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汐姐姐,你說他是不是豬?他笨死了,我明明就不是讓他看我畫的好不好!”
望著竹悠蕁撅起嘴角,吐槽的樣子,林夢汐不禁一笑。
“蕁兒,你來姐姐這兒,是來說戰(zhàn)王殿下的不好?”
林夢汐這一問,反倒將竹悠蕁弄的臉紅。
“姐姐,你跟太子殿下何時成婚?”
竹悠蕁的這句既成功的轉移話題,又讓林夢汐臉紅了。
“可能要等太后壽宴過后?!?p> “太后壽宴?”
竹悠蕁從竹修郁哪里到時得知過朔國太后。
朔國太后雖是當今皇上的生母,但她擁有朝中勢力,遠遠要比皇上的還要大,就如同現(xiàn)在的宰相,便是她的弟弟。
“對,今年太后的壽宴,肯定又是一番熱鬧……”
竹悠蕁突然想到一件事,便問道:“她每年都辦壽宴嗎?”
面對竹悠蕁突如其來的問題,林夢汐詫異了一會兒,點頭回道:“自我記事以來,太后幾乎每年都有在辦壽宴……”
不管林夢汐之后說了什么,而竹悠蕁的腦里只有那句“幾乎每年都辦壽宴”
接下來,無論林夢汐說什么,竹悠蕁都心不在焉。
直到下人來報:“小姐,戰(zhàn)王殿下在府外,說要接竹姑娘回府?!?p> 原本心不在焉的竹悠蕁,聽到這話,立即起身:“姐姐,蕁兒改日再找你?!?p> 林夢汐笑著,點了頭,便見竹悠蕁急沖沖離開。
竹悠蕁一出府,便見馬車旁站著的身影。
剛開始她從他們哪里得知祁宸冥十三歲便上戰(zhàn)場,那時的她只覺得他英勇。
而此刻她聽到、看到的是他一人努力,身后的那些人歡慶。
祁宸冥一抬頭,就見一人影沖進他的懷中,他伸出手攬住她,才讓兩人都站穩(wěn)。
“怎么了?”祁宸冥感覺懷中的人,有點不對勁。
過了好久,懷中的人抬起頭,眼眶中帶有淚水,看著他,道:“祁宸冥,今后你再也不會是一個人,你的身旁有我。”
最后一字落下,她眼角的淚也落下了。
祁宸冥的身體瞬間僵住了,許久后,他才抬手擦去她的淚,回笑道:“好,我的身旁有你?!?p> 兩人一同笑了笑,都抱緊了彼此。
一旁路過的兩人剛好看到這一幕,其中一位身著粉紅衣裙的女子,緊握著自己的手,十分想要將眼前的一幕給撕碎。
“回府!”那人咬牙切齒道。
她身旁的丫鬟疑惑道:“小姐,我們不是要給林小姐送禮嗎?”
“……”
那丫鬟快步追上自家小姐,她也不知剛還好好的,怎么就這樣了。
誰也不知道,這兩人曾來過。
而這一夜的溢州城十分安靜,安靜得讓人有些惶恐。
——
用過晚膳后,竹悠蕁便跟著祁宸冥一起入了書房。
竹悠蕁坐在一旁,時不時看向祁宸冥,欲語不語的樣子,惹的祁宸冥不得不看著她。
“想說什么?”
竹悠蕁望著他,謹慎的問道:“想說什么都可以嗎?”
祁宸冥還是頭一次見竹悠蕁如此小心謹慎,不免有些好笑。
“你想說什么都可以?!?p> 竹悠蕁:“我想去太后的壽宴?!?p> “不行!”祁宸冥想都沒想,便回道。
“為什么?”竹悠蕁撅起嘴,生氣地看著祁宸冥。
祁宸冥低頭不去看她,口中回道:“沒有為什么?!?p> 看著祁宸冥連看都不看她一眼,竹悠蕁便惱怒的踹了他一腳。
“哼,不去就不去,就算你求著我去,我也不會去的??!”
祁宸冥再抬頭時,竹悠蕁已經(jīng)走到門口。
他到嘴邊的話還未說出,竹悠蕁就打開門出去了,他只好無奈嘆息。
竹悠蕁出書房后并沒有直接回苑中亭,而是站在庭院中,一邊揪著樹葉,一邊罵道。
“要不是為你,我才不愿意去入席這種宴會,在雪隱族,我從不入席宴會,我這次肯主動提出要去,已經(jīng)很不錯了!!”
楚影剛入書房里庭院,就聽到竹悠蕁的聲音。
“死祁宸冥,臭祁宸冥,我詛咒你喝水被嗆死……”
楚影:“……”
“蕁兒姑娘,”
為了挽救竹悠蕁面前的小樹,楚影還是決定上前叫住她。
竹悠蕁轉頭看著他,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樹葉,笑了笑:“你找他?”
楚影自然知道竹悠蕁口中的“他”是誰。
楚影點了點頭,便見竹悠蕁朝書房里大喊道:“你進去告訴他,他最好別求我??!”
楚影:“???”這兩人又發(fā)生了什么,他的馬廄還沒掃完??!
吼完,竹悠蕁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她將丟在地上,轉身離去。
楚影小心翼翼地推開書房的門走了進去。
“王爺,宮里來人說此次宴會可以攜帶隨從?!?p> 見祁宸冥不回話,楚影便默默退下。
楚影離開后,偌大的書房只剩祁宸冥一人。
他越是用心去看手中的公文,便越看不進。
心中像堵了一塊巨石,怎么也移不走,腦海里回想起的是楚影和竹悠蕁的話。
過了一會兒,一字未看進的祁宸冥,放下公文,朝門外走去。
他就知道,自己從遇見竹悠蕁起,便變得沒有原則了。
就如同此刻,他開始妥協(xié)了。
祁宸冥慢步走向苑中亭,心里想著該怎樣勸竹悠蕁。
他還未走到苑中亭的庭院,就聽到從苑中亭內傳來打斗聲,原本還慢步的他,瞬間加快腳步。
――
“站?。?!”
舉劍朝竹悠蕁刺去的三人,停下來腳步,被蒙住的臉部看不出什么,但那露出的三雙眼睛正疑惑不解地看著說話的人。
竹悠蕁見三人停了下來,自己便坐在凳子上,繼續(xù)道:“你說你們煩不煩啊??!”
三人相互看了看彼此:“……?”
“啪!”竹悠蕁拍了下桌子,道:“你們來刺殺我有意思嗎?我又不管事,就是很悠閑的人,再說了無月州的事不歸我管,殺了我也沒有什么用。
好了,現(xiàn)在你們哪兒來的回哪兒去吧。”
話一落,三人抬腳離開,只是,他們好像跟她的什么無月州沒有關系。
三人又倒回頭,舉劍朝竹悠蕁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