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姐咬牙怒瞪,交手下來,她能明顯感覺到這上官靖的武功在她之上,或許更是在墨時之上,自己已經(jīng)敗了,如果墨時上場,論武功也是必敗無疑,不行,她不能讓墨時失望。
如此想著,她袖口一揮,一枚銀針從袖間落入她的手中,腦子里閃過片刻的猶豫,她也知道這樣子有些勝之不武,但一想到昨晚墨時找她時跟她聊想要秘籍的渴望模樣,夢姐一咬牙,用力催動銀針飛入那人的左肩膀處。
只聽悶哼一聲,那人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夢姐,因為兩人離得太近,眾人都是沒有看見她對他的暗算。夢姐心虛避開,不看他的眼,離他有半寸之遠(yuǎn),低垂著頭,臉色漲紅。奇怪的很,自從家門破滅之后,她殺人連眼睛都不眨,但現(xiàn)在只是暗中傷人,卻讓她心虛的厲害。
她已經(jīng)想好,如果這個上官靖指控自己暗算她,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她會承擔(dān)下一切,甚至被武林除名也無所謂,只要墨時最終能夠取得勝利,得到他想要的秘籍就好。
或許有人會問,她為墨時做這一切值得嗎?她肯定會毫不猶豫地點頭,值得。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上官靖一直沒有說出來自己被人暗算了,在夢姐之后,接二連三地有人出來挑戰(zhàn)上官靖,而上官靖也都一一應(yīng)戰(zhàn),只是這左手卻是再也不曾用過。
人群中議論紛紛,更有甚者對上官靖只用一只手比武很有意見,他們覺得這樣很不尊重對手,雖然他們技不如人,但是也有相應(yīng)的尊重。隨著不滿的聲音越來越高,挑戰(zhàn)上官靖的人也是越來越多了。
看著上官靖頭上布滿的那涔涔冷汗,夢姐心虛的緊,看著他被眾人誤會,夢姐有些不解,他為何不招出自己。
“你怎么了?”墨時突然詢問,就連師父也側(cè)身看了一眼夢姐。
墨時牽起夢姐的手,微詫道:“你的手怎么這么涼?是剛剛他傷了你嗎?”
夢姐抽回了手搖了搖頭,師父盯著夢姐半響開口道:“如若不舒服就回去休息吧!”
夢姐還是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師父不再說什么,墨時也沒有多說什么,兩人又開始專心看比賽。
上官靖的武器是扇子,扇骨通白,那拿扇子的手比扇骨更白。墨時低頭小聲地師父說著什么,只見師父點了點頭,待又一個武者退下,墨時一用功,整個人便躍入場中。
“奎山派墨時前來應(yīng)戰(zhàn)!”墨時站在廣場中間,英姿颯爽,氣質(zhì)倒是不輸上官靖。墨時也不見客氣,快速上前道:“得罪了。”
只見墨時忽出左掌,迅速地施展絞拿之法,左手向上向右,右手向下向左,雙手交叉而落,一絞之下,同時拿住了上官靖的雙腕脈門。
上官靖皺眉吃痛,飛起右腳,往墨時的下盤踢去。墨時雙手一捏,用力甩他,企圖將他甩出場外。只可惜這上官靖輕身了得,這一甩眼見是肩頭向下,哪知他翻了一個身,快要出場外時右腳往地下一蹬,已然站回了場內(nèi)。
墨時蹙眉,原本是想趁著他疲憊之時速戰(zhàn)速決,不曾想他的武功如此了得,這怕是要棘手了。
墨時不再急攻,兩人相斗上百回合,始終不見高低,唯一不同的便是這上官靖氣息有一絲的紊亂,額間冷汗涔涔,臉色泛白的厲害。
夢姐知道自己的銀針起了作用,銀針刺進(jìn)他的左肩穴道,雖說不能封閉他的武功,但也能封了他三層功力。應(yīng)付了這么多武林高手,又和墨時大戰(zhàn)了上百個回合,夢姐暗暗驚嘆,這上官靖的內(nèi)功境界竟如此的深厚,恐怕自己和墨時聯(lián)手都未必是他的對手。
夢姐看的出來,墨時自然也是看的出來的,他現(xiàn)在采用的就是拖延戰(zhàn)術(shù),將他體力耗光了,自己就不費吹灰之力取得武林大會的勝利,雖然這樣有些勝之不武,但是,管他呢。
可能是看到了上官靖的呼吸紊亂,讓墨時看準(zhǔn)了這一時機(jī),將手中寶劍對著上官靖,凌空圈畫形成劍氣,驅(qū)使內(nèi)力融入劍氣中,劍氣如驍龍般對著上官靖張開了大口。
夢姐屏住呼吸看著,她知道這是師父的絕學(xué)龍嘯劍,世間傳說,龍嘯劍出鞘,不見血不回鞘??梢姶藙Φ耐χ蟆?p> 只見上官靖淡定自若,雙腿彎曲展開下盤,擺出一副太極八卦的樣式,只見他四兩撥千斤般地,明明可怕地驍龍劍氣倒是被他那看似輕而易舉地動作而化解。但只是剛化解開,上官靖胸口一滯,吐出一口鮮血。
四周眾人議論紛紛,上官靖的武功實在是高,恐怕場上是無人能及。
墨時憤怒至極,原本以為這一招能將上官靖打敗,卻不想被他如此這般輕而易舉地化解了,墨時臉色平靜地看著上官靖,這人武功之高,深不可測。
但上官靖吐血又讓他看到了一絲的希望,只見他接二連三地催動內(nèi)力,凌空揮舞著劍,劍影重重,眼花人的眼,四周更是如萬把劍齊齊地向?qū)Ψ斤w去。
墨時的武功一招更比一招厲害,看的眾人驚訝連連,紛紛為上官靖捏了一把汗。
只見上官靖站立與廣場之上,雙拳緊握,一拳又一拳地向墨時打了過去,出拳時聲勢煊赫,一拳中有七股不同的勁力,或剛猛、或陰柔、或剛中有柔,或柔中有剛,或橫出,或直送,或內(nèi)縮,看的有些人忍不住暗暗叫好。
墨時只覺得源源而來的勁力撲面而來,一時抵御,自己的劍影倒是不攻自破,而自己也是生生地挨了這一拳,只有受過這一拳才知道這拳的威力,墨時只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似斷裂開般疼痛難忍,血腥味上涌。
上官靖對著墨時行了個禮道:“承讓了!”那垂在左側(cè)的手止不住地顫抖,鮮血更是染紅了左袖順著自己的手臂流了下來,也只有他自己清楚,自己的這兩招看似厲害,卻都是要傷人先傷己的招數(shù),剛剛使出那兩招對他來說便已經(jīng)是極限了。
墨時回過神來,這才看清楚自己剛剛在防御之時不知覺地竟退至到了場外,自己已然是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