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即將離開歸一城駐崗范圍的一處馬廄,一行十一人各租了匹快馬,臨近午時,已經(jīng)來到了余洪之前居住的村子。
青枝綠葉覆蓋下稀稀疏疏有著二十來座看起來挺結(jié)實的木屋,樹木叢生,更有生在木屋內(nèi)透過屋頂?shù)母吣尽?p> 周圍是一片竹林,將整個村子都封閉住,可以說是一方世外桃源。
地處的確偏僻,沒有道路直通到村子里,若不是有余洪領(lǐng)路,估計當(dāng)是一片山野竹林路過。
厲九等人到來時,村子里的村民都聚集在一塊,架起了炊煙,周圍有不少服飾統(tǒng)一的武者駐守。
他們在村口沒等多久,便有一名氣勢肅然的中年武者,帶著一隊手下迎了出來。
“可是昨日來信的厲九少爺?”對于厲九等人未下馬的舉動,中年武者也未惱,反而略帶恭敬地詢問道。
“沒錯,”厲九點了點頭,隨即也問道:“你便是長樂山莊的莊主,樂淵?”
這個村子是由長樂山莊庇佑,長樂山莊作為白砂級的勢力,想來這事估計不會罷休,厲九自然想著看能不能拉上他們,所以昨天就寫了封信過來。
“正是在下,”樂淵神色欣喜地點頭,道:“厲九少爺遠道而來,先坐下喝杯茶水,我們詳談一下厲九少爺昨日信上所說之事如何?”
“嗯!”
厲九當(dāng)然沒有異議,就算長樂山莊不跟他合作,他在這里先了解一下情況,也非常有必要。
“你們別走遠了?!?p> 進了村,厲九跟身后的厲左、余洪、石浩等人招呼了一聲,隨即帶著趙曉風(fēng)跟著樂淵走進了一間屋子。
屋子里非常簡陋,不過勝在潔凈。
上茶后,樂淵也沒有客套,直接問道:“不知厲九少爺如何幫我們?”
厲九信上自然不是說想拉上他們,而是委婉地說幫助他們。
“你先跟我說下,對方的情況,”厲九沉吟了片刻,道。
“好,”眼前這是歸一城七大家族的少爺,樂淵自是沒有猶豫,如數(shù)說道:
“襲擊這村子的勢力,我已經(jīng)查明,是個名為金鐘谷的勢力,這個勢力建立也不過幾年,可其實力非常強,據(jù)可靠消息,金鐘谷最少是有著兩名白砂境界的強者坐鎮(zhèn),
若不是厲九少爺昨日來信,說能助我們長樂山莊,我可能已經(jīng)帶著這村子剩下的人離開了,雖然不甘心被金鐘谷帶走的人,但沒有厲九少爺相助,我們長樂山莊卻是拿這金鐘谷沒有任何辦法?!?p> “金鐘谷!”
厲九眼眸低沉,嘴里輕喃。
這跟石浩給他的消息是一致,果然是金鐘谷作妖。
對于金鐘谷這個勢力,厲九其實還知道一些隱秘。
比如歸一城七大家族之一的王家,似乎就與這個勢力有些關(guān)系。
當(dāng)然,即便有王家當(dāng)靠山,這種無良勢力,依然是厲九劫富濟貧的目標(biāo)之一。
“依厲九少爺來看,我們可以如何應(yīng)付?”樂淵試探著問道。
“知道他們的地盤在哪兒嗎?或者之前在這個村子里帶走的人,帶去哪里了?”厲九問的是他想知道的消息。
樂淵神色頓了頓,“厲九少爺,你莫非是想直接攻他們的地盤?”
“我當(dāng)然會量力而為,”厲九淡然一笑,道:“看你的樣子,應(yīng)該很是知道金鐘谷的情況,估計也有這個想法吧?!?p> “唉!”
樂淵忽然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也不瞞厲九少爺,我們長樂山莊早就聯(lián)合了幾家勢力,一直都在著手探查金鐘谷的情況,準(zhǔn)備一同滅了這個不知哪冒出來的蠻橫勢力,
可是,臨到關(guān)頭,那幾家勢力都突然放棄,不打算再對付金鐘谷。”
“也就是說……”厲九眉頭一皺,“也就是說金鐘谷闖入這個村子是在針對你長樂山莊?”
“應(yīng)該是如此,”樂淵沒有掩飾,點了點頭。
厲九眼底露出了一絲狐疑,“那你為何還在這里,不怕金鐘谷去你長樂山莊?”
“厲九少爺不必擔(dān)心,”樂淵一臉自信地說道:“出來前,我有一摯友造訪,我委托他留在山莊些時日,他也是白砂境界的強者,有他坐鎮(zhèn),相信就算金鐘谷攻我長樂山莊,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拿下,足以等到我支援回去?!?p> 厲九有些懷疑,不過也沒在這個話題繼續(xù)說,畢竟是人家的摯友,說出來反而顯得他小肚雞腸。
“既然如此……”
厲九正開口打算說出自己的預(yù)想,忽然,屋外響起一陣騷亂,一個身著破爛衣袍渾身血跡的中年男子撞開門進了來。
幾個長樂山莊的武者跟著進了來,為首的說道:“莊主,我們沒有攔住他?!?p> 樂淵沒有怪罪那幾個武者,而是緊緊盯著這進來的人。
中年男子眼神慌亂,一進來看到樂淵才有一點清明,他惶恐地喊道。
“莊主!莊主!”
“陶文!”
樂淵亦是猛然站了起來,大驚失色。
下一刻,樂淵面色突然變得極為難看,指著中年男子,語氣顫抖道:“陶文!我不是讓你駐守在山莊嗎!你!你……”
“莊主!”名為陶文的中年男子喘上兩口氣,終于緩過來,語氣悲憤地說道:“長樂山莊!長樂山莊沒了!”
“什么!”
樂淵頓時面色漲紅,一手抓住了陶文的衣襟,“你給本莊主說清楚!長樂山莊怎么了!”
“嗚嗚,”陶文一個中年男子,竟是當(dāng)場哭出了聲,“是金鐘谷!是金鐘谷的人,一把火將長樂山莊燒了,我逃出來的時候,莊子已經(jīng)是一片火海。
莊里的孩童都被金鐘谷的人帶走,其它人也沒逃出多少……”
“不可能!不可能!”樂淵放開了陶文,跌坐在椅子上,噫噫自語,“我摯友王陽坐鎮(zhèn)山莊,他可是歸一城王家的人,金鐘谷怎么可能敢燒我山莊!”
“王陽?”
厲九忽然出聲,道:“可是歸一城王家的王陽?”
“你認(rèn)識他?”樂淵轉(zhuǎn)過頭道。
他面色蒼白,顯然悲憤交加,但身為一莊之主,白砂境界的強者,未有失去理智。