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賽儀式結束。
從始至終盯著李明珠癡看的金山,眼見美佳人起身要離去,一時心焦,也掙扎著要起身。
被美女迷暈頭腦神經(jīng),連痛感接收的反應都慢了半拍。
站起來,才感受到,屁股濃濃的痛意,從尾椎骨襲上來,辣個酸爽,金山忍痛的表情猴七狗八不忍直視。
隨侍不知他發(fā)什么神經(jīng),本著“少爺是上帝”的服務理念,他盡職盡責提醒。
“少爺,您得悠著點,動作幅度不能太大,奴才扶您回去休息?!?p> 金山還在盯著明艷動人的李明珠,被美色勾得欲罷不能,拖著不良于行的身軀也想追上去。
“快快,扶我,我要去和美人說話!”
隨侍,“……”
心里,他娘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還要不要命了!
表面,皺著眉頭苦口婆心勸慰,“少爺,回去歇著吧,明天還有比賽,老爺說了,您要以比賽為重,不能被美色勾魂?!?p> “什么勾魂,又不是狐貍精,再說了,只要夠漂亮,是狐貍精又如何!”
……
王家姐妹跟李明珠走在一起,回頭瞧了一眼主仆爭執(zhí)。
她倆早就注意到金山,一則,金山是全場最金光閃閃的崽,二則,她倆就坐在李明珠旁邊,能不察覺到那口水直流的目光嗎。
王婷婷嬌笑道,“明珠妹妹,后頭可有位公子一直癡看著你。”
李明珠小下巴抬高兩分,眼角勾出得意的弧度,嘴里虛偽婉轉,“哎呀,姐姐說的這是什么話,哪有什么人?!?p> 說著,緩緩回身看去,眼波流轉,百媚千嬌,然后瞧著金山,不好意思低下頭,粉頰粉頸,端的是嬌羞無限,勾人至極。
金山?jīng)]頂住,直接暈了,頓時兵荒馬亂。
“少爺!”
沒人注意到,李明珠眼眸泛過嘲諷的冷光,哼,真是沒用,這就暈了,還敢一直盯著我,真是瘌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陌上少年府庭院。
福凝與白可對坐在梧桐樹下,香桃與侍童都被打發(fā)在六米之外候著。
少年眨巴圓眼睛,小雀躍星星閃閃。
“姐姐,你怎么來了?”
福凝撐著下巴,笑著回答,“因為知道你會想我呀,白小可,一日不見,是不是想我想得睡不著?”
白可立馬臉紅,琉璃黑眸害羞躲躲閃閃,不好意思抿了下嘴唇,薄唇紅潤,嬰兒肥微嘟,軟萌可愛,勾得福凝差點按耐不住蠢蠢欲動想蹂躪他臉的魔手。
聲音低低,“是?!?p> 福凝本是開玩笑,也當他是開玩笑哄自己高興,樂呵出聲,這孩子,當真招人疼。
白可見公主輕笑出聲,臉更加紅了,大眼睛甚至因為過于羞恥,還浮上一層朦朧水霧,整個人楚楚可憐,軟到?jīng)]邊。
天哪。
好像想欺負他。
福凝終于控制不住自己心癢難耐的罪惡之手,慢慢伸過去,動作極輕,觸摸少年滑嫩嫩的臉蛋,捏了捏。
心,瞬間融化,手感真的太好了。
福凝一臉癡漢表情。
少年也是乖巧,不躲不動,安分坐著,任由公主捏來揉去,眸光溢漫出縱容與信任。
一片梧桐葉從樹上飄落,剛剛到達地面,香桃刻意的咳嗽聲跟著響起。
福凝一聽,依依不舍把手收回來。
長大了就是麻煩多多規(guī)矩多多,要恪守男女授受不親之理,不能像小時候那樣,想捏捏臉就捏捏臉。
惋惜看向白可被自己蹂躪過的臉蛋,有點腫意,肉嘟嘟,紅嫩如仙桃,怎么辦,好想啃一口看甜不甜。
許是目光過于熱烈,白可碰了碰自己的臉,呆呆懵懵問,“姐姐,你還想捏嗎?可以捏?!?p> 說著,還把左臉伸過來一點,一副隨便蹂躪的樣子。
真的,太乖了。
雖然很想,不過福凝還是搖搖頭拒絕了,笑眼瞇瞇。
“不用啦,雖然只有一會兒的時間,我也幸福知足啦?!?p> 那廂,香桃盯著兩人的親密互動,重重嘆一口氣。
陛下特意叮囑,不許野……咳,男人接近靠近公主,其中著重強調白可,可是……
香桃抬眼無奈……現(xiàn)在是公主殿下手腳不規(guī)矩啊。
白可也跟著笑,嘴角旋出梨渦,眼神柔軟,溺著汪洋。
“姐姐,是不是捏我臉,你會很開心?”
福凝忙不迭點頭,“嗯嗯,白可是我的治愈系!”
就像小時候的雪兔,抱著它,擼擼毛,都會非常開心。
少年眸光微閃,清泉般的嗓音帶絲撩人。
“那白可想讓姐姐多捏捏臉,這樣姐姐就會一直開心。”
說完,大眼睛還眨巴一下,誠懇認真。
福凝……太暖了!
“姐姐真想親你一口!”
