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肖毅的身影消失在我的眼前,我臉上的笑才逐漸恢復(fù)。早上吃早飯的時候我便想好了接下去要做什么,我可不想讓陳剛他們好過。
目送肖毅離去之后,我回到了臥室將自己打扮了一番,鴨舌帽,口罩,墨鏡,我覺得自己不去當(dāng)私家偵探都是可惜了。
打的來到陳剛小區(qū)樓下,我望著四樓的窗戶,只見窗戶緊閉,窗簾遮住了視角看不清里面的模樣。這里的房子其實距離發(fā)生火災(zāi)的那幢房子并不遠(yuǎn),是陳剛最近幾年存了點錢買下的,當(dāng)時我還挺奇怪怎么突然想買房了,他回答我的是我父母這么多年扶持我們也不容易,想等他們退休了以后可以過來住,住的近點方便照顧。我當(dāng)時還被他的這番話哄的眼淚直掉。
最近更是聽肖毅提起,自從發(fā)生火災(zāi)之后,陳剛對外宣稱怕睹物思人,便搬到了這里居住。我掏出手機看了下手機,手機是肖毅買給我的,據(jù)說靈蕓的手機也在那天葬身與火海中。算準(zhǔn)了陳剛上班的時間,我蹭蹭蹭地上樓,看著樓道里熟悉的一切,看著周圍的環(huán)境,我總有一種親切感。
對著門,我伸手探向了上邊的門框處,果然這么多年來陳剛藏鑰匙的地方一直沒有變過。我微笑著,拿著鑰匙開了門。我特意挑陳剛上班的時間進來,所以此刻現(xiàn)在房間里并沒有人。我看著房間里的擺設(shè),有些詫異,明明是一直沒裝修住過人,而陳剛也是才剛搬不久,這房子究竟是什么時候裝修好了的?
房間里精致的裝修采用的是現(xiàn)代風(fēng)格,房間里該有的硬裝軟裝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弄起來的,但看著里面應(yīng)有盡有的模樣,看起來像是有人在這里住了蠻久了似的。
我一邊往里走,一邊看著四周,腦子里如走馬燈似地走過一幕幕圖像,那都是關(guān)于陳剛的。她記得發(fā)生火災(zāi)之前,陳剛有段時間早出晚歸,回來的時候也巨累,照他的說法是公司搬了新地址,這段時間大家都開始忙著上搬下搬的,我摟著他笑著開玩笑搬家是假,會情人才是真吧!現(xiàn)在想來,還真想抽自己三個大嘴巴。
進入里臥室,床上有些凌亂。我搖了搖頭,陳剛還是一如既往,不愛疊被子。我無奈地笑了笑,剛想順手給他疊個被子時,突然瞥見了床上的東西,只聽“啪啪啪”地三聲,我狠狠地抽了自己三個大嘴巴。
只見床上凌亂,而靠近床邊的位置躺著一條內(nèi)褲,而且還是一天女性的蕾絲內(nèi)褲。床頭放著避孕藥,就連垃圾桶里似乎也是能看到兩個套套的模樣。我只覺得自己腦血直沖,如果不是自己還年輕,估計早就被氣死在這里了。
我以為,我以為這是陳剛的習(xí)慣沒有疊被子,沒想到這是他白日與情人宣淫的犯罪現(xiàn)場。
我似乎都能聽到我后槽牙咬碎的聲音,半響,我才克制住自己想將這里點火燒掉的沖動,掏出了手機咔擦咔擦地拍了好多的照片,這些可都是證據(jù)。
至此,我對陳剛是失望徹底,我也知道了,這里已經(jīng)是他跟那傅青青的情人窩,古有金屋藏嬌,現(xiàn)有陳剛狗屋藏青,大概就是這么個意思。
后來,我又連續(xù)地發(fā)現(xiàn)了一些,也發(fā)現(xiàn)了陳剛和傅青青在一起不止一個月,這么一想,我只覺得自己頭頂上的已經(jīng)不止是大草原這么小了。
忍住惡心,拿著手機拍足了照片,在他的臥室中各種翻找,也不管有用沒用,一頓亂拍。直到拍無可拍,我才從房間里退了出來,將鑰匙歸還到了原處。這個地方,我真是一步都不想再踏步了。
渾渾噩噩地回到了家,一進家門我便將自己從頭洗到了腳,尤其是頭上,多涂了好幾遍的洗發(fā)水,似乎這樣子就能夠?qū)⒕G帽子洗掉了般。洗完澡出來,肖毅還沒有回來??粗旁谧雷由系氖謾C,我擦拭著頭發(fā),努力地琢磨著下一步該怎么做。
突然房子外傳來了開鎖的聲音,我一喜,是肖毅回來了。我拖著拖鞋跑了出去,還沒站定,一條干毛巾便落在了我的頭上,一雙手輕柔地擦拭著我濕漉的頭發(fā),我這才發(fā)現(xiàn)不知道什么時候自己手上的毛巾竟跑到了肖毅的手上。
“怎么頭發(fā)不擦干就跑出來了?感冒了怎么辦?”
“不會的,我身體好著呢!”
“不行,現(xiàn)在你覺得好,等你老了就知道了!”肖毅一臉嚴(yán)肅地說道。
我看著他,突然噗嗤一笑:“你可真像我媽,連說的話也是一模一樣?!?p> 肖毅寵溺地看了我一眼,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些:“還笑!”
我笑著看著他,倒一時忘記了陳剛的煩心事。吃飯的時候肖毅告訴我,陳剛約我們這周末去泡溫泉。
一聽到陳剛的名字,我只覺得整個人都充滿了憤怒,努力克制住自己,但拿碗的手卻是不停地抖動著,我覺得自己似乎都快要將碗捏碎了:“為什么會突然想到請我們泡溫泉?”
肖毅看了我一眼,夾了菜心放進了我的碗中道:“他說是想向你道歉,其實上次鬧成了這樣我也在考慮要不要就算了,想了一下還是來問問你的意見?!?p> 啪地一聲,我將筷子重重地摔在了桌子上,這舉動很明顯嚇了肖毅一大跳,我看著他,牙咬切齒:“去!我為什么不去!”
或許是因為看到了我晚上的情緒不太好,這一晚肖毅倒是什么都沒有對我做,蓋好被子關(guān)了燈,直直地躺在床邊的一側(cè),連動都不敢動。
我望著黑暗,用手肘捅了捅肖毅:“陳剛為何會如此巴結(jié)你?”
房間里安靜了良久,就在我以為肖毅睡著了的時候,寂靜的空氣中響起了他磁性魅惑般的聲音:“因為我,掌握了他的命運!”
我心一驚,偏頭看著他看啊看啊什么也看不見,而肖毅說完之后便再也沒有了聲音,很快地便傳來了輕鼾聲。
到了周末,我精心地替自己畫了個妝,看了看衣櫥,挑了一件最出挑的衣服,對著鏡子反復(fù)照了照,對自己很是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