影,大聲吼道:“你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嗎?”
楚影表示他很無辜。
“竹姑娘,王爺有請?!?p> “他知道我在這?”
“從姑娘來這里起,王爺就知道了?!?p> 完了,自從來了溢州,她的警惕性都沒了,竹悠蕁暗道。
竹悠蕁跟著楚影來到廳堂,便看見坐著的戰(zhàn)王和他身邊的莫策。
“你們就三個人啊?”竹悠蕁靠近楚影身邊,詢問道。
楚影很配合回道:“回姑娘,其他人在外候著?!?p> “對哦,我走的是后門,忘了看正門有沒有人?!敝裼剖n后知后覺。
楚影再次懷疑自己是不是最近太累,出現(xiàn)幻覺了。
還十分想問:王爺你確定這位姑娘能幫我們嗎???
兩人的到來,并沒有打破廳堂的寧靜。
四人誰也沒有開口,最后竹悠蕁還是沒能沉住氣。
她走到戰(zhàn)王的面前,朝他吼道:“我這次可以無條件幫你們,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事情的經(jīng)過了吧??!”大不了,事后在想辦法進戰(zhàn)王府。
戰(zhàn)王喝了一口茶,朝楚影點了點頭。
“姑娘,經(jīng)過我們的調(diào)查,當晚并沒有發(fā)生什么,打更百姓說他當晚路過時只聽到一陣尖叫,由于太害怕便匆匆離開?!?p> “那事發(fā)的前一天呢?”
一旁的莫策回道:“事發(fā)之前,王員外家正舉辦家宴,除此別無特別之處?!?p> “舉辦家宴、一陣尖叫、王田口中的‘王忠回來了’、只管家沒出事這一切有什么聯(lián)系呢?”
竹悠蕁突然想到什么:“管家呢?我要見他?!?p> 楚影將目光看向戰(zhàn)王,直到他點了頭,他才出去。
看著如此行事的楚影,竹悠蕁都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小狗吃東西前朝主人搖尾巴,好像有點像。
“戰(zhàn)王,你這屬下挺忠心的?!敝裼剖n一邊贊揚著楚影,一邊拍著戰(zhàn)王的左肩。
莫策看著這一幕,他立即拔出劍指著竹悠蕁。
竹悠蕁疑惑不解,她順著劍首對上莫策的目光,再看著自己的手搭在戰(zhàn)王的肩上。
竹悠蕁瞬間收回,她看著兩人,假笑道:“抱歉,抱歉,手癢了。”
莫策在竹悠蕁拿開手后,方才將劍收回,
為避免剛剛事情再次發(fā)生,竹悠蕁特意選了把離戰(zhàn)王最遠的椅子,坐了下來。
對于她遠離自己的舉動,戰(zhàn)王略有不滿,蹙了蹙眉頭。
竹悠蕁則安安靜靜的坐在椅子上,輕輕地晃著自己雙腳。
而戰(zhàn)王靜靜地打量著她,突然,心口傳一陣疼痛,疼痛漸漸傳遍全身。
“竹...悠...蕁...”他緩緩地叫出她的名字,這是他從楚影那里知道她的名字。
“嗯。”竹悠蕁毫無防備抬頭一應。
戰(zhàn)王見她那一臉天真無純模樣,心中的疼痛再次加深。
竹悠蕁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可就是不見他說話,她正準備開口一問,恰在這個時,楚影帶著管家走了進來。
“老奴見過戰(zhàn)王殿下?!惫芗页瘧?zhàn)王行了行禮。
“老管家,王忠跟王員外的感情怎么樣?”竹悠蕁看見管家,立即問出問題。
此時,案子才是最重要的。
老管家猶豫了片刻,才開口道:“大公子,是老爺發(fā)妻之子,老爺年輕時便娶妻,后老爺出門經(jīng)商,偶遇到現(xiàn)任夫人,之后他便成了商富女婿,
直至十年前,老爺方才知道他還有一個大兒子,出于愧疚,老爺將夫人和大少爺接了回來。
不過沒多久,夫人便悄然離世,大少爺便沒了依靠,時常被下人欺負,可,老爺多次視而不見,好幾次,老奴實在是看不下去,偷偷為大少爺請大夫,可日子長了,
當家夫人發(fā)現(xiàn),便嚴禁我們?nèi)フ疹櫞笊贍?。就在前不久大少爺剛剛?cè)ナ?,夫人就大擺家宴……”
“那大少爺是怎么死的?”
管家頓了一會兒,“小少爺說大少爺是失足落水?!?p> 竹悠蕁再次沉思了,她想了一會兒。
“老管家,您方便帶我們?nèi)タ纯赐踔业膲災箚幔俊?p> 隨后,竹悠蕁一行人便跟著老管家來到王忠的墳墓前。
竹悠蕁看了看墳墓上的泥土,俯身嗅了嗅,是晨水,晨水可驅(qū)妖、鬼,看來和她猜的沒錯。
“挖吧?!敝裼剖n往后退了退,拍了拍手中的土,淡定說了兩字。
在場的所有人都驚了。
這時……要挖人死者之墓?。?!
楚影有些不確定的問道:“姑娘,這是要挖王大少爺?shù)膲瀱???p> 竹悠蕁回頭望著楚影,瞇眼一笑:“你覺得我像是在來玩笑?”
楚影麻木搖了搖頭:“不像。”
“那就挖吧,相信我,只要我有他在,一定能引來幕后兇手?!?p> 楚影的內(nèi)心崩塌了,剛剛還被自己嚇到的人,如今卻十分淡然的說要挖別人的墳,現(xiàn)在不怕鬼嗎???
最后,幾人在月色當空深夜荒地里將王忠的墳挖開了。
“姑娘,接下來我們該做什么?”
然而,竹悠蕁此刻正在盯著一旁悠然自得的坐著,喝著茶的戰(zhàn)王的發(fā)起呆。
直到楚影叫了她第二聲,才回過神來。
而緊握茶杯的戰(zhàn)王在她回頭、收回目光時,才敢松下那口緊緊憋著的氣。
竹悠蕁回頭看著貼滿符子的棺材,果真如她所想,
思索一會兒,她才再次開口:“開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