這話自然而然說出口,源于小時候母妃見自己犯可愛萌,都會這么說,并且抱起來親一下。
幸好福凝沒有完全的有樣學樣,剛說完,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怎么能對白可說那么流氓的話,會嚇壞單純小少年的,雖然她沒有那個流氓的意思。
福凝還在想著怎么找補,挽救形象,就聽到小少年羞答答說。
“當然可以,如果姐姐感到開心,想對白可做什么,白可都愿意。”
轟隆隆,銀瓶乍破水漿迸,半山梨花半山松。
福凝被他的可愛承諾弄得暈頭轉向,由云端上上下下來來回回,飄飄乎不知身在何處。
好一會兒,才笑道,“白可,你真是我的開心果,姐姐要離不開你了?!?p> “那就不要離開?!?p> 少年很快接話,一眨不??粗倥酆顪厝嶙罘木G水青山。
福凝一愣,怎么有半根頭發(fā)絲覺得,白可在調戲自己?
不可能。
晃晃腦袋,從小荷包中拿出兩枚小玉佩,放在白可面前。
“這兩枚如意玉佩所用之藍田玉,聽說是在一塊風水寶地挖出來的,有山有水還有佛寺,久經(jīng)渲染,極富靈性,可大保萬方,我讓工匠做成了玉佩,咱們一人一個,討個好兆頭,比賽順順利利?!?p> 說著,撿起一枚塞進白可手心。
玉佩是少見的蒼青色,深沉大氣,質地輕盈圓潤,還帶著少女的暖香。
一人,一個。
白可勾唇,好極了。
“謝謝姐姐?!?p> ……
汐今挑了條小徑回廂房。
大道人多,你來我往,她并不喜。
眼見,四周僻靜無人,秋月憋在肚子的話,才嗒嗒嗒小聲吐出來。
“小姐,公主怎會來此?”看到公主突然出現(xiàn),她也是驚了半晌。
汐今微微側頭,“公主天寵,自然有法子。你需得注意,不能暴露了公主的身份,她在這里,是喜樂佳人,而非公主?!?p> 多年相處,有些話即使沒有明說,她也能臆測得到。
“奴婢知道。”
秋月拂身,一抬頭就看到一個器宇軒昂的男子站在前邊,淡漠如云的眼睛在靜靜注視她們。
“時墨公子???”
汐今心一驚,回過頭去,見著人,微微錯愕,小臉又立馬泛上驚喜的神色,提著裙擺,小跑過去。
“時墨哥哥,你怎么在這兒?”
時墨瞧她一眼,背在身后的手轉過來,張開,愕然是兩枚香囊。
“時墨哥哥,這……送給我的?”
汐今有些難以置信,除了小時候的手鐲,還有后來生日的人情往來,時墨就再沒送過東西給她。
如今私下送香囊,難道……
她低著頭,羞紅了臉,不敢再想,芳心一片悸動,早知道把繡給時墨哥哥的荷包帶著,就可以現(xiàn)在送給他了。
時墨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淡淡開口道,“路上瞧見,覺得寓意好,便買來了,贈予你和公主,比賽順利?!?p> 他做勢要把香囊放下,汐今忙伸出手來,穩(wěn)穩(wěn)接過。
紅藍流蘇,上面是逢考必過的字樣。
汐今垂睫黯淡,原來,不是只給她一人些禮物,也沒有什么特殊意義,心中不免有絲失望。
禮物送到,時墨轉身便要回去。
“時墨哥哥!”
汐今喊他,時墨回頭。
少女眼睛睜大,秀拳緊握。
“我會,努力拿到甲等!”
跟上你的步伐,然后與你比肩。
時墨沒有說話,不過眼中閃過贊同與鼓勵,點點頭,然后離開。
待人走沒影,秋月小激動靠近自家小姐。
“果然,今早喜鵲叫有好事,這不就收到了時墨公子的香囊!”
“是呀。”汐今半是開心半是感嘆。
捻著兩枚香囊,心想,若是只送我一人,就更好了。
西廂房。
香桃為公主整理房間,福凝則端了一盤糕點坐在池邊,偶爾她吃一口,又給大肥魚們撒上一小抓碎屑,否則光叫它們看著自己吃,太殘忍。
瞅著這些肚子特別大的魚,福凝就想到親楓他老爹,御史大人最突出的標志,也是他那堪比十月懷胎的大肚子,很有喜感。
越想越好笑,福凝不禁樂呵出聲。
“公主?”
誰喊我。
福凝愣愣回頭。
汐今站在山石旁,柔柔看著她。
“汐今,你怎會在此?”福凝端著糕點走過去問。
汐今指了指隔壁的房間,“那是我的廂房。”
福凝睜大眼睛,開心笑道,“緣分,沒想到和汐今成了鄰居。”
汐今笑了笑,并不感到意外,畢竟遲到的人只有公主一個。
又問,“公主你在此做甚?”
“喂魚,吃嗎?”端起盤子,還有幾塊完整的點心。
汐今,“……”不是說喂魚嗎……
“不用,多謝公主。”
福凝眨眨眼,自己拿了一塊糕點來吃,“汐今,不要叫我公主,要叫我喜樂,穿幫就不好了。”
汐今點點頭,語氣猶豫,“喜……喜樂?”
“哎!”福凝歡聲應道,當真又喜又樂。
汐今柔柔一笑,從衣袖中拿出香囊。
“這是時墨哥哥給你我二人,祝我二人逢考必過?!?p> 福凝接過香囊,看著上面的逢考必過,輕笑出聲。
“沒想到時墨那么嚴肅,還會買如此有趣的玩意,借他吉言,逢考必過?!?p> 把香囊收下,福凝又皺著小眉頭說,“不過,明天的比賽是彈琴,我好緊張。”
汐今和秋月聞言,頓時一副被雷劈到的驚恐表情。
公主……要彈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