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跟著起身,插嘴道:“就是!一天到晚就想著人戰(zhàn)王,你人還沒嫁呢!”
瞬間,竹悠蕁便臉紅害羞捂著自己的臉,不說話。
竹御澈卻抬頭,瞪了竹修郁一眼,呵斥道:“跪回去!”
竹修郁瞬間一慫,輕輕一笑,低頭跪了下去。
“好了,去看看父君、母后,這些日子,他們很是牽掛你?!?p> 竹悠蕁聽竹御澈的話,點頭,朝門外跑去。
她一走,竹修郁就感受到空氣正迅速變冷。
在竹御澈還未發(fā)怒前,竹修郁立即抬頭,迅速解釋:“大大……大哥,我……我來的的時候,蕁兒就已經(jīng)不在房中,我不知道她去哪兒了?!?p> 等了許久,也沒聽到竹御澈的呵斥,難得??!
竹修郁抬起頭,有些不習慣的望著竹御澈。
卻見竹御澈把弄著大拇指上的扳指,徒然間,竹修郁心慌不以。
“這次,就先放過你,下次……”
竹修郁急忙補道:“絕對不會有下次,我一定將蕁兒看緊,絕不讓她受傷?!?p> 這才讓竹御澈滿意點頭。
“最近,朔國有些不太平,看住蕁兒,千萬別讓她沖動,否則……”
“我知道,蕁兒身體內的靈力好不容易才達到平衡狀態(tài),讓她平安活到現(xiàn)在,若平衡被打破,她可能……會死……”
最后一字,竹修郁咬的很輕很輕,似乎它并不存在。
“嗯,知道就好,起來吧。”
聽到最后三字,竹修郁甚是喜悅、感動。
他艱難站了起來,卻因血液一時不流通,瞬間再次跪了下去。
竹御澈捂著眼,默默搖頭,“雖說長兄如父,可……你三番五次跪我,我也……難以承受?!?p> “……”腿麻的竹修郁表示他不想再說什么。
——
祁宸冥慢悠悠回到王府,還未進府,就見祁呈云身旁伺候的下廝。
“戰(zhàn)王殿下,求求你救救我家主子?!毕聫P急忙跪在祁宸冥的面前。
“怎么回事?”祁宸冥心中不免有些心慌。
下廝解釋:“宴會結束,奴才便送主子回府,可主子剛入馬車就渾身冒汗,奴才勸主子入宮讓太醫(yī)診治,主子拒絕。
回府,沒過多久,主子便吐了一口鮮血,昏倒了,府中大夫診治無果?!?p> 祁宸冥心中一慌,急忙朝府中大喊一聲:“楚影!”
楚影瞬間從暗處出來。
“去將晏竹塵帶去太子府?!苯淮?,祁宸冥迅速輕功躍,先行前往太子府。
躲在暗處的楚影自然將一切都聽到了,他絲毫不敢怠慢,快步奔向王府后院。
頃刻間,平日里風平浪靜的太子府,喧鬧起來了。
太子府中的所有大夫聚集在太子殿內,一一上前把脈,商議。
卻始終無一人給出回復。
林夢汐挺著大肚子,坐在床前,細心用手中的帕子擦著床上躺著的祁呈云的額頭。
“太子殿下怎么了?!”
焦急的詢問聲令大夫們鴉雀無聲。
房中安靜許久……
跪在地上的一位年老的大夫,行禮,回話:“回太子妃,草民們資質尚淺,查不出太子殿下身中何毒,也……也配不出解藥……”
林夢汐大怒,“滾!”
大夫們齊聲道:“望太子妃息怒,顧好身子?!?p> 因為那一怒吼,林夢汐動了胎氣,腹部隱隱作痛,臉色也變得蒼白。
見狀,年長大夫,上前替她把脈,隨即,臉色一變。
急忙跪地,惶恐道:“請?zhí)渝形饎优?,傷及腹中胎兒。?p> 林夢汐收回手,吩咐:“星兒,去看看太醫(yī)院的人和戰(zhàn)王府的人來了沒。”
“是。”星兒急忙朝門外跑去。
剛跑出庭院的星兒正巧與前來的祁宸冥撞在一起。
星兒還沒來得及呼痛,就急忙行禮:“奴婢參見戰(zhàn)王殿下?!?p> 祁宸冥退后一步,擦肩而過,朝祁呈云房中走去。
因為祁宸冥的到來,整個房間都變得寂靜了。
“怎么回事?!”
冰冷的話語聲響起,房中大夫啞口無聲。
祁宸冥急步上前,替祁呈云把脈,察覺他的氣息微弱不堪,心中甚是驚慌。
祁宸冥抬頭,滿眼怒意,“出去!”
一言,大夫們忙里忙慌“滾”了出去。
祁宸冥望著滿眼憂傷的林夢汐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安慰,只好語氣溫和開口:“皇嫂,你先出去,待會兒,晏竹塵來了,你讓他直接進來,至于其他人一律攔在門外?!?p> 林夢汐滿心擔憂,“可……”
“相信我,我不會讓他死!”
祁宸冥堅定不移的態(tài)度,讓她瞬間安心,即使此時此刻她不愿離開,但最后還是點了頭。
離開前,林夢汐緊握祁呈云的手,輕聲道:“祁呈云,為了我跟未出世的孩子,你好好活著!”
聽到這句話的祁呈云眼角刮出一滴淚水。
林夢汐按照祁宸冥的交代,讓晏竹塵一人進房,其余的人,全部攔在門外。
許是,太子府的動靜過大,宮中的太醫(yī)全部都來了,就連王公公也帶來皇上口諭。
“怎么樣了?”
祁宸冥扶著祁呈云,望著已經(jīng)把好脈的晏竹塵。
晏竹塵皺了皺眉頭,神色十分難堪。
“情況很不樂觀,要不是你及時封住他周身穴位,可能現(xiàn)在還魂散已經(jīng)侵入他的心脈,我先替他施針,護住心脈,在解毒?!?p> 祁宸冥點頭,將祁呈云扶下。
晏竹塵拿起銀針,正在扎下去,卻被祁宸冥一臉深沉的表情嚇得手抖了一下。
片刻,他搖頭,一臉幽怨看著祁宸冥,“你出去吧,你在,我都不敢施針?!?p> 還在想中毒一事的祁宸冥,什么也沒說,起身走了出去。
“……”
難得,這次竟然沒懟上我一句。
沒了雜物,晏竹塵聚集心神,全神貫注地將一根根銀針深深扎入祁呈云的身體。
感覺到疼痛的祁呈云,動了動手指,卻及時被晏竹塵按住。
“太子殿下,勿動!”
他的話剛落,祁呈云再次昏睡過去。
一時間,晏竹塵突然沒了把握,額頭間的汗水越看越多。
他小心翼翼地將銀針扎入祁呈云的十指,又迅速抽出銀針,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