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果然了解我?!卑阻獙⒌堵朴频牟迦氲肚世?,“一切我都部署好了,風(fēng)暴來的時候所有人都入城躲在暗道里,華國一定不會放過這樣的好機(jī)會伺機(jī)攻城。我將他們放入城里,來個甕中捉鱉!”
“可我總覺得不安,總感覺華國的陰謀不止如此?!蔽椅罩璞蠲季o鎖。我總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從白瑾楠離開都城到現(xiàn)在我一直都有這種感覺,有時候我也安慰自己別想太多了,可這種感覺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強(qiáng)烈。
“其它方面,我也做了預(yù)防?!卑阻酒饋恚瑏淼阶狼白?,我將倒好的茶遞給他,“在邊關(guān),水源是關(guān)鍵,赤羽城里的用水,是靠城后面那小塊綠洲里面的水和山上的山泉,這兩個地方我都派人日夜看守,絕對不會給華國下藥的機(jī)會?!?p> “該防御的地方都想到了……”我喝了一口茶,垂眼沉思,還有什么地方?jīng)]想到的呢?我是不是真的想太多了?
就在我和白瑾楠商量對策時,外面的士兵突然來報,“國主,丞相之女袁湘蘭求見!”
我和白瑾楠相視一眼,她怎么來了?
“帶她進(jìn)來!”白瑾楠慢悠悠轉(zhuǎn)身,將袍子理了理,把玩著茶杯冷聲道。
“是!”那士兵領(lǐng)命出去了。
不一會兒,袁湘蘭進(jìn)來了,她邁著蓮步款款走了過來,整個人在見到白瑾楠的那一刻變得異常溫柔,嘴角微揚(yáng),眉目含情。
我盯著她瞧,這是我第一次見她,原來她就是丞相之女,果然是位美人兒,她真的如傳聞中的一樣,眉目如畫,眼眸靈轉(zhuǎn),看人的時候柔柔的,給人一種溫柔似水的感覺。怪不得太后那么喜歡她,想要將她納入宮中。
這樣的女子,如果我是太后,也會很喜歡的吧,但我不知道的是,袁湘蘭人雖美但心卻又毒又黑!早知道整件事情都是因?yàn)槲叶O(shè),我說什么也會將她趕回宮里去。
“國主?!彼齺淼桨阻媲埃崛岬男辛艘欢Y,眼眸看著白瑾楠,里面滿滿的都是愛意。我挑了一下眉,不喜歡她這么盯著白白瑾楠看。
“有什么事么?”白瑾楠并沒有看他,自顧自的喝茶。
“父親命我將籌備的糧草送來?!毕嫣m唇角微微揚(yáng)起,說話的時候眼睛直直的看著白瑾楠,絲毫沒有掩飾自己對白瑾楠的情愫。
我心里更加不舒服起來,這湘蘭對白瑾楠有意,但也不能表現(xiàn)得如此明顯吧,我還在這兒呢!
也不知道太后那邊是如何打算的,白瑾楠明明已經(jīng)表明了態(tài)度不會納袁湘蘭為妃,可這袁湘蘭偏偏就往白瑾楠身前湊!
雖然她是奉命羈押糧草來邊關(guān),但這種事情丞相大可交給她的哥哥即可,這平白無故的讓一女子押運(yùn)糧草來邊關(guān),除非這其中他有其它用意。
“袁琦瑜呢?”白瑾楠將茶杯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看,一絲一毫的眼神都未曾給她。
袁湘蘭見白瑾楠如此態(tài)度,眼底閃過一絲暗淡,但是她是個很能隱忍的人,盡管如此,她臉上依舊掛著淡雅得體的笑,“還請國主贖罪,是湘蘭自己請命來邊關(guān)的,湘蘭智謀方便并不輸于我哥,再者,湘蘭是國主的御前女官,理應(yīng)跟在國主身邊伺候……”
“御前女官?!”白瑾楠眉尾揚(yáng)起,冷淡的撇了袁湘蘭一眼,“你是本主的御前女官,本主怎么不知道?”
“這個,這是太后親自應(yīng)允了的,國主若不相信,回去之后可以問問,太后她老人家親自賜予了湘蘭御前女官的官職?!痹嫣m抿了抿唇,一舉一動間盡顯柔態(tài),“這事兒太后剛剛應(yīng)允,國主就來邊關(guān)了,國主不知道也很正常。只是作為御前女官,應(yīng)該隨身伺候,所以,這次押運(yùn)糧草,湘蘭便主動請命跟了來,還望國主不要怪罪。”
她句句在理,言辭懇切,誰忍心怪罪她啊。
“起來吧……”白瑾楠將視線悠悠的移回茶盞上,“既然糧草已經(jīng)送到,這里已經(jīng)沒你的事情了,你就回去吧……”
“可是,湘蘭想留在這里伺候國主,這是御前女官的職責(zé),再者,湘蘭對于兵法方面也略有研究,湘蘭想留下來為國主分憂!”
“本主不需要什么女官,你一女子在軍中諸多不便,回去吧……”
“國主!”湘蘭見白瑾楠執(zhí)意趕她走,頭一下子重重的磕在地上,“湘蘭想要留下來給國主分憂,望國主成全!”
這……
我看著白瑾楠,如果硬將袁湘蘭趕回去,在營帳里的將士看來,就會顯得無情了些。只是,白瑾楠依舊不肯搭理她,他揮了揮袍子站起來,“這是邊關(guān),不是宮里,你回去吧,你留在這里,本主還要派人護(hù)你,憑添麻煩!”
“國主!我不需要任何人保護(hù),湘蘭自己可以照顧自己的!望國主應(yīng)允湘蘭留下來!”
袁湘蘭很固執(zhí),她跪在地上懇求,磕著頭,磕得咚咚直響。
旁邊那幾位憐香惜玉的將軍看不下去了,“國主,這袁府小姐這般情真意切,您就允了她吧,你看,她都把自己的頭磕出血了,足以看出她是真心想留下來的……”
“隨你們便吧……”白瑾楠站起身,始終未看袁湘蘭一眼,負(fù)著手走邁著長腿出了營帳。白瑾楠都走了,我自然沒有再留在這里的道理,我看了看地上跪趴著的袁湘蘭,嘆了一口氣,這袁湘蘭為了白瑾楠,對自己還真狠啊,甚至不惜將自己瞌傷了以博取同情!
我出了營帳,便看見白瑾楠負(fù)著手在不遠(yuǎn)處等我。
剛剛顧著研究袁湘蘭去了,既然沒注意白瑾楠都出去好久了,好在,他見我沒跟來會等我。
“那袁湘蘭很好看?”待我走近,他轉(zhuǎn)過臉不悅的問我。
這一問問得我有些懵,但我還是老實(shí)回答,“是挺好看的?!?p> 單單從視覺的角度講,那袁湘蘭的皮囊確實(shí)比較賞心悅目。作為女子的我,也不由得多看了她幾眼。
“以前本主覺得你眼神兒不錯,能看上風(fēng)華絕代的我!怎么現(xiàn)在,我反倒覺得你眼光不是一般的差,在我看來奇丑無比的女子,你既然覺得她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